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每年都有赛马和射箭比赛,特别热闹。
季九晞刚来时,没体验过这种,在城市里的比赛,即便是在草地上,哪儿有草原这般辽阔宽裕的场地,氛围也完全不同。。。
但凡有比赛,就央着程老带她去凑热闹。
程老在当地很有声望,受人敬重。
一来二去,季九晞和当地人也混了个脸熟,都知道她爱看这些比赛,但凡有活动,就会特意叫上她。
许多到这里的人,可能就是待个几年就会走。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季九晞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到这里,可能待个一两年就会走。
虽然生活环境早已改善,和燕京的繁华终是不能比。
所以一开始,没人惦记着她。
日子久了,没想到季九晞真的在这里扎了根。
周围人才动了给她介绍对象的念头。
程老太太和她又说了会话,又叮嘱她早些休息,这才离开。
季九晞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陆湛声。
明明已经离开了那么久……
却又觉得他离自己很近。
但凡和哥哥嫂子,外甥打电话,他们总会提起陆湛声,耳濡目染,竟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离自己很近。
**
翌日
陆湛声离京,是季骁亲自送他到的机场,拍了下他的肩膀,“等你回来,请你喝酒。”
“好。”
“一路平安。”
陆湛声点头应着。
季骁目送他进入安检口,还有些感慨,觉得自己这个做哥哥,竟还不如一个外人称职,居然连接妹妹的事,都交给了他。
心里想着: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陆湛声一走,他圈子里的那个狐朋狗友就蹦跶了出来。
“骁骁啊,你家真爱走了,今晚出来喝一杯?”
季骁和陆湛声认识时间很短,却十分投缘,相处融洽,以至于整天跟着他一起混,都不爱和他们来往了,几人就调侃,说季骁是遇到了生命里的真爱。
季骁:“去你们的,什么真爱,你们帮我想想,等他回来,我该送点什么东西给他比较合适。”
“他对咱们家小九可是有救命之恩,送东西,你也太俗了。”
“就是,要送就送人!”
“要不让你家小九以身相许。”
季骁一乐:“我也有这个打算,就怕他不要。”
所有人:“……”
陆湛声的飞机抵达时,已是中午,在机场附近吃了顿简餐,并联系当地人,租了一辆越野车。
他此番过来,只身一人。
驾车,前往程老的家中。
这边不像燕京,机场即便离得再远,一两个小时内总能到家,而这里,从机场开车,需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
天际湛蓝,草原水丰。
远处,有皑皑雪山;近处,牛羊遍地。
偶有成群动物从马路上穿行而过,他便停车等待。
在这里,似乎一切都变得很慢。
他降下车窗,天空是他从未见过的蓝,蓝得铺天盖地,离人好近,好似伸手就能够得着那一抹蔚蓝之色。
他抬手,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压了半寸。
日头有些晒,白花花的晃眼。
举目四望,千里无人。
偶尔有鹰在盘旋,让人觉得整个人的神经都骤然松弛许多。
上次过来,是冬日。
辽阔雪原,万里寻人,自然无暇欣赏周边的风景。
整个世界都安静极了,这种安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自小生活在国外,那里工业发达,虽科技进步,却远没有幅员辽阔,历史悠久,更不会有这般壮丽瑰然的自然奇景。
苍茫,盛大!
安静的,却又好似蕴藏着无限的生机与力量。
当他驱车抵达程老居住的地方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程老住的是独门独院,前些年刚修缮过,院墙上有白色瓷砖,隔壁人家养了羊,正“咩咩”叫得正欢。
只是院墙低矮,不用进入,就能看清院内。
她身上穿了件较为贴身的黑色上衣,暗红色绣着繁复花纹的民族裤装,长发用红珊瑚、绿珊瑚、蜜蜡等东西编织点缀着,极具当地特色。
左手拾起弓,右手插上一支箭,身体侧立。
眼睛瞄准前方的靶位。
左手持弓,右手朝后拉满弦……
手指一松,特有的响箭发出“哔咻——”的声响。
响箭破风而出。
姿势特别标准帅气。
就是……
箭,
脱靶了!
箭头“哔咻”一声,扎进了靶侧的地里。
季九晞叹息着:
练习了这么多年,她不要求自己能命中靶心,但求不脱靶啊。
总是这样,每次参加比赛或者活动,也总是丢人现眼。
程老每次看到,总是语重心长地说:
“小九啊,有些东西需要天赋,咱们可能天生就不适合敢这个,你这是何必呢?”
“师傅,我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
“但我这张老脸,丢不起啊。”
“……”
季九晞也是想争口气,最起码要练到不脱靶。
当她又叹了口气时,听到一阵促狭的笑声。
循声看过去——
愣了。
隔着低矮的院墙,他靠着越野车的驾驶门,身体稍稍弯曲站立,一身黑色防风衣,戴着墨镜,夕阳将天际镶了圈金边,在他身上也熨上一层暖色。
他抬手摘了墨镜,直起腰。
冲他抬了下手打招呼。
没有往日商务精英的模样,随意又洒脱。
太阳落下,冷风乍起,将他的防风衣吹皱,也吹得季九晞心脏狠狠跳动。
心动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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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
大哥来啦,(*^▽^*)
就是小九,你这箭术,要不咱们还是放弃。
季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