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嫉妒炸裂的师姐
关于萧九峰和神光的那些说法,慧安自然是听说了。
慧安听到后,心都痛了。
如果说萧九峰是个不能的,神光守了活寡,也就算了,那她觉得自己比自己这师妹还是好很多的,也犯不着嫉妒她,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萧九峰竟然那么能干,还对神光那么好。
她想想,痛得就喘不过气来。
多少人羡慕神光的好福气,多少人说萧九峰多么能耐把神光捧到手心里疼,这几天大家沸沸扬扬都在说这个,她想不听都难。
她开始后悔,彻底地后悔,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安慰自己不去后悔了。
那个萧九峰竟然这么能耐,长得模样也不错,关键是那一身的力气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怎么就放过了这么一个好姻缘,竟然让给了神光呢!
对,是她让给神光的。
这种认知让慧安痛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恨神光。
对,她恨。
她对神光的恨,其实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那个时候师太疼神光,她心里不爽快,师太越疼神光,她就越不痛快,最后她暗地里也使了坏,她甚至故意传小道消息,说神光是师太偷汉子生下来的。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比起过去来,慧光更恨眼跟前这事。
那是一个男人啊,一个看一眼就让女人忘不掉的男人,再看一眼骨子都跟着发颤的男人啊!
慧安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找神光,她想从神光嘴里打探下,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样,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可能有希望。
神光到底傻,她也许能把她神光骗住,看看怎么捡个漏。
所以这天,在傍晚时候,趁着萧九峰还没回家,慧安过去找神光,用的理由是借醋。
神光并不怀疑,拿出自己的醋瓶子来,就要倒给她。
慧安却眼睛滴溜溜地在灶房里转,她一眼看到了旁边的一个罐子:“那个罐子里是什么啊?”
神光看过去,说:“那是蹦枣。”
她也是非常小心的,知道萧九峰给自己吃的那些好东西,不能轻易让人看到,虽说平时家里基本没外人来,但她一般都藏在缸里头,或者放在柜子里,好东西不至于摆在明面上。
不过这一罐子蹦枣,是想着别人家也有这东西,再说罐子不小,也没地方藏。
慧安听了,径自走过去:“是吗?蹦枣,真好啊,我前几天想做蹦枣,但家里的枣早就被风雨刮没了,再说家里也没酒。你们家怎么有酒啊?”
神光:“我也不知道了,估计是他以前从外头带回来的。就这么点,用过也没了,毕竟家里境况也不好,日子凑合着过。”
神光知道,师姐最看不得自己有好吃的,自己只要有,她一定抢。
所以她努力不让她注意到自己吃到好吃的了。
慧安却伸出手,就要打开那罐子:“让我尝两个。”
神光赶紧阻止了她;“师姐,你可别,现在正泡着呢,还没泡好,随便打开,这蹦枣就不好吃了。他特意叮嘱过,说没到时候不让我打开。”
慧安听了,瞅着她,故意笑着说:“怕什么,你还怕他打你啊!”
神光只好道:“对,我怕他打我!”
其实他也打过她,晚上,按在炕上,他来劲的时候会打她屁股,并不疼,但啪啪啪的,听着特别羞人。
慧安:“真的啊?他那么狠,竟然打你,不是说他特别疼你吗?”
神光听了,有些犯愁。
她发现人就不能说谎,这一旦说了一个谎,你就得继续往下编瞎话,不然前面的也都不灵了。
她只好道:“疼是疼,但该打还是得打……反正打起来挺疼的。”
慧安听着,心里一喜,会挨打啊,好受点了。
神光看着她师姐这神色,那真是不加掩饰的高兴。
当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她师姐是这样的师姐,一直都知道。
神光就不搭理慧安了,这边差不多饭做好到了的时候,慧安又跟着神光去了堂屋。
一进堂屋,神光就突然感到不妙,萧九峰给她买的小圆镜子,木梳,还有那什么雪花膏,都放在炕边的条几上呢,没来得及收回。
她正想着把慧安先带出去,可慧安已经眼尖地发现了。
慧安低叫了一声,跑过去,像发现宝贝一样把那些东西捧起来:“神光,你哪来的这个,怎么有这种好东西啊?”
神光只好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我就用着呗。”
慧安叫起来:“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可是好东西,我给你说,这个雪花膏可是上海的好牌子,人家上海的时髦女人都用这个!还有这个,这是蛤蜊油啊!你竟然用这么好的东西!”
说着,慧安几乎是嫉妒地看了一眼神光的手,那手比之前白嫩一些了。
她就想起来别人传说的那些,说萧九峰都不让她干活,怎么怎么捧着她宠着她,简直是当亲闺女一样疼着。
慧安就彻底难受了,无可挽回地难受了:“你这是什么好命啊!”
神光小心地看了一眼她师姐,她师姐不高兴了。
不过,神光觉得,你不高兴那就不高兴,虽然我们是亲师姐妹,但我也不能为了让你高兴而让自己过不好,于是她来了一句:“是啊,师太都说我福气好,这就是命。”
慧安:“………………”
咱能别这么戳人心窝子,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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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走出萧九峰的家门后,很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她觉得这日子没法这么过,她愤愤不平,她觉得她必须想办法。
如果要不好,大家一起不好,凭什么本来属于自己的男人,神光好运气弄走了,还过这么舒坦?
慧安正这么难受着,恰好看到了王翠红。
她看到王翠红后,就嘲讽地笑了,凑过去道:“难受吗,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现在把我师妹疼到了心坎里,啧啧啧,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疼她!”
王翠红漠然地看着慧安,她看慧安,像是在看傻子。
然而慧安看王翠红,也是在看傻子。
慧安不但看傻子,她还想刺激下这个傻子:“刚才我过去我师妹屋里看,你猜怎么着,啧啧啧,我师妹日子过得真好,萧九峰多疼她啊,给她吃白面馒头,白面馒头啊!还给她用蛤蜊油,买雪花膏,还给她置办了好几身衣裳!而且你知道吗——”
她压低了声音:“到了晚上,人家萧九峰搂着她,能疼她大半夜!她说舒坦着呢!”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王翠红:“你眼馋不,你难受不?你是不是快要气死了!”
王翠红冷冷地瞪她一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慧安噗地笑了:“我只想告诉你,你等在那里,是什么都等不到的。女人哪,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有啥本事,到底怎么拴住男人,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在那里难受!”
说完,慧安笑着得意地离开。
她当然嫉妒神光有那么一个好男人,难受死了,可是她知道,遇到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她掂量过了,自己这种的,也就勾搭一下王有田这种。
那个萧九峰,一看就见过大世面,自己掌控不了。
既然自己掌控不了,就不能亲自出马去勾搭,就得想别的办法。
有一句话叫,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而王翠红就是那个她用来攻玉的石头。
她已经该点的都点到了,该怎么办,就看王翠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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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这里送走了师姐后,想想师姐那一惊一乍的样子,还是不太舒服。
她知道她师姐是个搞事的祖宗,只盼着她这次别瞎搞。
她在那里一边收拾柜子里的衣服,一边胡思乱想,正想着,萧九峰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萧九峰:“做什么呢?”
神光仰起脸来看他,冲他笑了下:“没啥,就是这衣服,我想给你收拾下。看看哪里有破的,也好缝补缝补。”
她心疼他。
之前去县城里扯的料子,都是给她买的,就没给他自己买。
现在做成了衣裳,穿上了,看着好看了,心里也舒服了,但是他却依然是旧衣裳。
萧九峰:“好。赶明儿你慢慢缝。今天有个要紧的事,你跟着我出去一下。”
神光听他说得紧急:“啥啊?”
萧九峰看着她:“我们得赶紧把结婚证的事办了。”
这几天,他贪着她的身子,就两个人在家好好过日子了,也没多想其它,更没注意外面怎么说的。
现在才知道,不少男人眼馋得要命,竟然打听起来,问问他们到底领证了没。
那些男人打着啥主意,他清楚得很。
必须先把结婚证领了,让他们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