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林的治疗者这句看似平静的话一出,同学们无比惊讶。
“治疗者!她竟然是治疗者!”
“这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天,帝国为什么准许她离开夏城啊?城外这么危险!”
“好感动,没想到我这等平民,也能亲眼见着治疗者!”
在所有人都激动不已的时候,有人好奇问:“治疗师体质不是都很弱吗?为什么她这么能打?”
陈秀看提出这个问题的蒋方明同学,努力的思索半响,反问:“为什么不能打?”
蒋方明讲:“因为科学院的三个治疗师都弱得一批。”
科学院的三个治疗师他们都没见过,但据师兄师姐们说,就跟名贵珍品似的,连几本书都有专人帮他们拿。
反正他们的潜意识里,治疗师都是玻璃娃娃,需要人精心保护。
蒋方明怀疑:“她该不会是变异的?”
“变异?不会?”
“治疗者的领域我们了解的还不够全面,别乱下定义。”
“突然希望自己是个医生,这样就能给夫人做全面的检查了。”
等等,他们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秀在大家交头咬耳,讨论着熟睡的人与常人什么不同时,打断的讲:“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还在这原始丛林里,先想想怎么出去。”
“丧尸白天也会出来吗?”
“会。但我们动作轻点,不弄出太大响声应该就没事。”
“不管怎么说,白天肯定比晚上安全。”
“可我们要去哪呢?”
在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时,夏思远起来,望着山洞外讲:“去北边。”
那是离他们最近的城市,只能先去那里。
徐俊生看眺望远方的夏思远,以及没有反对的顾蕴初,决定的讲:“好,我们就继续朝北走。”
陈秀讲:“那我们叫醒夫人。”
大家纷纷认同。
这一路上免不得有什么危险,她要醒着,大家都安心点。
夏思远在他们喊了声她都没反应后讲:“先别喊了。别她没醒,倒把丧尸给喊来了。”
他说着进去洞里。“我来背她,你们收拾下出发。”
徐俊生看清瘦高挑的矜贵少爷,怀疑他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但想来想去,他带出来的这些学生也弱得一批,没一个能扛事的。夏思远虽然是个只会玩的少爷,可好歹也是个少校,说不定还真是他们中体力最强的。
徐俊生见他轻松背起女孩,便带着同学们出发。
施林和顾蕴初走在夏思远身后。
他在下陂时讲:“夏少爷,要不行了就说声,我可以接替。”
夏思远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更何况,他竟然说他不行?
士可杀不可辱,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帮忙的!
夏思远黑着脸,嘲讽地讲:“还是免了。要是把你骨头压断了,还得麻烦她救。”
挑衅的说罢,便远离他们的走到队伍的中间。
顾蕴初立即替他说话:“施林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话有点难听,实际是担心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这少爷纯粹是想膈应他,哪是什么担心?
不过施林没有在意,握住她的手,牵她下了小小的徒陂。
北方的城市,在飞行器上看的时候好像没多远,可当他们走起来,仿佛这片树林永远没有尽头。
尤其是,同学们一边要防着可能出现的丧尸和野兽,还要忍受着饥饿。
好在这深山丛林间,不缺水源,勉强能让他们坚持下去。
陈秀看升至正上空的太阳,擦着汗讲:“休息一下?”
他们已经走两个多小时了,确实需要休整下。
尤其是夏思远。
刚开始背那会还好,毕竟她瘦瘦小小的,也没多重,
可她再轻,好歹也是个人。他背着走这么久,早面红耳赤,喘气如牛了。
要不是他在施林面前放过狠话,拉不下面子,早把她扔给别人了。
施林环视下四周,建议的讲:“前边有块稍空一点的地,我们去到那再休息。”
他指的地方,大概也就一百多米。
陈秀等人虽然又累又饿,但这点距离还是能接受的,就都点头同意。
夏思远不善的瞧了眼施林,耸了下背,把有点下滑的女孩甩上去,咬牙继续走。
被他这一颠,趴在他背上的人终于醒来。
她先是懒懒的睁开眼帘,看前边晃动的树。
等意识逐渐清醒,才发现是自己被人背着。
时宴看前边红着耳朵,满头是汗的少爷,满足的打了个哈欠。
她没吭声,靠在夏思远肩上,懒洋洋瞧着忽然变得异常美的风景。
这不用自己走路,就还挺爽的。
夏思远是感到后背人动了,但他现全靠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意志在支撑着他,根本无瑕去想其它事。
等到了施林指的地方,夏思远早累得想马上躺平,可他还是维持风度的没马上将人扔下来。
他等几个同学们全无形象的躺地上,才装模作样的“轻松”将人放下。
时宴知道腿都打颤的少爷摆的什么谱,故意等他弯腰,才从他背上下来。
她突然滑下来,以为她掉下去的夏思远反射性的一巴掌按她屁股上,阻止她再滑下去。
他这应急动作,倒没引人注意,主要是大家都太累了,要么没看到,要么没觉得哪里不对。
夏思远刚才心里慌了下,等稳住人就立即浑身酸痛的半弯下腰,把背上的重量完全放下。
可他一把将人放下来,就跟她对了个眼。
看她黑亮的眼睛肆意又玩味的瞧着自己,夏思远脸蹭得下比刚才更红了。
估计是被气的。
夏思远结结巴巴半响,憋出句。“你醒了为什么不说啊!”
时宴伸了个懒腰。“刚醒。”
就算刚醒也可以说啊!
md,刚才他差点以为要把她摔个头朝地,吓得魂都飞出去了。
更重要的是,她早下来一秒,他就可以早轻松一秒啊!
鬼知道最后这一百多米他经历了什么。
夏思远瞧闲适从容的女孩,实在没精力跟她争吵。
他扶着打颤的膝盖,像八十岁老爷爷那般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