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略为感叹下,便不再纠结这些无意义的事。
她看封闭的电梯,不由的紧崩起来。
托商惊澜另处产业的福,她快要有电梯恐惧症了。
宋诚见她警惕,安慰的讲:“这里很安全。”
这是主动跟她搭话了?
时宴其实也没那么紧张。
她戏谑的反问:“有多安全?”
“安全到你男人要我写新城的系统。”
刚电梯已经抵达了楼层。
时宴看电梯门外,穿着墨色唐装,专程在等自己的商惊澜。
她出了电梯,打量着复古豪华的场所。“这么说,你能逃脱红星的控制?”
商惊澜同她往里走,没正面回答,只讲:“不然你和夏少爷怎么逃得出电梯?”
昨天中心大楼电梯里的惊险还历历在目,尤其是那个像是救赎般亮起的电梯键,真是叫人记忆犹新。
时宴确定昨天是他帮了自己,深思片刻,便直接问:“这么说,你知道了那个秘密?”
商惊澜在一个房间前停下,示意了下。
时宴没犹豫的,抬腿就进去了。
商惊澜跟着进去。
宋诚恭敬的关上门,站在门口。
时宴看像是藏着山清水秀的房间,直接坐到茶桌前,打量着四处讲:“商老板,你还真是喜欢修身养性。”
商惊澜坐她对面,不避讳的讲:“除了修身养性,我这身体似乎也做不了其它事。”
“说得也是。”时宴收回目光,打量他妖孽般的俊脸。“商老板,你脸色看起来不错。”
“钱还是有用的。”
“这么说,在翌城你是故意装出来给我看的?”
“钱有用,也需要一个过程。”
商惊澜坦然的望着她。“时总,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时宴仔细回想。
商惊澜替她回忆。“你还欠我一个故事。”
时宴想起来了。
当初她进四方缘想当刀,却莫名被塞了笔钱,但他的报酬却只是要自己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
时宴看如此正式的商惊澜,想他这次叫自己来,肯定不是想听她在城外打架的事。
商惊澜倚着桌子,单手给她泡茶。“你不会以为,昨天那件事有夏国维出面,就会轻易过去?”
“他的话也不好使?”
“好使。”商惊澜在她面前放了杯茶,看她漂亮的眼睛。“他的话只对三军好使。”
意思是,想要对付她的,是三军之外的人。
时宴把玩着小小的圆润的滚烫的茶杯。
她沉默许久,看对面的男人。“你叫我来,是有办法?”
商惊澜笑了下。“时总,我刚说了,你还欠我一个故事。现在我正好对昨天的故事很感兴趣。”
“你不知道?”
“我倒是想知道。”
时宴疑惑。“整个中心大楼的系统都在你的控制之内,你没看到夏思远要发布的话?”
商惊澜瞧着她讲:“你低看了夏少爷。他根本没想过要将那个会要你们命的事情公布。”
“你怎么知道?”
“因为就算他以为是他爸爸想杀你们,他也不会因此跟他爸作对。他比谁都清楚的知道,公布那件事毫无意义。相反,他爸甚至他的家人,还会因为他的一次过错而受到牵连。”
时宴挑眉。“倒是挺意外的。”
商惊澜品了口茶。“所以,我可以收回我的故事了吗?”
时宴也喝了口热茶,神情松懈了些。
她瞧着对面神色慵懒勾人,偏偏手腕又戴着串正经佛珠的男人。“商老板,你还是换个故事。”
商惊澜兴致的讲:“那你得给我个理由。”
“它杀气重,你这病痨身体抵挡不住。”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不想伤及无辜。”
“你不是无辜的吗?”
时宴耸肩。“我罪大恶极。”
她杀了很多人,将来还会杀更多。
时宴靠椅背里,瞧他手上的佛珠。“商老板,你把那珠子送我呗?反正我死后上不了天堂,趁活着让我离佛祖近些也好。”
商惊澜看手上的佛珠。“你信这个?”
“不信。”
“那你要来做什么?”
时宴不耐烦。“就说你给不给。”
商惊澜笑着讲:“我命都是你的,这区区佛珠算什么。”
他没再多说,摘下手腕上的佛珠给她。“记住,不能沾水。”
“为什么?”
“不知道,大师说的。”
“神神叨叨的。”
时宴接过还带着他体温的珠子,像他一样,一颗颗的盘。
商惊澜看她脸色,又看她手上的动作。“有点大,我叫人改小点再给你送去。”
“好让你有机会做手脚吗?”
“我为什么要对它做手脚?”
“我怎么知道?”
时宴五指张开,将佛珠戴自己手腕上。“大点没事。”
就是纤细的手腕,戴串这么深的珠子,有点违和。
时宴不信佛,也不觉得好看。
她要这佛珠也没特殊原因和理由,可能是,最近好像碰到了大麻烦、第二次末日越来越近、自己即将成年等等诸多无关紧要的因素,让她有点想要这玩意。
想要便要,哪有那么多原因?
商惊澜见她执意,便作罢。
时宴拉起袖子,将佛珠藏衣袖下。
商惊澜看她掀起衣袖,雪白手臂上转瞬即逝的痕迹,无事的将她面前空掉的茶杯沏满。“昨晚战况很激烈?”
随意得像是好友间的调侃,不会有任何窥探别人极度隐私的反感。
时宴要了他的东西,心情还不错的讲:“比白天精彩。”
商惊澜瞧她得意的样。“看来你是心想事成了。”
“只能算是成了一半。”
“另一半是什么?”
时宴向他挑眉。“我还没追到白暮呢。”
正喝茶的商惊澜呛到了。
时宴憧憬的讲:“要是能追到白暮,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商惊澜淡定的拿手帕擦嘴,看眉飞色舞的女孩。“要这么刺激吗?小心顾凛城让你下不来床。”
“我现不是下来了吗?”
得,他算是知道了,她就爱在危险边沿试探。
不过,她现还能如常的来见他,那顾凛城是不是不行?
时宴见商惊澜不接话,以为他觉得自己渣,便转移话题的好奇问:“商老板,你收的故事多吗?”
商惊澜看她明媚漂亮的脸。“怎么了?”
“想听故事。”
“时总,你真是个做生意的小天才。”
不仅不把欠他的故事还上,还想从他这里拿故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