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远生得俊美,又自小跟着妈妈出入这种宴会,早养成一幅人见人爱的乖张样。
他现面对大家的关心,简直是如鱼得水,长袖扇舞展开他过于熟练的社交。
时宴见他们围着夏家,落得轻松,正想离开热闹的大厅,就被夏思远叫住。
夏思远甩开那些贵妇,兴冲冲的过来。“砍……宴宴……~”
在这个场合不好叫砍头怪的夏思远,立即换了个亲切友好的称呼。
可他说完这话便感到一阵寒意。
夏思远怀疑的看了下不远的顾凛城,立即讲:“给你介绍下我妈!”
说摆将老妈推出来镇顾凛城这蹲冷神。
夏夫人原名谢琴,今天五十多岁,娘家在夏城也是名门望族,现是夏国维大将军的夫人,身份与地位不言而喻。
谢琴倾丽的容貌被端庄大气的气质掩盖,尤其她的出席代表着夏家,更无人敢轻易在她面前造次。
顾凛城瞥了眼夏思远,对夏夫人恭敬道:“中午好,夫人。”
时宴见顾凛城都低头,也跟低头,礼貌讲:“夫人好。”
谢琴先是打量了会儿女孩,才看顾凛城。“顾少将,不介绍我们认识下吗?”
夏思远立即讲:“唉妈,有什么好介绍的,她就是凛城的媳妇啦。”
他说完搭着老妈的肩膀,将她推向伊丽莎·柯比,恭敬讲:“伊丽莎将军,本来我爸爸是准备来的,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他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我代表我爸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青春永驻。”
伊丽莎·柯比被他哄得直笑。“好,谢谢夏少爷。”
谢琴瞧着作怪的儿子,满是无奈。
夏思远正经的说完,就笑嘻嘻的讲:“妈,你快跟你的小姐妹去玩,别折腾我们了。”
时宴看很自然巧妙,轻轻松松搞定几位大佬的夏思远,忽然有点对他刮目相看。
夏思远等她们走开,拍拍手,得意的看时宴和顾凛城。“两位想怎么感谢我?”
感谢说不上,倒确实帮上点忙了。
时宴问:“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我妈,硬叫我陪她来。我心想你们也要来,就顺便过来看看。”夏思远说着问:“砍头怪,你最后定了什么礼物?”
“伊丽莎夫人手里的就是。”
“那只猫?”
“嗯。”
夏思远点头。“倒是挺适合的。看得出来伊丽莎将军很喜欢。”
那么漂亮的猫猫,要是不抓人就好了。
时宴想到昨晚打的针,抬帘看了下同样漂亮的顾凛城和夏思远。
而等伊丽莎将军和夏夫人走开,来参加宴会的诸多夫人,便都围上他们。
夏思远一开始以为她们是冲自己来的,直到她们一口一句时总,喊得热情又讨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出了问题。
“时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时总,真的不跟我聊聊合作的方案吗?分成这些都好谈。”
“时总,你上次帮我做的指甲,我闺蜜都直夸好看,还说要一早去排队,被我拦着说你今天休息才作罢。”
“时总、时总,可以给个内部名额吗……”
一时间,时宴倒像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被挤到一边的夏思远,诧异的讲:“卧槽,这砍头怪的客户都这么高端的吗?”
顾凛城瞧了他眼,转身出了大厅。
夏思远立即跟上。“凛城,我听说谢尔·巴顿也会来。他这个糟老头,不知道他来干嘛……”
在他们两走后不久,终于从人群里挣脱出来的时宴,也离开了是非之地。
时宴转了圈,见后院人少,决定暂时在这里避一避。
工作时聊天她收费的,现在是休息时间,她才不想为此应酬。
后花园种了一片白色玫瑰,花园中间有个供人休憩的躺椅和小桌子。看得出来伊丽莎将军蜕去战争的刚毅,也是个十分浪漫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好不容易获得清静的时宴,直接倒在躺椅上,摘了片不知名的大叶子盖住脸,就舒服的假寐起来。
反正这种热闹的宴会,少她一个不少,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她出去露下脸便是。
时宴双手枕着头,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当她独自品味着花香与阳光的味道时,前厅愈加热闹起来。
是商家与云家来了,另还有暂时接替夏城安全部工作的谢尔·巴顿部长。
关于商惊澜的新闻很少,因为四海集团的所有事情,都是林梵负责出面处理,极少人知道他才是幕后的老板。
但这人,长得妖孽啊!
比起夏思远这种软萌好欺负的孩子,顾凛城的冷峻寒沉,商惊澜这不食烟火的淡泊与温和,简直是这宴会的神仙嘉宾。
别说大人了,就是小孩都盯着他看,甚至怯怯的喊要他抱抱。
商惊澜摸了摸孩子的头,看到宴会的主角,便拉起她手,绅士的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下。“生日快乐,伊丽莎女士。”
伊丽莎·柯比宠溺的看他。“听说你不舒服,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小事情。再说伊丽莎女士你的宴会,我就是爬也得爬来。”
他亲密与嘴甜的话,惹来女士们的一众好奇,纷纷问他是谁。
伊丽莎·柯比讲:“还是让他自己介绍。”
商惊澜大方讲:“鄙人姓商,名惊澜。旁边这位是云家的千金,云莹雪小姐。”
“云小姐真漂亮。”
“是啊,闻名不如见面。这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商惊澜顺利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便拉着伊丽莎·柯比的手往外走。“你这里太偏了。我给你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你随时可以搬过去住。”
伊丽莎·柯比摇头。“我就喜欢清静。说起这事,刚顾少将的夫人送了只猫给我。以后有它陪着,不会那么无聊了。”
“随你。”
“你不好奇这个顾夫人吗?”
商惊澜笑着讲:“我们认识。她那只猫还是我陪她去买的。”
还有顾凛城和云莹雪,但这些都不重要。
伊丽莎·柯比有些意外。“你和她很熟?”
“伊丽莎女士,你不是也和她很熟?听说是你亲自去邀请她来参加的宴会。”
这看似随意的话,却是带着某种质问的成分在。
伊丽莎·柯比停下脚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