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长刀就一阵乱杀,那些侍卫还未靠近就被风沧澜一刀割了脖子。
风沧澜沉浸在仇恨跟杀意中,杀的周围之人不敢上前。
云桑双手紧握,后背浸出一层薄汗。
这般强的压迫感跟煞气,是杀了多少人才能养成的。
这摄政王妃绝不简单!
赶来的侍卫全部倒地,风沧澜扬起长刀,面色狰狞,“你给我去死!”
长刀落下,云桑却破天荒的没有躲开。
就在落在的一瞬,长刀被人控制在半空中。
“敢在瑾王府闹事,不知……”凌冽的声音响起,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
宗正瑾身上凌冽气息褪去,习惯性带上儒雅温润的假面具,“澜澜,怎么是你?”
他言语中有诧异。
记住网址
风沧澜爬满蛛丝的双眼,看着宗正瑾是仇恨跟滔天愤怒,握着长刀的手往下一压。
长刀往下挪了两分,宗正瑾眉头微皱,察觉到风沧澜身上的不对劲,语气中夹杂着担忧,“澜澜,你怎么了?”
“滚开!”
风沧澜爆呵一声,旋转挣脱他的手,长刀束起拍向宗正瑾的手臂,将其拍开。
“你若插手,就休怪我无情!”
轻飘飘一眼,弥漫着骇人杀气。
风沧澜拖着滴血的长刀步步走向云桑,刀口的血在地上留下一道痕迹。
云桑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风沧澜双手紧握长刀,锐利的刀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给我去死!”
一刀落下,云桑瞳孔放大,双手握紧。
就在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落下的长刀再次停在半空中。
宗正瑾手握长靶,“澜澜,住手!”
风沧澜幽幽抬头,秋水眸中嗜血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我让你,滚啊!”
一声嘶吼响彻云霄,风沧澜发疯似的攻击云桑。
宗正瑾见招拆招,步步后退,只守不攻。
“小姐……”
一阵细小虚弱的声音响起,风沧澜挥动的手戛然而止。
她目光猛的射向趴在地上的徽羽,手里长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冲过去跪在地上。
“徽羽。”她声音轻柔,手指摸向脉搏,发现还有跳动立马将其打横抱起,动作小心翼翼。
“小姐来了,小姐来了没事了。”
她哭腔严重,抱着鲜血淋漓的徽羽站起来,直奔外面走。
路过宗正瑾跟云桑时,她满脸阴冷眸中尽是阴鸷,“我风沧澜跟你势不两立!”
留下这句话,她脚踩长刀,长刀腾空而起被风沧澜握住径直离开。
朝霞似血,风沧澜搂着徽羽披着朝霞一步步踏出瑾王府。
天已经完全亮了,宗正瑾环视四周尸体看向云桑。
再联想徽羽满身是血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隐约察觉到宗正瑾的情绪不对,云桑小小小声道,“殿下……”
“啪!”
一阵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宗正瑾脸上的儒雅温润不见,醉人的桃花眼里装满了阴翳,“谁让你对徽羽动手的?”
云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他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盯着宗正瑾,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动手。
“殿下……”他张了张嘴,眸中满是震惊。
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婢女对他动手!
很快,云桑敛起眸中的震惊之色,放下捂脸的手,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印。
“瑾王殿下,莫要忘记我们的目的。”
“那个卑贱的侍女配不上殿下,更不能成为殿下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待殿下大业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不可因为一个侍女乱了我们的计划。”
宗正瑾剑眉轻拧,通过这番话明白了为何云桑追着徽羽不放。
登时,他周身戾气更加严重,跟平日里温润儒雅的瑾王判若两人,“云桑!你是在教本王办事?”
“属下不敢。”
“属下只是忧心殿下的大业。”
云桑垂首,眸色冰冷。
忽的,他的下颚被掐的生疼,被迫抬起来。
“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忧心本王的大业?”
“收起你的自作聪明,再敢自作主张……”他掐着下颚的手一捏,仿佛要将其下颚骨捏碎一般,“本王多一个属下不多,少一个不少。”
云桑瞳孔微缩,满脸惊愕看向宗正瑾。
“滚!”
宗正瑾松手一甩,云桑连退两步,下颚被掐的通红。
最后他垂首躬身,“属下谨记殿下教诲。”
朝霞绯红如血,风沧澜搂着徽羽在街上狂跑。
原本还算好的天色,如血的朝霞被乌云遮掩。
狂风阵阵,一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小贩们赶紧收摊,街上不见两个人。
怀中徽羽气息越来越弱,风沧澜心慌意乱提高速度。
“轰——”
“轰隆隆!”
一阵惊雷响起,周围昏天黑地,一道闪电将天劈成两半。
风吹的尘土飞扬,落叶在空中旋转。
又一声闷雷响起,豆大的雨水落下,慢慢变成瓢泼大雨。
走到通往摄政王府的僻静竹林,四周没有躲雨的地方唯有一片竹林。
外面倾盆大雨,风沧澜只能在竹林停歇,以身体遮掩徽羽受伤的身体,尽量不让她淋雨。
雨越下越大,风沧澜眉宇间的焦虑尽显。
这时,眼前光线忽然一暗。
风沧澜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色锦靴,再往上看是一身黑色锦袍。
目光落在那张无脸面具上,风沧澜眸色微闪。
夜孤?
夜孤手持油纸伞,站在风沧澜身侧为其挡雨。
“又见面了。”他嗓音沙哑,明显不是本声。
风沧澜秋水眸中出现一抹警惕之色,“你的侍女好像伤的比较严重。”
“若不及时处理,只怕是……”
不用说完,风沧澜都明白。徽羽伤的严重,脉搏微弱,若不能尽快治理只怕是非常危险。
“拿着。”夜孤将油纸伞递给风沧澜,她云里雾里的接着就看到夜孤一只手搭在徽羽的肩膀上。
风沧澜眸光微闪。
他这是在……度送内力?
片刻,夜孤收手,“前面好像有家医馆。”
“谢谢。”风沧澜声音发哑,搂着徽羽就准往回走。
夜孤拿回油纸伞跟在旁边,一伞遮三人,不大不小刚好好。
到医馆,风沧澜抱着徽羽冲进去。
夜孤不急不慢的收伞跟进去,徽羽被安置在病榻上。
风沧澜没让医馆大夫近身,确认气息稳定后开始检查伤势。
看着身上的烙铁印,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清理伤口敷衍包扎一气呵成,速度极快。
处理完一切,风沧澜才看向夜孤,“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