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冬隆查的诉说,辛寒才明白这灯盏,和冬隆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冬隆查真的是大清顺治皇帝钦点的首任状元,却也没吹牛逼,称得上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八八读书,..o
由于冬隆查熟读易经,便被顺治封官为僧录司左右善事、道录司左右正一,后来还主管皇家祭祀礼仪。
通过这些职位,冬隆查接触到了许多道、佛两门中的高人,也了解到了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妖、魔的存在。
人太聪明了,就会想些别的,冬隆查便是如此,从一开始追求功名利禄,渐渐的变得对争权夺利越发厌烦起来,索然无趣。
他当时就想:“争到再多又如何,又不能长生久视皇帝也好,乞丐也罢,到最后不都是一堆黄土么还不如那些神仙妖魔来的潇洒自在。”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发不可收拾,居然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执念,就是晚上做梦,白天愣神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
最后他干脆就和道佛两门的朋友学起了道术,当然他是满人,又是朝廷中人,别人就算会真本事也不可能教他,几年下来,学到的都是皮毛。
后来他干脆自己研究利用道录司的职位之便,他能看到宫廷藏书,这其中就有道门不少的珍本秘本,至于佛门的东西,都是修死后来世的,早被他放弃了,他要的就是今生超脱。
道门的秘本,向来晦涩难懂,中间还有不少暗语机巧,但是凭着冬隆查丰富的学识,还是被他破解出不少,误打误撞成就了一身法力。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高兴的是,他在一本道门秘本的附录里面,发现了一段文字。
那文字据说是一位野道,偶然间除去一位来中原作恶的异域修行者而得到的异域法术,由于文字不通,只知道是法术,却不知功用,被他记录下来一直未曾习练。
当冬隆查看见这文字的时候,却惊喜莫名,因为这文字他认得,乃是位于大清西南方的天方国文字,这段文字竟然与长生有关
这让苦苦寻觅长生之法的冬隆查怎能不喜
“那道士没福气啊看来这秘法与我有缘,该着我长生不老”他当即把这段文字全部翻译过来,这才一窥全貌。
冬隆查之前修炼道法,虽然未曾得过真传,却也对道家的炼神之法有一定了解。
看了这段文字,他发现这异域法术类似于道门炼神之法,也是修出阴神,但修炼阳神时并不需要依靠自身力量,而是另辟蹊径。
首先需要找到一件有灵性的灯盏,将阴神寄托于其中,自此舍弃肉身,依靠灯盏的带有灵性的火焰,炼化阴滓,成就阳神,便可长生久视。
但因为炼化阴滓完全依靠外物,之后也没有渡劫的说法,所以从舍弃肉身那一刻起,施法者便生生世世与灯共存,永远也分不开了而且这不完整阳神能力和威能比之真正的阳神却是远远不如的。
而且这法术有缺陷,施法者的阳神虽然与灯相合,却并不能自由来去,必须由外人擦亮灯盏,施法者才能出来透透气,放放风。
作为交换,施法者也必须满足对方一个愿望。
冬隆查遍寻带灵气的灯盏不得,后在宫中发现了一个有灵气的古酒爵,他心思一动,就把这酒爵改了改,做成了一个灯盏,然后才练成了那异域秘法
辛寒听完了不禁瞠目结舌,这特么不就是阿拉丁神灯,他赶紧问道:“你说的天方国有没有别的名字那里民俗风情如何”
冬隆查回道:“喔...这个我还正巧知晓,那天方国又称大食国,其民众都以布巾裹头,女子都已黑纱遮面”
“果然是阿拉伯”辛寒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炼神入灯之法,定是那阿拉丁神灯无疑了。
想来那灯中所谓的魔神,不过是修炼有成的阳神而已。
他摇摇头叹道:“冬隆查啊,你说你这个也叫长生我怎么感觉和坐牢似的呢,还特么是终身监禁”
冬隆查苦笑道:“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就在灯中沉睡,闷的要死,世人都道长生好,又岂知若是凄苦,纵是长生又何用”
辛寒直接将灯抄起来:“那啥既然你活的这么苦,我帮你将灯砸了吧”
“别砸......”冬隆查飞扑过来,心中苦的要死,自他死后神灯就留在了宫中,历代皇帝都对他恭敬有加,何曾遇见这么个主儿,二话不说就捶了自己一顿,然后还要砸灯。
“爷,您是爷,有话好说别砸灯啊”冬隆查一脸讪笑的对辛寒哀求道。
辛寒呵呵一乐:“你不是长生凄苦无用吗我就帮你解脱了,不用谢我,我这人就是这点好,助人为乐”
“别介,我那是无病"shenyin"...北方俗称装犊子,爷您消消气......我的意思是说啊,这神灯到您手可谓相得益彰,您可别浪费喽,没啥事的时候就摩擦摩擦,让我多出来透透气”
辛寒眉毛一挑:“你当初和慈禧也是这么说的她放你出来吗”
冬隆查一脸气氛之色:“那老娘们嫌我碎嘴子,加上她手掌大权,只顾自己,就算与洋人开战失地千里她都不在乎,哪里会随便放我出来自从神灯落在她手里,我一共才出来四回”
“噢是哪四回”
“刚得到神灯的时候一回,八国联军攻入京城的时候她放我出来保她西逃,第三回就是她死之前,让我帮她设计复生之局,第四回就是在墓葬里对付主人您了”
辛寒诧异道:“她怎么用你西逃,而不是让你讲八国联军全都杀了呢那样不就没有京城之危了吗”
冬隆查摇头说道:“一是我离开灯盏不能超过一里地的距离,二是我每次出来只能完成一个愿望,保护她自己算一个,若是叫我去杀人,那就得按人头算,杀一个人就要重新进去在出来,重新许愿,要把八国联军都杀光,就是把她手皮磨没了也办不到,另外她也怕我离开之后没人护着她,自己有危险。”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作用也不大啊,那放你出来有什么用”辛寒看了一眼冬隆查撇了撇嘴。
冬隆查一窒,然后立刻讨好道:“怎能没用啊,我用处可多了,有事的时候能帮主人您打架,没事的时候,还能赶个蚊子,按个摩什么的......”
“看心情吧,对了你把那修炼的法门好好跟我说说”
冬隆查每天困在那乌漆抹黑的灯盏里连个说的人都没有,早就憋成话痨了,一听主人要听,也不顾这是自己得来的秘法,当即一一和辛寒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