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老者能做到九州商会一城总管,自然不是酒囊饭袋。
接过画像后只看了一眼,紫衣老者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卓尔升所画的中年男子长相实在过于普通,毫无特点可言,甚至是扔在大街上也认不出来。
紫衣老者皱着眉头说道:“此人必然是施展了易容术!”
卓尔升跟着说道:“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此人修为在我之上,属下无法看穿他的真实面容。”
紫衣老者又接着问道:“那此人叫什么名字?”
卓尔升回答道:“回冯总管的话,此人自称姓贾,单名一个明字!”
“贾明?假名?”紫衣老者嘲讽道,“还真是简洁明了,通俗易懂!哪怕是取个张三李四都比这能糊弄人!”
卓尔升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紫衣老者略微思量了一下后,对卓尔升说道:“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交给老夫即可!你忙你的去!”
“是,冯总管。那属下告退了!”
卓尔升对紫衣老者行了一礼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待卓尔升走后没多久,紫衣老者又将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叫了进去。
再说陈相,离开九州商会后,心中不知为何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于是他特意在城中四处绕行,还趁四下无人之际多次施展衍息术改变自己的身材容貌。
确定没人跟踪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为了以防万一,陈相没敢在古越城多待,出城之后立马朝青云宗方向快速御剑飞行而去。
就在陈相刚出城还不到半个时辰,一对男女也跟着出了古越城,还朝着陈相的方向追了上去。
紫衣老者担心陈相身后另有背景,因此没敢急于动手。
而是一边将此事通知了九州商会在越州修仙界的总负责人,一边又派了得力手下暗中跟踪陈相。
冯光汉是九州商会古越城分号两名筑基后期一等管事之一,而且此人是罕见的风系灵根,擅长追踪。
同时冯光汉还有一重身份,此人是紫衣老者同族的子侄后辈。
与冯光汉同行的另一名女修则是之前的宫装少妇吴媚娘。
吴媚娘用含露春水般的声音对冯光汉说道:“这次媚娘可全仰仗冯道友了!”
冯光汉虽与紫衣老者同出一族,但行事做派却与之完全不同,一心全在修炼上,对男女之事并无多大兴趣。
更对吴媚娘这样自甘堕落,依靠身体取悦高阶修士搏上位的风扫女人,从内心深处感到鄙夷。
因此对于吴媚娘的引诱,冯光汉都懒得搭理她,眼睛只盯着手中的一只黑色小虫。
这只黑色小虫名叫微香虫。
微香虫虽然只是二阶下品灵宠,攻防能力在所有的二阶灵虫中属于垫底对存在,而且没有什么天赋神通。
但在修仙界微香虫却有着极大的名头。
这种弱小的灵虫可以分泌一种奇特的香味,而且这种香味味道极淡,筑基期修士根本发现不了。
但微香虫自己就算隔着数千里之遥也能感应到自己分泌香味。
九州商会虽然一直标榜这诚信二字,但背地里却也一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九州商会作为九州大陆财力第一的修仙势力,对于普通灵物根本看不上眼。
只有五阶灵物,以及极少数三、四阶特殊的天地宝材才会下手,因此基本难得会打顾客的主意。
而且九州商会行事极为隐秘,在杀人越货方面做的几乎是滴水不漏。
因此一直未被发现,即使有人对此有所怀疑,但也没有直接证据是九州商会所为。
见冯光汉没有搭理自己,吴媚娘也没有气恼,继续用诱人心弦的声音说道:
“冯道友,你说前面那小子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冯总管这名高高在上金丹期修士也动了心思?”
冯光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吴道友,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以免惹祸上身!”
吴媚娘接连在冯光汉身上吃瘪,也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只是在心中暗道:真是个木头!
冯光汉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敢追的太近,只是保持一定距离,远远的跟在陈相身后。
跟了两个时辰之后,冯光汉忽然眉头一皱,通过微香虫的感知他发现陈相的速速渐渐速快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雷影忽现,两道雷光从天而降,朝冯光汉与吴媚娘头上袭来。
冯光汉大叫一声:“不好,有埋伏!”
就在雷电即将劈到冯光汉头上之时,只见其忽然化作了一道青影从原地消失,瞬间遁出了五六丈之远。
而吴媚娘就没这幸运了,等她反应过来时,根本没有时间躲避,也来不及施展防御手段。
就在这危机关头,吴媚娘腰间的一块黄色玉佩忽然散发出一阵耀眼的黄色光芒,化作一个黄色光幕将吴媚娘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有了这层黄色光幕保护,吴媚娘这才勉强挡住了乙木雷珠的攻击。
虽然挡下了陈相的攻击,但吴媚娘修为不足,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之下,体内气血翻涌,喉咙里传了来了微微甜味,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丝。
而替吴媚娘挡下乙木雷珠的那块玉佩也随之碎裂成了一堆粉末。
吴媚娘见玉佩碎裂了,心道好险!
这块玉佩还是紫衣老者因为吴媚娘床榻功夫了得而奖励她的,可以抵挡筑基大圆满修士一击之力,可惜属于一次性消耗法器。
见乙木雷珠没能一击建功,陈相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是小瞧了这二人。
冯光汉躲过乙木雷珠攻击后,将飞剑横在身前,朝天空喊道:
“是谁?鬼鬼祟祟的偷袭冯某,有本事的出来一战!”
既然刚才被冯光汉躲过了乙木雷珠,对方已经有了警觉,再想偷袭几乎是很难了。
陈相索性便直接现身了。
见到陈相现身后,冯光汉想倒了先前紫衣老者给看他的那种画像,惊骇道:
“贾明?怎么会是你!你明明不是。。。”
陈相冷笑道:“你是想说,明明我还在六十多里之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