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6年,中原,咸阳。
秦将李信单膝跪在下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置着一个已经有些腐烂发臭的人头。
那人头,正是燕国太子丹的首级。
前些日子王翦和辛胜大败燕,代联军于易水以西,率领军队直捣燕都蓟城,逼得燕王喜只得东撤,并且交出太子丹的首级保得自己平安。
秦王政看着那颗人头,冷笑了一声。
“李信伐燕有功,当赏!”
他示意把那恶心的首级端下去,之后自然是犒劳有功之臣,然后再下达新的命令。
就是不知道超弟他......现在又如何了呢?
......
“咳——喝啊!”
零式和一式在异族群落里杀进杀出,好不快活。
这是一群傲因的部落,傲因长得很像人,但是比人要强大的多,而且喜欢吃的东西里,人赫然在列,是非常危险的异族。
“这个数量当真恐怖。”姬超站在旁边,面色凝重。
目所能视之处,起码有千余傲因,并且还混杂有数百魑魅,以及被它们驯养的地狼和土蝼更是不计其数。
“异族竟然已经懂得集结......怪不得,怪不得需要防治,若是让这群异族进入中原,哪怕只有这一群后果也不堪设想。”
哪怕是一只普通的傲因,也能够力敌十数个猛汉,这里足足有千余,更别提力大无穷的地狼和四个角无比坚硬的土蝼了。
温雎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俺也不知道,俺也不敢问。
他现在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惊讶了,只是感觉姬超口中的这些“异族”真的丑。
地狼和土蝼都还好,毕竟是野兽的样貌,某种意义上还挺帅的,但是魑魅和傲因......不说了,一个比一个猎奇。
姬超捏着自己的下巴,抿着嘴。
眼前的这个傲因的部落就已经相当有威胁了,而与这类似的异族部落,如果不出意外,在羌人的地盘上起码还有数十个。
怪不得,羌人本就勇猛却还被这些鬼东西压制的喘不过来气。
而除了羌诸部这里,北边的乌孙和月氏,南边的夜郎,哀牢,滇越,以及更北方的匈奴,和中原向东北的北扶馀和涡沮。
匈奴那边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匈人们游猎而生,反而是能够压制那些异族,倒是这边更加难办。
本来中原也是能够稳稳压制住这些异族的,但是中原连年内耗,就算撇弃神仙这一因素,也距离最繁盛的时候十不足一,若是以前的中原,纵是异族再多又有何用?
“啊,那精怪出来了!”温雎的惊呼声响起。
“一个窥窳而已,交给零式一式就好。”姬超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去在意了,一头精怪而已,就算个体再强不成群也对中原毫无威胁,杀了就好。
他所在意的,只有会对中原造成巨大威胁的成群异族。
果不其然,单个精怪即便很强,也敌不过会稽兄弟的联手对敌,还不足半个时辰便躺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具巨大的尸体。
那些傲因似乎也之后零式一式兄弟二人根本对付不了,开始了四散奔逃,然后被兄弟俩一个个的捉回来杀死,姬超偶尔也会出手杀掉几只跑远的。
就这样,对异族的诛杀持续到傍晚,终于是清理掉了九成九的异族,只有几个漏掉了,不过无伤大雅。
“主导者,异族已经清理完毕。”零式的身上还带着很多傲因的血,看上去有些狰狞,却霸气无比。
“嘿嘿,俺杀的说不定比哥哥还多!”一式把自己的机关长矛杵在一边,抱着胸。
“嗯,你们辛苦了。”姬超笑了笑,看向了兄弟二人身边数量巨大的尸体,眼神凌厉。
对一个种族屠杀,甚至灭绝,这绝对是惨绝人寰的。
这毫无疑问是罪孽,而我是缔造了这些罪孽的人。
但是为了中原,超愿意背负上这对非人的罪孽。
毕竟对非人的罪恶......某种意义上,就是对中原的恩泽。
哪怕是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好,必须有人用觉悟来背负罪恶,这就是人本身存在的意义,正是因为一个又一个这样的人,人才得以延续。
必须有人挺身而出才行。
“窥窳是可以吃的,今天我们改善一下伙食。”姬超走到了身长足有数米的窥窳身边,拍了拍那赤红色的毛皮,“你们两个记得把窥窳的皮剥下来,这个皮比马皮舒服多了。”
“是。”
“好嘞!”
“大人......这玩意,真的能吃?”温雎小心翼翼的指着窥窳的尸体,好像生怕这玩意诈尸一样。
“放心,绝对是可以吃的,和牛肉的口感很像哦!”姬超比了个大拇指。
......
羌诸部北,一处羌人部落。
这里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异变,部落内一片狼藉。
“快杀了那个女人,不,她根本就不是人!”
“是精怪!快杀了她!”
羌人们拿起了刀剑,长弓,以及各种锐利的工具,向着站在中间的女人劈砍了过去。
咻——
“呃啊——!”
“啊啊啊——怪物!精怪!”
“啊......我......”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着,有惨叫,有斥责,有恐惧到极致的哭喊,还有声嘶力竭的咆哮。
这些声音,都指向站在部落中间的那个身影。
那,像是人?
或者说,那样的肉体,应该就是人。
脑袋,躯干,四肢,都是人类的模样,甚至五官也毫无疑问是人,还颇为美丽。
只不过在这一刻,沾染上鲜血的美丽面庞却显得无比诡异和狰狞。
那人类的瞳孔之中,毫无意识,毫无自我。
她抬起手,撒出去的是剑,也或许是自己的血肉,划过羌人的喉咙,然后抓住那快要死掉的人,直接将肉体内的生命力消化殆尽。
她只是在单纯的吸收着营养,作为供养这像是人类的肉体的养料。
没过一会,这一处羌人的部落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追逐着营养的肉体失去了目标,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会,变再次开始了自己的移动。
没有目标,只是为了继续追逐营养,而缓缓移动。
向着南方,毫无知性的行走着,一直,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