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没管他,跟上前边的学生。
见她走掉,似是回过神来的夏思远,倨傲的跟上。
“这里真大,我刚才绕晕了。”
他说着咬了大口果子,眼睛一亮。“这什么水果?真甜!”
时宴自是不会回应他。
已经讲解得差不多的陈义,看到回来的时宴和她的小跟班,就讲:“同学们,今天的参观就到这。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教授会带你们去室外的研究基地观察。”
陈秀问:“室外的研究基地,是城外还是城内?”
“这当然是城内了。”陈义说完,问领事的徐俊生:“你们还要去采蘑菇吗?要去的话,我带你们去大棚。”
徐俊生问大家:“你们要去吗?”
“去去?想吃野生的蘑菇。”
“不去了?好累啊,想回去躺平。”
“就是啊,蘑菇有什么好采的。要想吃,酒店肯定有。”
“小义,种植棚离这远吗?……”
最后因为大家意见不统一,加上天已经黑了,奔波了一天的同学,大多数选择回酒店,便放弃了采蘑菇的计划,全员一起回去。
回到大巴车。
夏思远挑着眉,傲慢的瞧要上车的陈义。“小义同学,这么晚了,你还要送我们回去吗?”
可能是两个人磁场不对,夏思远这嚣张的话带着轻狂的不屑,像是不愿他跟着同行。
但同学们听到了,立即纷纷讲:“是啊小义,你今天也挺辛苦的,别送了,我们自己回酒店就行。”
“你送我们回去等会还要回来,多麻烦。”
“是啊是啊。我们明早见。”
面对同学们体贴关心的话,陈义几经犹豫,又看了眼后边的女孩,就感谢的应下。
他和热情文明的同学道给别,下去大巴车。
夏思远等他走掉,就手动关了门,让司机快开车。
这少爷脾气大,现肯定是累了,想快点回去休息。
同学们替他向司机师傅解释,并也麻烦他开快些,毕竟大家确实累了,想快点回酒店,然后一起去大吃顿。
可在有的同学们计划今晚的行程,有的同学顶不住困意的歪头小睡时。
夏思远这少爷又出来作妖了。“司机,麻烦转道去停机坪。”
听到这话,同学们可不干了。
徐俊生压着不爽,礼貌的问:“夏少爷,这个时候去停机坪做什么?”
夏思远一幅嚣张样。“当然是有事。”
“请问是什么事。”
“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落在飞行器上了。”
“这是你个人的失误,你可以自己打车过去取,不需要我们所有人陪你去?”
夏思远走近他,手撑在座位椅上,盛气凌人的打量他。
“徐老师,你身为老师,知道什么叫集体吗?”
他说着吊眼角,扫了眼车里的所有人,拔高声。“如果不是集体行动,就你们这些青黄不接的半吊子科学家,科学院会准许你们单独外出吗?还会派专人接待你们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绝对不可能!”
徐俊生被他说得怒气横生。“你说谁青黄不接?谁半吊子?我也可以负责的告诉你,这次能出来学习的,都是专业领域的佼佼者,再怎么样也比你……!”
就在他要骂这尊贵的少爷是废物时,有同学拉住他。
“唉,别说了别说了。”
“不就是去趟飞行器嘛?我刚好也有东西落在那里了,顺道一起拿了。”
“是啊是啊,这出门在外的,还是一起行动安全些。”
“那个司机大哥,麻烦你先送我们去停机坪……”
真理捍卫不过强权。
得罪这少爷,回去后有他们受的了。
他爸可是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是几个还没拿到学术头衔的实习生,就是资深教授都得让着这位爷。
说起来,把总统阁下儿子的牙打掉还活着的人,也就他这个目中无人的少爷了。
被按住又被捂住嘴的徐俊生,气很那叫一个怒火中烧。
夏思远倒是习惯这种胜利。
他瞧了眼瞪着自己的徐俊生,抖了抖裤腿,走去后边空位。
施林看走过去的夏思远,以及坐在后边的时宴,扭头问身边的女友。“不说说他吗?”
刚才夏思远骂他们的话,把他和顾蕴初也一并说了的。
顾蕴初困得打哈欠,歪头靠在他肩上,无所谓道:“他就这样,耍起性子来,连他爸都拿他没办法。”
这少爷非一日可养成的,她才懒得浪费口水。
而且,他说的是事实。
自己确实是半吊子水平,没说错。
施林看疲惫的女友,又看城市灯光渐少的窗外。
由于怕强烈的灯光引来丧尸,自特殊任务部发布彻查城外进化丧尸的命令起来,原来纪城只够照明的路灯,现又暗了不少。
甚至在他们到达停机坪时,只有稀稀拉拉几盏灯,昏暗得仅能看清脚下的路。
同学们瞧着外边乌漆嘛黑,又安静得尽是虫叫的停机坪,暗想还好他们跟着一起来了。
要是这少爷一个人回来,估计会吓哭。
施林看同学们一幅瑟瑟发抖,谁也不想下车的样,主动站起来:“夏少爷,我跟你一起去。”
夏思远没接受他的好意。
他收起手机,走到大巴车中间,巡视的看了眼圈所有人,便严肃讲:“我现在以夏城国防部队的少校身份,正式下达份紧急口令。接总部通知,纪城境外丧尸横行,随时有攻城危险,则令我们立即回程,不允许片刻耽搁!”
听到他如此认真且严厉的话,同学们一时不知该不该信。
这么重要的指令从他口中说出,实在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位刚才还吊儿啷当的少爷,此时却用着他从未有过的凝沉与担忧,又不像有假。
因为他不仅是少校,还是夏国维的儿子!
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在紧急撤离中,他享有最优先的特权。
徐俊生压下这一路对他的不满,确认的问:“这是真的吗?”
夏思远端着腔调说完,便爱搭不理的讲:“反正我命令传达到了,走不走是你们的事。”
他说完冲后边的人歪头。“初初,时宴,走了。”
顾蕴初和时宴,她们都是他的朋友,若真有危险,他肯定会带上她们一起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