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
“禁止燥乱!”
“禁止犯罪!”
“全部回到各自住所!”
大批军队冲上极北街头。
实枪荷弹,仰天射击!
刺耳的枪击声响彻附近五六个街区。
躁动的变异者们骨子里还是很畏惧枪炮,因此一个个都强忍着躁动回到住所。
天空中的国际记者们也带着今天不断震撼人心的新闻返航,离去前他们还恋恋不舍地回头遥望极北。
“这个城市,将会是蓝星最为强大的城市。”
“在法律约束下,肆意生长,自由成长。”
“假以时日,绝对会成为变异者天堂。”
如果白良知道国际记者会这么评价极北省城,绝对会当场笑出声来。
变异者天堂?
直接兽化神都好吗!
只要正常发展,极北绝对可以走出几尊神!
这里天寒地冻,民风彪悍,再加红雾狂潮,可以想象,未来的极北省城将会彻底成为一个进化至上,修行至上的神都!
此时此刻,极北荒原
白良面前,正站立着两道狐狗身影。
“陈当关,你给我醒醒!”
巨硕如象,鬓毛狂舞的光头藏獒。
以泰山压顶之势将老红狐压在身下。
狗爪握紧成拳,一拳拳砸在老红狐胸口。
每一次沉拳轰砸,地面都发出嗡得一声。
足以可见光头藏獒用了多么恐怖的力道。
砰!
砰!
砰……
老红狐犹如深秋落叶被狂风卷吹一般。
在达耶老和尚的重拳下不断晃荡。
光头藏獒的怒吼声,也响彻着寰宇。
“陈当关,你不要走火入魔了!”
“你给老衲醒过来!”
然而达耶的怒吼并未唤醒老红狐。
反倒让它拔出紫金雕花刀,挽了个刀花,更加痴笑呆逼:“呆!贫道乃是三首仙神,区区狗身孽障,怎敢在贫道面前放肆?”
光头藏獒又乐又怒。
这老混球怎么一副混不吝模样?
一百多岁的老头了,圣树还在旁边看着,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四周垂落柳枝轻舞。
看似漫不经心。
实则随时可从任何角度切入。
白良无奈看着达耶和陈当关,这两个都是护国之剑,怎么干起架来跟地痞流氓一样?
砰砰砰……
最终光头藏獒一通乱拳将老红狐砸晕。
他狗嘴一张,随意将老红狐叼在自己背上,而后对白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圣树让你见笑了,你放心,我这就把他带走,我就不信了,还能把这老头叫不醒了?”
……
事后,听说达耶暴揍了老红狐三天三夜,才将其从痴愚状态中唤醒。
老红狐听说了自己的经历后,当场脸不红心跳,可独自一人时,却满脸涨红,直呼晚节不保。
光头藏獒:“陈当关啊陈当关,你说你一百多年了都保持着世外高人的形象,可那一天,你像个呆逼一样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就问你,你以后还好意思见圣树吗?”
每每说起这个,老红狐便内心悲愤不已。
你们以为是我愿意啊?
我只不过就单独跟那心脏呆了一会儿。
就被那狗日的心脏迷了心智。
早知如此,我是死活也不找这玩意。
但是悲愤之后,老红狐该治疗的还得治疗,毕竟他那个脑袋上面的三道刀伤,实属有点太唬人。
听说缝了七十八针。
才给道长治的稍微有点狐狸样。
夜深人静时,老红狐都会对着镜子唉声叹气,他摸摸自己破了相的脸,再摸摸腰间的紫金雕花刀,兴起之时,会拔刀起舞。
刀锋斩出,深红绯月刀影依旧会出现。
“好,福祸相依,福祸相依……”
老红狐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好歹还学了一招杀招。”
……
极北荒原的黄昏,萧瑟荒凉。
地平线的夕阳风,吹的枯草落花纷飞。
一座纂刻着中州文字的石碑孤零零立在荒原之上,寒风落花席地而起,有时还是一副极有韵味的画面。
白良看着石碑上的字。
“中州无名先民古神之碑。”
“后人而立,不计过往古神邪恶与否,单论现世机缘之感恩。”
“古神以己心开创极北修行狂潮,进化盛宴,给予极北三千万中州子民莫大机缘,此为现世之恩,特立此碑,聊表感情。”
寒风吹枯草,柳枝扶风颤。
白良深深看罢,渐渐消失。
这座荒原,再度恢复原本模样。
……
“现在,该秋后算账了!”
极北事件结束后。
国核心会立刻大马金刀召开会议。
“这次大地震,我国灾后受损金额约为三十万九千亿中州币,损失惨重,但必须立刻开展灾后重建工作,尽早使极北省城恢复元气!”
第一个问题讨论完后。
在座的将军们,已经眼神微眯。
“诸位,本次灾情,世界诸国反应各不相同!”
“我先说一下对中州施以援手的国家,有苏寒乌拉国,印帝自由国,浪漫国,绅士国,西兰国,巴铁国……”
一位将军掏掏猴耳朵:“我没听错,印帝自由国也对我们出手相助了?”
“是的,但印帝自由国只是出资一万中州币,估计是碍于脸面才出手的,可以忽略不计。”
……
“接下来,是保持中立,聊表心意的国家,有天竺国,佛像国,日曼国……”
“最后,就是落井下石,辱骂无礼的国家!”
说话的国老眼神已然阴冷似鹰。
“有,且只有一个国家!”
“那就是,东瀛!”
砰!
黑熊将军直接拍案起身,硕大的身躯前倾,几乎压在会议桌上说:“王国老请详细说,我倒要看看,这群东瀛狗敢这么放肆,能不能吃得消我们的中州军威!”
……
白良随意从窗户口伸进一根柳枝。
充当旁听。
其实他并不愿意掺合什么算账会议。
但架不住国老们苦口婆心地劝导。
“圣树,你现在是中州子民的信仰啊!”
“你必须得支愣起来啊!”
“你要是不旁听,我们感觉不自在。”
“你就来听,我们安心。”
无奈,白良只能出一根柳枝充当代表,百无聊赖地在会议桌上混水摸鱼,任由国老和将军们在那激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