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推拒不过,只能任秦铮为所欲为。
一夜**苦短。
第二日,日上三竿,谢芳华才从沉睡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见身边已经无人,伸手摸摸,身边的被褥有些凉意,屋中也无人,外面隐隐有说话声,话声极低,细听之下,是侍画等人和那位老妇人。她披衣起身,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院外,侍画、侍墨等人正在那位老妇人摘野菜。
“小姐,您醒啦?”听到动静,侍画、侍墨立即站起身,迎上前。
“小王妃!”那老妇人连忙起身见礼。
“昨夜叨扰您了,快不必多了。”谢芳华笑着伸手托起她。
“小王妃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那老妇人打量谢芳华,“昨夜天晚,我这眼睛花,没看清楚,还跟我家老头子叨咕,说今日一定仔细地看看。这一看啊,可不是仙女下凡吗?小王爷真是好福气。”
谢芳华微笑,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秦铮的影子,问道,“秦铮呢?”
“回小姐,小王爷一早便和老人家去山中打猎了。”侍画连忙说,“走时嘱咐我们不得吵醒您,说您昨夜累了,让您多睡些时候。”
谢芳华想起昨夜,脸顿时红了,“他可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响午之前,应是快了。”侍画伸手扶住她,“奴婢侍候您梳洗!”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侍墨等人打水的打水,侍候净面的净面,梳头的梳头,围着谢芳华打理。
那位老妇人在一旁看着羡慕,“富贵人家到底不同,小王妃真是好福气。”
谢芳华看着她微笑,“您二老在这山中居住了多少年了?”
“我们啊!几十年了,我和老头子靠打猎、砍柴为生。几年前,认识小王爷后,小王爷送了我们几亩田地,后来就种田为生,鲜少出去打猎了。”老夫人坐在台阶上说。
“只您二老?可有儿女?”谢芳华问。
老妇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俩有一个儿子,几年前狩猎的时候遇到了狼群,没躲掉,被群狼围攻下给拆吃了。他死时还没娶妻,自然没留下后,只剩下我们俩了。”
谢芳华一愣,“狼群?”
老妇人点点头,“是遇到了狼群,当初我那老头子和儿子一起去的,幸好遇到了小王爷,若不是小王爷救了我家老头子一命,我就会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也就随他们去了,活不到现在了。小王爷是好人,明明身份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可是心肠是真好,没有半点儿看不起我们。赶走了狼群后,又嘱咐老头子别再出去打猎了,送了几亩田地给我们过活。”
“这里距离城镇不远,狼群是哪里来的?”谢芳华疑惑。
老妇人摇摇头,“不知。”
“您说几年前,到底是几年前?”谢芳华又问。
老妇人想了想,又掰着指头算了算,“大约是七年前。”
“时间很长了。”谢芳华笑着说。
“可不是?久到我都忘了我那儿子的模样了。”老妇人叹了口气,“如今他怕是早就转世投胎了。”
“定然会再生个好人家。”谢芳华劝慰道。
“嗯,盼他来生别在生在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只愿他生在富贵人家,做富贵人家的公子爷。就像小王爷和小王妃您二人这么好命一样。”老妇人道。
谢芳华闻言笑了笑,“富贵有时候反而不如寻常百姓能快活度日。”
老妇人“咦”了一声,“小王妃和小王爷不是恩爱非常吗?难道不如意?”
谢芳华失笑,“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只是因为身份,肩上担负的责任和重担也多。我只向往平平淡淡,若是能与您二老一样,在山野中种几亩田地,狩猎、砍柴,平静度日,也是极好的。虽然对您二老来说稀松平常,可是对我们来说,便是难如登天。”
老妇人闻言有些稀奇,“原来小王妃这么富贵蜜罐里的人儿,偏生喜欢我们这样的生活。”话落,她乐呵呵地说,“我知道 富贵人家里规矩多,也是不易,各有各的苦和甜。”
谢芳华笑着点头,“正是。”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马蹄声。
侍画向外望了一眼,说道,“小王爷回来了!”
谢芳华也偏头向外看去,不多时,果然见两匹马在门口停下,秦铮和一位老者从马上下来,两匹马前挂着几只兔子,还有一头野猪。
秦铮轻袍缓带,俊逸风流,下了马后,径直进了院子,脚步轻快地向谢芳华走来。
老妇人笑着对谢芳华说,“哎呦,我就从来没见过向小王爷这样俊的公子爷。不止脾性好,秉性好,品行好,人长得好,功夫更好。那些高门大院世家大族的公子都不及小王爷一人。”
谢芳华闻言轻笑,但还是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我夫君是天下最难得一见的公子爷。”
侍画、侍墨闻言一个个抿着嘴笑不可支。
秦铮走进来,正巧听见两人的话,不由失笑,来到近前,伸手点谢芳华额头,“别人夸也就罢了,你是我的人,也这样夸我,不觉得害臊?”
“不觉得!”谢芳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本来就很好。”
秦铮笑意加深,甚至眉梢眼角都挂上了浓浓的笑意,伸手抱了抱她,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昨夜你一直说累,今日睡到什么时候才起的床?怎么不多睡会儿,还累吗?”
谢芳华的脸顿时红如火烧,声音细若蚊蝇,“不累了,刚起床不久。”
秦铮笑着点头,小声说,“待回家之后,饶不了你!”
谢芳华觉得脸都快烧着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铮趁势推开些,对侍画、侍墨吩咐,“你们去把马上的猎物帮老人家卸下来,吃过午饭,我们就启程了。”
“是,小王爷!”侍画、侍墨连忙去了。
“小王爷、小王妃一会儿就走吗?不多住一晚了?”老妇人闻言有些舍不得地说。
秦铮笑着摇头,“我们出来办事儿,离京有些久了,家里人难免担心,这里距离京城不远,得闲了自然会来看您二老。”
“小王爷和小王妃都是贵人,贵人尊贵,要做的事情也多。那我老婆子就不留了,赶紧去给你们做饭。”老妇人拾起摘好的菜,向厨房走去。
侍画、侍墨等八人来到门口,帮助 老者卸猎物。
秦铮伸手握住谢芳华的手,将她拽进了屋。
进屋后,关上房门,秦铮将谢芳华抱在怀里,低头便是一记深吻。
谢芳华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放开她,目光温柔,嗓音低哑醉人,“我在你心里,真的是天下最好的公子爷?”
“自然!”谢芳华红着脸点头。
秦铮笑容蔓开,又俯下唇吻她。
谢芳华**地躲避,小声说,“别闹了,一会儿我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秦铮不依不饶,直又吻了她片刻,才放开她,抱着她说,“从来不知道 你这么调皮!”
“你才是!”谢芳华不满地嗔他。
秦铮看着她,脸如烟霞,眉目如画,盈盈间,俱是满满的笑意和温柔怡人的爱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足地说,“我秦铮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
谢芳华抬眼看他。
“此生得你,再不负所求。”秦铮又道。
谢芳华看他眼中满满装着的仅仅是她,温柔爱意一览无余,她也道,“我也是。此生得你,再不负所求。”
秦铮又低头吻她。
谢芳华伸手挡住,小声说,“不要啦。”
秦铮拿掉她的手,重重一吻,之后对她说,“昨夜大火将那一片山都烧了,拦阻我们的皇室隐卫宗师是持奉,受了烧伤。”
谢芳华看着他,“如今他人在哪里?”
秦铮摇摇头,“昨日你我离开后,月落在暗中追随他,但还是跟踪丢了。不知去了何处。但肯定是距离这京中方圆百里,不是太远。”
谢芳华点头,“无名山的三位宗师,有看山立派的本事,月落也是出自皇室隐卫,自然不及。虽然他被烧伤,但是功力扔在,跟踪丢了,也是正常。”
“京中的那些案子,回去之后,还是要尽早结掉。至于皇室隐卫这些阴暗之事,是不宜显露人前。”秦铮抿唇,“免得朝野动荡,百姓恐慌,影响国政民生。”
谢芳华颔首,“既然是他们背后施为,你想好怎样了结了吗?”
“拔不出树根,也要砍了树梢、树干。”秦铮点头,“我是有了想法,还需要 你配合,待路上我们细说。”
“好!”谢芳华点头。
吃过饭后,秦铮、谢芳华告辞两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