但在午夜时分,一声响彻寰宇的龙啸声打碎了他的梦境,将他拉回了这个洪荒险峻的万族星域。
白良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刚刚睁开双眼,便看到遥远处跌宕起伏的阴沉山脉间,一头狰狞恐怖的巨龙正在云雾间若隐若现。
那头狰狞巨龙只是在云雾间流露出来的一丁点身躯,就比白良见过的所有龙族都要庞大,而是就算隔着至少几万公里,他都能感受到狰狞巨龙那几乎能渗透空间的压迫感与恐惧感。
强大,霸道,恐怖,狰狞,那头狰狞巨龙几乎拥有一切关于强大的元素,让白良感到精神都在隔空受到压迫。
“那也是龙族?”
“那么强悍的龙族,最起码是仙皇境界……”
白良呢喃自语,不禁想要远离这里。
可忽然间,他发现那头狰狞巨龙从云雾里探出了脑袋,而那恐怖的龙头正对着一个方向,那就是无尽大山中隐藏着的那个小村落。
那个受牛恩惠的小村落。
“不会?一个普普通通的异族村落,怎么会吸引来这种恐怖的龙族啊?”
白良止住了步伐,好奇地望着遥远处这一幕。
轰……轰隆……轰隆隆……
动了。
那头恐怖龙族动了,它从云雾里缓缓探出更多的身躯,身躯上覆盖着巨大的鳞片,每一块鳞片都被滚滚雷霆包裹着,远远望去宛如一条正在移动的雷云。
这一幕看得白良后背寒毛都竖起来。
忽然间,恐怖龙族张开了巨硕龙嘴,酝酿两三秒钟后,骤然喷发出一股汹涌澎湃的粗壮能量!
霎那间,天地变色,风云动荡,一座座巍峨雄伟的巨山被龙族能量所波及,瞬间被夷为平地,而且那龙族能量还在不断向四周扩散,很快就逼近了白良。
“这就是万族星域里真正的龙族吗?”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龙族能量,天空暴动,山脉泯灭,这堪称末日的场面让白良当场挖了个深坑,然后带着棺材跳入巨坑,立刻运转凛冬之怒将方圆千米的土地紧紧裹挟。
轰隆隆……!
龙族能量很快就席卷而来。
白良头顶的空间瞬间被压扁,露出黑涔涔的虚空,他额头大汗淋漓,竭尽全力用凛冬之怒维持着方圆千米的空间稳定。
这就像是一场吞没大陆的海啸袭来,毫无阻拦地摧毁了海滩,而有一颗小石子巍峨不动地坚守在原地,默默承载着海啸的冲击。
“等等!那是……”
在支离破碎的大地缝隙间,白良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点,因为他看到在那遥远处,那头恐怖龙族喷发的能量竟然在村落的上空遭到了抵抗。
“仙道灾祸漫如繁星,我自永恒不侵!”
“踏帝斩妖,唯手熟尔!”
一道瘸腿身影从村落中走出,伸出单掌,英姿伟岸,在它面前,那能摧毁天地的龙族连寸步都前进不了。
“是它!那个瘸腿老牛!”
白良瞪大双眼,直勾勾望着这一幕。
踏帝斩妖,唯手熟尔?
这得多霸气才能这么自信?
它是谁?隐世不出的超级强者?
轰隆隆……!
随着那道瘸腿身影一掌拍出,层层空间不断压缩,最终逼近到恐怖龙族的面前,形成一面肉眼可见的虚空大阵。
轰!
恐怖龙族被当场拍成了血雾。
方圆十万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血雨。
同时无尽恐怖的强大灵气如云雾便出现。
龙族死亡,它体内的灵气也回归了世界。
远在十万里开外的白良,也在大肆吸引着这头龙族释放的天量灵气,很快随着他体内的灵气积蓄满员,一声脆响象征着踏足仙尊二重!
不只是白良,方圆十万里内的所有生命都迎来一场饕餮盛宴,不管是草木还是异族,都在大肆吸收龙族灵气,不断壮大自身。
为了吸收更多的灵气,白良重新背上棺材,向着龙族死亡的地点,也就是灵气爆发最浓郁的村落方向,不断吸收着越来越多的灵气。
整整七天七夜!
这头恐怖龙族的尸体与灵体。
整整维持了七天七夜的饕餮盛宴。
在这七天内,方圆十万里地生物都迎来了一场蜕变,有草木茁壮成长参天蔽日,有异族接连突破参悟法则,有巨兽更加庞大纵横星域,就连天与地都变得生机勃勃,真可谓一场鲸落般的盛宴。
而此时,白良吸收了最后一口灵气,自身境界突破到了仙尊四重,同时他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村落门口。
透过破破烂烂的村落木门,白良能看到里面嬉戏玩耍的孩童,戴着眼罩的瞎子天猫,没有嘴巴的龙雀,断了双臂的人形老山羊,以及那个瘸了腿的荒牛。
咕咚……
白狼咽了口唾沫。
此刻眼前这个小村落在他眼里,已然变得神秘至极。
“额……你们好……”
犹豫良久,白良轻轻敲了敲木门,顿时吸引了所有生物的目光,他挤出一丝善意笑容,看向瘸腿老牛。
“是你!”瘸腿老牛正在锯木头,抬头看了眼白良,继续锯着木头,头也不抬地说:“再想要灵晶水就得用别的东西来交换,天底下哪有次次白嫖的道理?”
“没问题!”白良毫不犹豫:“请问都需要什么东西交换?”
瘸腿荒牛头也不抬:“龙族第三巢穴的龙王蛋,你要是能弄来一颗,我就给你换一百瓶灵泉水。”
“好!我这就去弄!”
“往东边走,一座燃烧着火焰的山谷盆地就是第三巢穴。”
“好!”
瘸腿荒牛抬起头:“小柳树,我劝你别逞强,你连那个龙族巢穴靠近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活着带龙王蛋出来。”
“我想试一试!”
“为什么?”
“因为我想我的故人。”白良拍了拍背后的棺椁,笑得阳光灿烂:“说不定您能帮我,所以我必须先来帮您。”
此言一出,瞎眼天猫,无嘴龙雀,断臂山羊都好奇地看向这里。
“不听劝,那你就去送死。”
瘸腿荒牛沉闷地笑了笑,重新低头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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