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兹里,塞尔吉留下清理地下室,做好建立熊洞准备。」
卡尔普队长话音未落,雷兹里便启动电钻在地下室入口的墙壁上打了个眼,随后将塑胶炸药塞了进去。而机枪手塞尔吉,则再一次架起机枪,防备着有人从满地狼藉的一楼冲过来。
而与此同时,卫燃等人也在卡尔普和鲁斯兰二人的带领下,直接爬上三楼开始了按部就班的清理。
而在他们身后已经被清理干净的三楼楼道里,医疗兵伊万也在弹药兵艾格尼的帮助下,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芒,对仍旧活着的雅科夫以及通讯兵瓦斯里开始了紧急救治!
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三楼并不算多的敌人,卫燃等人绕过楼道中央的临时手术室,踩着楼梯爬上了四楼。
然而,当他们离着通往四楼梯口愈来愈近的时候,却愈发清晰的听到了惨叫哀嚎的声音,以及卫燃听不懂的刺耳哄笑。
但这声音,却和外面那个距离他们有点距离的大喇叭里传来的惨叫和疯言疯语格外的一致。
压下心头的各种猜测小心翼翼的摸上四楼,还没等走出楼梯间,走在最前面的卫燃便看到了从楼道里照进楼梯间的火光,与此同时,他也在愈发清晰的惨叫和哄笑声中,闻到了一股诡异的肉香和焦糊味。「列瓦,解决掉外面的喇叭。」卡尔普队长低声说道。
闻言,列瓦立刻转身回到了已经安全的三楼,躲在一假黑漆漆的房间里,对准路对面那栋建筑顶上的喇叭扣动了扳机!
几乎就在那两个大喇叭没了动静的瞬间,卫燃和费申克也以背靠背的方式同时往外跨出一步进入了四楼的楼道。
与此同时,卡尔普队长和鲁斯兰队长,也半跪在地,将大半个身子探入了楼道。
「嗒嗒!」「嗒嗒!」「嗒嗒!」
在两声一组的微弱枪声中,四个人各自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和愤怒,一次次的扣动扳机,将一颗颗昂贵的子弹送进那些人渣的胸口或者额头。
在一连串「噗通、噗通」倒地和尚未停止的惨叫声中,卫燃和卡尔普队长打着配合一边往前跑,一面快速检查着两侧的房间。
他们二人的背后,同样相互配合的鲁斯兰和费申克也在坐着同样的事情。
但是,即便他们已经消灭了这一层楼的所有敌人,但每个人的脸色,却都不怎么好。
一路走来,卫燃迈过了至少十具无头的尸体,也看到了那些用铁丝穿过下巴,然后挂在一个木制衣架上的头卢,以及那些靠墙跪着,将套着黑色布套的头抵住墙壁,同时双手也被几乎陷进肉里的粗铁丝牢牢反绑着的、还活着的士兵。
这些士兵有的在惊恐的痛哭,有的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也有的在喃喃自语的虔诚祷告,更有的——已经因为失禁打湿了裤子。
但在这条楼道的尽头,一个靠墙摆放的油桶里正燃着不断跳动的温暖的篝火,这桶篝火的对面,靠墙放着的一张真皮沙发上,正躺着两个头戴阿拉伯方巾,太阳穴或者耳后中弹身亡的尸体。
可在那油桶的边上,一张贴墙摆放的铁架子床上,却躺着一个裤子被扒到膝盖下面的士兵。
在这张铁架子床的边上,不但架着一台录像机,而且还固定着一个有线的麦克风。
可躺在床上的,那个正在接受输血的士兵,他的胯部,一个被铸铁熨斗已经和伤口黏连在了一起,此时甚至还发散发着带有焦糊味和尿骚味的青烟。
但这个可怜士兵胯部缺失的老二,却被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用铁丝将嘴唇粗暴的缝合在了一起!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眼珠已经被剜掉,取而代之的,却是两颗带血的膏丸!
甚至,就连他的一条胳膊
,都被铁丝绑在了烧的滚烫的油桶上!
伸手将录像机丢进了燃着篝火的油桶里,卫燃默默的抽出剪线钳,剪开了油桶上的铁丝,随后又小心的移开了那个烧得滚烫的熨斗,并且剪断了这个士兵嘴巴上的细铁丝。
然而,等他将那个血淋淋的人体零件从他的嘴巴里移开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士兵的牙齿已经全部被敲掉了,他的嘴巴里也满是烧烫伤带来的水泡!
「是那些疯子,除了那些该被塞回母猪***儿里的疯子,别人做不出这种事。」
卡尔普默默的点燃了一颗香烟,「维克多,把其他士兵手上的铁丝剪开,「
说完,他单膝跪在了铁架子床的旁边,轻轻将那颗染血的头颅抱在怀里,将香烟送到他的嘴边,贴着他的耳边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抽一口烟,同志,我已经帮你复仇了,我和另外几个同志杀死了所有折磨你的仇人,接下来我们还会杀死更多的敌人。」
闻言,躺在床上的伤员立刻停止了挣扎和被压抑的哀嚎。他的眼角,也流出了淡红色的血液,同时艰难的嗫了一口烟。
「同志,你…你想活下来吗?」卡尔普队长轻声问道。
片刻后,这名俘虏轻轻摇了摇头,那张满是血迹的年轻脸庞上,也艰难的勾起了一抹惨笑。
「那么,让我送你回家,属于你的战斗结束了,你是苏…你是俄罗斯联邦的英雄。」
卡尔普队长轻轻将手搭在这名俘虏的心口,耐心的等对方再次抽了一口烟,这才沉默的举起他的pss微声手枪,在离着这名伤员眉心大概两厘米的距离扣动了扳机。
「当啷!」
一颗子弹划着抛物线砸在了仍在燃烧的油桶上,那名饱受折磨的士兵的额头,也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弹孔。
暗暗咬了咬牙,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帮着周围的俘虏剪开了反绑双手的粗铁丝。
等他借着背包的掩护收起剪线钳的时候,已经清理了同一个楼层其他房间的鲁斯兰队长等人也跑了回来。
「问过了,都是131旅的士兵。」费申克愤恨的说道,「他们都是下午躲进这栋楼的时候被俘虏的。」
「我们的人情况怎么样?」卡尔普轻轻帮那名被他亲手击毙的士兵重新穿好了裤子问道。
「德什卡重机枪扫射,副射手丢了两条腿,通讯兵丢了一条腿,驾驶员…「刚刚跑上来的狙击手列瓦攥了攥拳头,「驾驶员阵亡了。「
「二楼什么情况?」鲁斯兰继续问道。
列瓦看了看周围的人,「爆破手已经布置好陷进了,里面就算有人也出不来。」
卡尔普队长看了眼铁架子床上的尸体,清了清嗓子朝那几个刚刚被解救的战俘说道,「同志们,你们已经体验到被俘的后果了。
如果想活下来,就捡起武器继续战斗,刚刚那几个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但我也有同伴受伤了,我准备把我们的医疗兵和伤员留下来,同志们,你们能保护好他们,并且听从医疗兵的指挥吗?」
「没问题!」一个满身是血的被救士兵下意识的敬了个礼,紧跟着问道,「同志,你们呢?」
「我们有别的任务」
卡尔普队长顿了顿继续说道,「给你们五分钟收集武器,然后来一楼。」
说完,卡尔普挥挥手,带着众人往楼下走去。「地下室还有人吗?」在来到楼门口的时候,鲁斯兰朝正忙着布置炸药的雷兹里问道。
「刚刚清理过了,机枪手正在下面清理尸体。」雷兹里指了指堆在门口的尸体,「这栋里都是说达利语的疯子。」
「我们的老朋友了」
卡尔普队长自言自语的同时,给身
后扛着伤员的医疗兵伊万和弹药手艾格尼让开了路。
在这两人的身后,狙击手列瓦也背着已经失去了生命的驾驶员欧普亚,默默的走进了漆黑的地下室。
片刻之后,那不到十个被解救的年轻士兵,也各自拿着搜集来的武器弹药和一些吃的喝的走了下来。「准备炸掉楼梯,其余人和我进入地下室。」卡尔普拍了拍雷兹里的肩膀,招呼着众人一起走进了地下室。
相比地上,这地下室里的状况到还算不错,不但每个房间都有门,而且还能找到仍旧缓缓流水的水龙头。
「医疗兵,你留下照顾伤员,率领这些小伙子们想办法撤退。「卡尔普队长举着手电筒指向了伊万,后者也立刻点了点头,「交给我!」
「等下雷兹里会炸掉地下室入口以及楼上的楼梯,机枪手,预爆破出口在哪?」
「所有用白色油漆标记的房间」
手里拽着一具尸体脚踝往外走的塞尔吉用手电筒指了指身后被关上的木门,随后停下脚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两盒还没打开的鱼子酱光头递给了伊万,「活下来,我还准备和你一起工作呢。」
「下次见面,我送你20盒鱼子酱。」伊万说着,收起了那两盒出发时他才当作礼物送出去的鱼子酱。「把我们的武器也留给他们」卡尔普队长发出了新的命令。
闻言,卫燃看了看左右,摘下背在肩上的ak突击步枪,连同身上剩下的几个用胶带缠在一起的弹匣,递给了一个头带坦克帽的士兵。
「能…能给我一颗手榴弹吗?」
这名看起来最多也就20岁出头的坦克兵接过武器的同时颤抖着问道,「我不想再被俘虏了,我宁愿死也不想被他们折磨。」
闻言,卫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默不作声的取下一颗缴获来的美式手榴弹递给了对方。
这个年轻士兵立刻接过手榴弹塞进了袖口,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让卫燃心颤的解脱之色。
「真是让人讨厌的熟悉感…」
卫燃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努力挥散了脑海里上一个找自己索要手榴弹的小姑娘,只是从包里掏出来时分到手的两盒鱼子酱,连同几块压缩饼干全都丢进了伊万用手撑着的帆布包里。
没敢再看那个一脸感激的年轻士兵,卫燃转身跟上了同样送出突击步枪和罐头的卡尔普队长等人离开了地下室。
前后不到半分钟,伴随着雷兹里按下起爆器,这栋楼通往楼顶的楼梯,在一连串的爆破声中轰然倒塌,在蒸腾而起的烟尘中,将地下室的入口,以及藏在地下室里的人彻底掩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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