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烈看着自己的金刀被五色流光所连接的雷霆挡住,而后胸口猛然一疼,只感觉体内肝胆具裂,连身上靠着燃烧真气与寿命所激发出的增幅差一点就被武麟这一记建木长青给打散了一遍。
“离火不息”
“厚土载物”
“庚金枯骨”
“上善若水”
《天地五行》之中的五行被武麟瞬息之间全数打入柯木烈的体内,此时的柯木烈只感觉体内汹涌澎湃,五脏六腑都止不住的疼痛,连手上的金刀都有些拿不稳。
滴答...
五官之上,七窍之中,一条血液流淌出来的血线从柯木烈的脸上滴落到了泥水之中,四散开来好似一朵血花一般明艳。
“想不到,武狂徒竟然有一个比他还要有天资的儿子,当真是看走了眼。”柯木烈身上充斥着死寂,看起来行将就木,马上就要不行了。
武麟没有说话,而是一手折过柯木烈手上的金刀一扯,这金刀便在柯木烈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掉血线,待到武麟放手,柯木烈的尸体便无力的倒下,脖子上的血线也逐渐放大,直至柯木烈的头颅在地上滚动。
“他也配。”武麟可不认武狂徒这个所谓的爹,别说是武狂徒了,长公主穆韵都不认,真要把他们两兄弟看做是儿子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人来救。
“想不到,你比武狂徒还要狂,看来武狂徒后继有人了。”萧然接过手下递来的长枪,神色之中完全是将武麟当成大敌了。
柯木烈和他可是同为七品真意武者,甚至连后面的寿命都搭上来了,结果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武麟随手给杀了。
这哪里是二品周天,怕是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八品武曲的武者了,只是一个不足双十的年轻人,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和天资,另一个武狂徒可不是说笑的了。
为此,必须将武麟留在这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狂,我只是想平静的生活,很简单,可你们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要针对。”武麟的语气十分平静,可在连绵不绝的雷霆轰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事已至此,唯有死战而已。
萧然手提起长枪,再次朝着武麟发起了冲锋。
只是萧然想抹除大苍王朝的威胁,庄建却不这么想,整个人身形一点,只留下道道残影,朝着磐安城门口而去。
他可是惜命的很,真留下来拼命?
如果他想报仇早就去边疆刺杀武狂徒了?哪里还会苟且到现在。
他想走?可有人不想他走。
暗处的武明空搭起了魔改版巴雷特。
又是一声巨响,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之中?庄建的脑袋直接炸成了一片?无头的身体依然保持向前冲的样子砸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大滩的泥水。
泥水只是顷刻便被染成了红色?看起来分外的渗人。
所有人都怕了,七品真意就这么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怎么稀里糊涂的被人爆了脑袋。
武麟则是明白,很可能是他大哥出手的,虽然他大哥看起来不正经,但办正事还是很正经的。
“死斗?死斗?哪里有出去的道理。”武明空在暗处将巴雷特又收了回去。
他这个其实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你好好的按照他制定的规则玩,武明空也不会不讲道理的让人这么死,他还是有底线的,至少死法不会这么残忍。
至于活下去?怎么可能?对方都要他的命了,武明空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活着走出这磐安城?他不是小心眼没错,但他也不傻?想杀他的人武明空也只能先一步送他们上路了,不管他们现在怕没怕?实力强不强?斩草可是要除根的。
而萧然对于巨响则是充耳不闻?他知道,庄建可能死了,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他提着枪,已经来到了武麟身前。
长枪刺出,直挺挺的朝着武麟的喉咙,这一枪刺下,保证能刺出个血洞。
萧然的长枪速度极快,比燃烧了寿命的柯木烈出刀还要快,武麟都没反应过来,这长枪上的枪意滔滔不绝的冲击在五道五行符上。
强大的意志瞬息之间从枪尖上扎穿五行符所组成的五行符阵,枪头刺在了武麟的喉咙上。
要说实力,萧然确实是比柯木烈要强,要不然等借完漠北异族这把刀如何处理成替罪羊,这自然是萧然除了亲眼看见武明空、武麟两兄弟死之外的第二个任务了。
“你的枪,就这?”武麟用手一把将刺在他喉咙上的枪头捏碎,语气之中淡漠至极。
“横练大成。”萧然脸色一变,他完全没想到武麟的身体居然会如此恐怖,他的枪意和真气所加持得长枪根本就无法破防。
武麟抬手便将九节杖抡圆了一把打在了萧然的脑袋上,这一杖下去,直接让萧然的脑袋来了一个三千六百度的高频旋转。
“怪不得大哥说《天地五行》不过是皮毛。”当他随手打死了两名七品真意武者之时,他猛然间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身实力有多强,那所谓的《天地五行》武技在他手里根本就比不过一发掌心雷,也就跟他用九节杖抡人差不多。
无非就是死法不一样罢了。
“也难怪大哥说九品通神经不住我三发五雷轰顶,这《太平要术》当真是举世无双呐。”
武麟看着狂风暴雨之中夹杂着的雷霆与那四散开来的焦尸,不由得会心一笑。
他觉得武明空是真的疼他,不然怎么可能会将这种至强的功法交给他呢。
连苏芷在戒指里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扯淡,要知道,武麟是货真价实的二品周天,如今那七品真意都挨不住他一招,这《太平要术》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恐怖如斯。
当最后一个武者化作焦黑的血肉之后,风雨停歇,雷电无踪,云雾散去,整个磐安城满是死寂,而武麟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武明空用遥控器操控着轮椅从暗处漂移过弯而来,对武麟竖起了个大拇指问道:“老弟,过瘾不。”
“过瘾,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