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堃滚进大楼的楼层时,对方正好把他的车挤扁了。
真是个疯子!
更疯的是,对方把他的车挤扁,往后退了点,等扁掉的车掉下去,就轰的一脚油门,开着车一下撞进碎了玻璃的大楼。
陈堃看把车开进来,直冲他撞来的车,低骂了句,迅速往外跑。
这是栋商业大楼,楼层里都是办公桌和椅子,再加上一个个小房间,想在这里飙车是不太可能的。
时宴开车飞过办公桌,卡到了门中间,就伸腿踹开车前的挡风玻璃,拿着刀跳出去。
办公楼是铺着地毯的,走在上面没什么声音。
时宴从车上出来后,整层大楼便变得十分的安静,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没来过。
四处观察了会的时宴,朝着刚才陈堃跑掉的方向走去。
她出了一间办公室,望着外边长长的走廊,没有继续往前走。
从夏国维那里得来的消息是,陈堃能将丧尸引进第一军事港,使那里沦陷却又能安全出来。从这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陈堃不想跟顾凛城正面交手,可能有很多原因,但其中一条,一定有他可能无法战胜的因素。
可现在他面对的不是顾凛城,是时宴,虽然有着不凡的身手,可名声始终是没她男人大的。
所以时宴不认为,陈堃见了她,会被吓得只知道跑路。
时宴看了片刻安静的走廊,便收回视线,看右手边玻璃门上的阴影。
大楼里没有开灯,非常的暗,看不清是什么。
时宴伸手,摸了下那块阴影,再将沾在指腹的东西揉开。
是血。
看着指腹与门上的血片刻。
时宴没有推开右边带血的玻璃门,而是用长刀顶着左边的门,手上用力,将门推开。、
随着门缓缓打开。
她走进房间,如预期的看见了房中的男人。
房间大而宽敞,想是哪个老总的办公室。
陈堃侧对着外边的窗户,靠在办公桌前,平静的望着门口的女孩。
恰好这时,天空一道闪光,将房间及他俊帅的侧脸照得更加明亮。
时宴看了下窗外的闪电,想少雨的夏城还是要变天了。
陈堃好奇的问:“你追我做什么?”
时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收回视线,望着房中等着自己回答的男人。
他们之前在那个地下研究所见过一面。
不过这才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时宴仔细的打量着与顾凛城毫无差别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脸上。“愈合的有点慢。”
陈堃摸了下脸上的伤,看着手上的血讲:“你总得给它些时间。”
“我见过更快的。”
“你确定吗?”
陈堃看目光黑沉又坚定的女孩,知道骗不了她,便坦然的讲:“我是自然进化的。”
自然进化这四字,带着一种莫名的自豪。
时宴直视着漫不经心,没有一点紧张与害怕的男人,想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陈堃起身离开桌子,走向她。“你叫时宴对?顾凛城的老婆?”
时宴微抿着唇,没有接话。
陈堃在她三步前停下,瞧着她内敛沉稳,眉眼间藏着锋芒的漂亮女孩。
他微微俯身,望进她墨色的眼底,性感的薄唇微扬。“顾凛城活不了多久,你不如跟着我?”
这话还真是有点大逆不道。
时宴眼光稍冷,看眼前这个跟顾凛城毫无差别,可眼睛气质却全然不同的男人。
顾凛城时常冷冽,偶有寒沉,但大多时候却是个波澜不惊和运筹帷幄的人。
更为重要的是,顾凛城的冷,给人紧张与害怕之余,会不由的臣服和信任他。
而这个陈堃,却让人觉得邪恶又危险,并且这种危险是不可控的,毫无预兆与源头的。
时宴看他被血块凝结的稍长头发,又看他浅灰疏离的眼睛,对他的挑衅,平静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就因为你活得比顾凛城久吗?”
陈堃讲:“也许还因为我能保护你?”
“是吗?”时宴打量他,友好的讲:“我还有个称呼,你应该不知道。”
陈堃想了下。“时队?还是反派者的首领?”
“都不是。”
“都不是吗?看来我的信息有点不够全面。”陈堃讲:“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时宴望着面前无知无畏的男人,眼睛微眯。“你如果能活到天亮,自然会知道的。”
活到天亮?
陈堃刚想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风声的迅速后退,躲开突然而至的白光。
他要再晚退半秒,那白刃便会精准的划过他脖子,砍下他的脑袋。
躲开的陈堃,摸了下发冷的脖子,便看房间满是杀气的女孩,意外的讲:“你真下得去手啊?!”
时宴没跟他废话,也没再给他时间,提刀再次进攻。
陈堃对她扑面而来刀光,后退几步就向她伸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可没等他使用意控,利刃就刺穿了他的手掌,接着胸口挨了脚。
摔在办公桌上,接着又掉地上的陈堃,疼得握紧被刺穿的右手,又看闪电中提着带血的刀,一步步走近自己如死神的女孩。
陈堃反射性的想往后退,但他身后就是桌子,无路可退。
他看目光坚定的女孩,在她抬手时左手一挥,用意控挡开她的刀,就匆忙的翻过桌子。
要论打架的方式,陈堃确实没有从小打到大的时宴那么多花样。
再加上他没有武器,又失去动手的先机,被气势磅礴的女孩给逼得,拿桌上的文件砸她,接着又把椅子也扔向她。
时宴躲开飞来的东西,要再去杀他,就见他跑到桌子另一端。
这些有钱的老总,不仅办公室大,办公桌也大,她刀再长,也还差点距离。
陈堃发现这点,借着桌子左右晃她。
时宴冷瞧着玩自己的男人,撑着桌面翻到里边。
可等她进去,陈堃早已经出来了。
陈堃望着办公桌后的女孩,一直往后退。“你真那么想杀我吗?我跟你和顾凛城都无冤无仇,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
从那个地下研究所开始到现在,陈堃确实没有与他们为敌过。
时宴握着刀走向他,没有说话。
她往前走,陈堃便一直往后退,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陈堃看气势汹汹的人,继续讲:“你不是爱顾凛城吗?你要现在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越说,时宴眼神就越冷,走得就越快。
怕她下一秒冲过来的陈堃,再次伸出受伤的右手,用意控在她前面树立起道风墙,挡住她前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