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犹豫下,保险起见的,拿起床头的长刀才开门。
她注意力都在门外的男人身上,没发现长刀尾端扫倒了桌上的香水。
没有盖盖子的香水瓶滚到地毯上,流出的液体顷刻被吸收挥发。
时宴用半个身子抵在门后,看外边还穿着一身严肃冷酷军装的极帅男人。
顾凛城看顶着门,手里还着拿刀的女孩。“只是想跟你聊聊。”
意思是用不着这么防备。
时宴看平静淡然,没有一丝不悦或是来算帐的顾凛城,稍稍放下些心来。
她想了下,退开身,把门又打开了些。
随着门开的风流涌动,独特的清香弥漫鼻端。
顾凛城嗅到香味,疑惑:“什么东西?”
时宴也嗅了嗅鼻子,发现香味浓得呛人。
她转头,看床头柜上消失的香水瓶,惊得迅速开灯。
等她找到掉地上的香水时,里面仅剩五分之一的液体了。
时宴棘手的蹙眉。
就算它是单纯的香水,这么重的味,她今晚也没法睡这了。
顾凛城看蹲地上的女孩。“要帮忙吗?”
听到从头顶砸下来的声音。
时宴连忙起身,看进来的顾凛城,有些尴尬的示意瓶子。“打翻了香水。”
大概是因为紧张,或是笨手笨脚做错事,莫名的心跳加速以及脸有些烫。
奇怪,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是打翻了香水,又不是打翻了顾凛城。
时宴没在意的把瓶子盖上,扔抽屉,准备去开窗。
顾凛城抓住她手,看她水汪汪澄澈的眼睛,和白里透红的脸,确认的问:“哪来的香水?”
时宴感到他迫人的气势,警惕的反问:“我不能有香水吗?”
说着抽手,想脱离他的桎梏,但没成功。
时宴瞧他冰冷浅灰的眼睛,不满的讲:“你手很冷啊不知道吗?给我松开!”
不是他手冷,是她体温太高了。
顾凛城没松手,把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女孩拉走。
时宴当然不愿意跟他走,尤其是他现在看起来一脸不善的样。
她挣扎的讲:“你放手,有事好好说,别逼我动手。”
顾凛城讲:“换个地方。”
“不行,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虽然这是他家,但这好歹也是她住了几个月的房子,还是能稍微给她点安全感的。
顾凛城见她目光潋滟,可态度坚决,直接强行将她拖出去。
时宴被逼急了,想去踹他。
顾凛城在她反抗的时候没阻止,反倒松了手,并用意控将房间的门关上。
“碰”的声,门似被风大力关上。
突然就获得自由的时宴:?
这男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
顾凛城冷睨的,看了眼她满脸困惑的迷茫样儿,转身走了。“你今晚睡我的房间。”
低沉磁性的声音穿过空间的距离,缓缓传来。
时宴有些混沌的大脑,迟钝的接收到他的话,挑了下眉尾,抬腿跟在他后头。“你什么意思?”
顾凛城头也没回。“或者你可以睡沙发。”
“才不要。”
时宴说完,看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看他挺拔的背影,迅速加快脚步赶到他前头。
她用长刀抵着墙,挡住顾凛城的去路。
时宴瞅着他,邪气的笑。“哥哥,不如我们一起睡?”
大概是危险解除,知道他不是想找自己算帐,这胆就大了起来。
顾凛城看她绯红的唇,嚣张肆意又眉眼含情的眼,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
时宴见他不说话,伸手拉他衣服,晃了晃。“都让我睡你的房间了,你就不要走了嘛。”
这柔软又有几分娇羞的话,像是顾小豹忽然缠着主人要摸一样,很难相信会出自她之口。
顾凛城冷瞧着性格大变的人,伸手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进去。”
言简意赅的两字,听不出他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时宴默认他是同意了,收起档在他身前的长刀,进去主卧。
顾凛城在她越过自己的时候,抬腿便走。
时宴似是早有预料,跳起来扑他背上,快意的讲:“就知道你肯定会跑!”
说着,刀也不要了,死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后颈低低的笑。“你跑不掉的,我今晚一定要睡到你!”
她刚扑得又快又猛,像颗小炸弹似的。
顾凛城稳住脚,怕人掉下去的反射接住她,便感到她身上的异常热度,以及她鼻息喷在脖子上烫人的灼热。
比起她毫无预兆的举动,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嚣张的话。
睡到他?
是心理话,还是得意忘形?
不管是什么,都大胆的叫人惊心动魄,难以自持。
顾凛城僵住,眼眸微暗。
时宴舒服得蹭着他冰冷的皮肤,抱住他脖子的手臂却逐渐收紧。
她凑到他耳边,平缓又命令式的问:“长官,我们是不是该回房了?”
柔软清悦的嗓音,似旷野的花儿,带着迷人的芬芳,和潜藏的危险。
顾凛城喉结微动,沉默片刻,低声问:“你确定?”
由于她手臂对脖子的压制,呼吸稍有些阻碍,导致声音沙哑低沉,如来自地底最深沉的问候。
可这在时宴听来,他磁性的嗓音仍是那么性感好听。
尤其是,他身上挺凉快的,非常舒服。
时宴没感受到危险,愉快的讲:“当然确定。想睡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经过今天的大追杀,她觉得怎么也要把第一目标完成了。不然就这么挂掉,很划不来啊。
甜甜的恋爱没有,激情的体验一定要有!
时宴想通了,胆也大了。
她跳下顾凛城的背,嫌磨蹭的直接拽他进房。
顾凛城没动,反抓住她手。
时宴已经迫不急待和热血沸腾了。
她见拉不动人,返头看他,绯唇微张:“要我动手?”
盈盈秋水的澄澈眸子,精致漂亮的纯欲脸蛋,优美的红唇说着一点也不温柔的话。
真……撩人极了。
顾凛城沉下眼眸,收紧了握住她的手,低哑的平静道:“你该休息了。”
这种隐约颤抖的平静,是极力克制的产物。
而他面上越是平静,暗里越是汹涌。
尤其是逐渐失去控制的意识,却让他清晰的感到血液沸腾的动向。
时宴听到他的话,不爽的皱眉。
快吃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不成?
时宴看仍是高山白雪,极冷又极帅的男人,改变策略的,示意他松开。
顾凛城迟疑了下,接着像是做出艰难决定的,缓缓松开握住她的手。
得到自由。
时宴眼睛微眯,活动着手腕。
她在顾凛城转身要走的时候,猛得双手抓住他衣领,将人拽下来,亲!上!去!
tm的,撩不动就硬上,又不是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