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逆潮,无比伟大之地水源头。”
南舍神愣了愣,然后选择了相信劳伦斯的判断,骤然释放了自己的神力。
嗡——
骤然,南舍身边的劳伦斯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水下一样,有一种仿佛窒息的感觉。
南舍的目光完全锁定在拉赫姆的身上,心情稍微沉淀,眼睛眯起。
“吾之泉水,将眼前的生命衡量吧!”
无数的清澈神力被南舍注入到了自己的水泉之剑中,整个水泉之剑都亮起了碧蓝色的光芒,无数的水结晶遍布天空,整片天地都被蓝色的水幕所笼罩。
南舍,完全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中心点。
“唉?这个女人居然——那么强的吗?”伊什塔尔看着南舍和南舍手中拿着的巨大的水泉之剑,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毕竟是恩基神的女儿,就算比不上你们命运的七主神,她也是神明中的佼佼者——倒不如说,我才比较奇怪,你居然不了解南舍神的强大吗?”
恩奇都在伊什塔尔的身边,操控着天之锁追逐着拉赫穆,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伊什塔尔。
“呃,这个,呃”
伊什塔尔的脸色完全僵住了半天,半天没说出来任何话。
“先别考虑了,认真杀死那只拉赫穆吧。”恩奇都将眼神从伊什塔尔的身上移开,看着那疯狂的向着远处逃窜的拉赫穆,神色之中带着凝重,“那只拉赫穆,有些不对劲。”
“这种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啊!”
伊什塔尔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马安娜上面再次凝聚出了神力的箭矢,向着拉赫穆射了过去。
而南舍的宝具,也终于到了最后的阶段。
“【波澜流行水泉之兴】(AbSheKigalNalades)!!!”
南舍的眼中带着闪耀的光芒,将自己的水泉之剑猛地垂直插向了土地之中。
地面出现了裂隙,而裂隙之中,出现了莹蓝的光芒。
嗡——
噗——————!!!
拉赫穆的身下,爆发出了仿佛爆炸的声音。
巨大的,仿佛间歇泉一样的水流,从地面之下轰然喷涌了出来,带着恐怖的杀伤力,向着拉赫穆笼罩了过去。
哗啦——
轰!!!!!!
“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赫穆毫无疑问的被南舍的宝具命中了,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声,在那滚烫的水流之中剧烈的挣扎着,快速的振动着自己的双翼,似乎是想要从着宝具之中逃脱。
但南舍的宝具,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很快,那滚烫而沉重的水流就彻底淹没了拉赫穆,将拉赫穆完全卷入了魔力洪流之中。
南舍还维持着将水泉之剑插入地面的那种单膝跪地的姿势,沉重的喘息着。
她的宝具破坏力足够强大,但足够强大的必要条件就是消耗同样巨大,即便是有着劳伦斯的增益也一样。
“你还好吗?”
劳伦斯将南舍扶了起来。
南舍站了起来,对着劳伦斯摆了摆手,然后把自己的剑从地里拔了出来,她现在不怎么想说话。
手向前一抓,泉水消退,露出了水流冲刷之下的真实样貌。
拉赫穆那巨大的尸体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动静,显然是在南舍的宝具之下死去了。
南舍吐出一口气,总算是露出了一个还算是安心的笑容。
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至少把这头拉赫穆杀
嗯?
咚——!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南舍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脸上,包括已经放下心来的劳伦斯,都感觉到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嘻嘻——嘻嘻嘻嘻————”
那诡异的笑声,再次响起。
在所有人都惊骇的眼神之中,拉赫穆的身体,融化成了一滩黑泥。
而一头新的拉赫穆,从那黑泥之中钻了出来,仿佛毫发无伤一样。
它大声的笑着,大声的嘲笑着,身上毫无伤口,疯狂的大笑着,仿佛在嘲笑着南舍的宝具软弱无力一样。
“还,还活着!?”
南舍的剑一瞬间就再次笼罩上了光芒,随时都准备战斗,劳伦斯也再次做出了解放宝具的准备,她的心情微微下沉。
这只拉赫穆,绝对不对劲。
刚刚的,应该不是重生,而是这个怪物第一时间就躲入了黑泥之中,而刚刚他们所看见的那具尸体,只不过是黑泥的一种拟态而已。
“这个鬼东西难道是杀不死的吗?”
伊什塔尔的脸上带着一滴冷汗。
“嘻嘻——嘻嘻嘻——”
“太弱了,你们终究是废弃物,嘻嘻嘻——”
“现在不是要杀死你们的时候,我只是来——打个招呼。”
“我会来的——我会回来的——”
“你们——————”
“终究会被毁灭的————”
“嘻嘻——嘻嘻嘻嘻————”
嗡——
留下了一段类似于狠话的话语,拉赫穆的身体快速的移动了起来,以所有人都看不清的速度消失在了乌鲁克的周边,消失在了范围之内。
恐怖的魔兽退去,但没有人的心情是轻松的。
会被杀死,终究会被毁灭
这算什么?
预言吗?
“先回乌鲁克吧。”劳伦斯叹了口气,“或者——我先去魔兽战线那边。”
那头魔兽是特殊的,但劳伦斯也说不清楚,它到底特殊在哪里。
总而言之,这个特异点之中,除了Beast2提亚马特,和没有得到数字的Beast阿勃祖之外,最危险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拉赫穆了。
“我和伊什塔尔去支援吧,劳伦斯。”
恩奇都飘了下来,对着劳伦斯说到,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你们去把消息带给吉尔,顺便也可以让南舍休息一下。”
“唉,你说我为什么喜欢上的是安那努而不是你呢。”南舍一脸灰暗的表情,“你这性格不比安那努那个逼好一万倍。”
面对南舍的苦恼,恩奇都只能报以微笑。
而冥界之中的安那努,则是脑门上已经出现了青筋。
他可是还记得的,前两天南舍和埃列什基伽勒把他手撕了的事情,也就是因为他是天之匙死不了就是了,其他的换谁来估计都没了。
“唉,算了,感情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的吗,无所谓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再把安那努喊出来吧,我先撤了。”
摇头晃脑的说着,南舍向着乌鲁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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