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给你装一下五感系统。”武明空从一旁的杂物里扒拉出几个零件给缸中之脑装了上来。
调试了两分钟之后,算是完工了。
“亚当斯,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处于缸中之脑内的雪莱连接了五感之后,一眼就认出了武明空来。
“这?你还是自己看看。”武明空打包了基本信息给对方,解释什么的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了。
武明空寻思,这雪莱估计会不认他,毕竟他是武明空,又不是亚当斯。
虽然没搞清楚副本的机制是怎么一回事,但从当初总机关长罗恩的异常来看,他的身份很可能是直接插入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全都是伪造的。
“也就是说,亚当斯你其实拥有一个比红河领还要庞大的帝国?”雪莱的机械声让武明空很蒙逼。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应该你儿子亚当斯其实根本不存在吗?
“你还认为我是亚当斯?”武明空回了一句。
“为什么不呢?记忆是假的吗?”
这要让武明空怎么回答呢,记忆可能还真不是假的,这玩意是实打实存在的,武明空脑子里也有亚当斯的记忆。
“可能是假的。”说实话,武明空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雪莱。
其实原本的打算是准备直接让对方沉浸在梦境里,那里面一切都是顺着她的心意发展的,只是没想到事太多没空处理,给忘了。
结果温养到现在,对方居然已经恢复了,这很可能是神性的原因。
“我认为是真的,只是你认为是假的,你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是亚当斯,而是武明空呢。”
“这...还用证明吗?”武明空一时间没能明白雪莱的意思。
“你说一个伟大的存在,在我的世界里植入了亚当斯这个不存在的人,然后这个人的身份是你,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不是亚当斯?”
“你这玩意叫诡辩好,我根本就不是亚当斯,甚至亚当斯这个人都不存在。”武明空嘴皮子没对方利索,差点被对方绕晕了。
“明白了,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一个叫做亚当斯的儿子。”雪莱沉默了一下说道。
武明空松了一口:“对了,这逻辑没错。”
“我儿子其实真名叫武明空?”
“大妹子你能不能别占我便宜啊。”武明空一头黑线,这是认死理了吗?
根据检测,对方还真就这意思,说实话,要不是武明空能读心,他都以为雪莱看上了他的大周帝国呢,要不然怎么非要当他妈。
“我哪里有占你便宜,你听我给你理一理逻辑,亚当斯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诞生,你拥有亚当斯的一切,包括记忆,所以你等于亚当斯,是不是。”
“你等等,你这逻辑好像有点奇怪,我捋一捋。”武明空有些乱。
“你先别捋,你再听我说,接下来你等于亚当斯,那么我是亚当斯的母亲,而你又是亚当斯,所以我是你的母亲没有问题。”
“你这不是又占我便宜嘛,刚才还我等于亚当斯,怎么突然就变成我是亚当斯了,还有,你这金发碧眼白皮肤的,怎么可能有我这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儿子,你这人种都不一样好。”武明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巫师世界里全都白种人,他可是黄种人。
“你不知道吗?你从小就这个样子,不信你看。”雪莱的记忆里浮现出了武明空从小到大的样子。
这令武明空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合着还真是他的模样,在他们眼里,武明空还是原来的模样,并非是套了亚当斯的皮子,又瞧了眼雪莱记忆里她老公埃文的样子,也是白种人。
然后武明空就把前面的逻辑全都扔掉问道:“你两夫妻是白种人,生出一个黄种人来,你老公居然没打死你,还让亚当斯长那么大,他就不觉的别扭,咋就没人指指点点呢,看来他对你是真爱啊。”
事情太草了,武明空都不知道如何吐槽。
“我们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亚当斯,所以说我才认为你就是我的儿子。”雪莱的话铿锵有力,就是机械声不太好听。
“这事咱先不说,你能不能别占我便宜,之前占我便宜也就算了,现在还占我便宜不太好。”武明空这事已经强调三遍了。
“为什么?我可是你的母亲。”雪莱压根就不理会武明空的强调,她认为她就是。
武明空有些头疼,杀掉?
那他救回来干什么,就为了和对方理论一下伦理逻辑?
“那这样子,你先睡半小时,我处理点事。”武明空准备把雪莱放进梦境里,在里头她爱怎么做梦怎么做梦,他就提供点营养液就可以了,反正这脑子是用武明空细胞做成的,死肯定是死不了。
“不,我不想睡,你把我带上,我要跟着你。”雪莱表示了反对。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忙得都没空了,你还是去做梦比较好。”武明空表示他反对了雪莱的反对。
“是政务吗?你带上我,我能给你一些独特的意见,我可是...”
雪莱话还没说完,武明空直接打断了:“大妹子,先别说就那三十来里的红河领你能不能处理好,就我这大周帝国政务压根就到不了我这,处理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你被架空了?放我出来,我能帮你...”
“就你这脑回路,还是做梦实在一点。”武明空直接打断了雪莱的话,并准备将其五感系统关闭掉。
雪莱的性格,完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武明空不敢碰啊。
特别是她这性格再搭配上奇特的脑回路,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炸开了,虽然对武明空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主要是炸了之后会影响到武明空心情。
“你等等,我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话,说完你再关。”雪莱明显是还想挣扎一把,尝试说服武明空。
武明空倒也不差这一句话,而且也很好奇对方会说什么,所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希望你能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