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明天砚司墨就到了,两个人又可以双宿双飞。曾经答应过她结了婚过春节带她去南方旅游,虽然这里没有海边的浪漫场景,可这里有山山水水呀!
虽说现在是冬天,大山里的气候跟平原不同,总能找到成片的绿色,即便是某些乔木已经枯枝落叶,还有很多在寒风中依然碧绿的植被,若在其中游弋,别有一番浪漫在心头。
莫伟楠陶醉在自己的意淫之中,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还真的带着砚司墨去欣赏那湖光山色了。
第二天,天刚一亮熊百平便率队出发了。
送走他们之后,莫伟楠独自用了早餐,此时去接砚司墨为时尚早,便返回宾馆,收拾好行李,退了房间,又将行李放到了车上。
点上一支大前门,他便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
他想借这个时间看一看这个陌生的县城,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在银行周围转了几圈之外,其他的地方他还没有仔细看。
这县城比琼洋县小很多,街道上行人稀少。现在还没到上班的点儿,或许是临近春节都放假了,外面天气又比较冷,若是没有什么事谁也不会这么早就上街的。
冷清的街道让莫伟楠感到天气愈发的冷,不由自主地拽了拽羽绒服的衣领。风并不大,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这个冬天确实有点冷。
一位老者骑着自行车飞快地从他身边掠过。莫伟楠顺着那人的身影望了一眼,见那老者衣服却穿得单薄。
是呀,尽管天气寒冷,但骑那自行车可能并不觉得有多冷,看那老者骑车的速度,可以得知他身体甚为健壮,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倒似一个小伙子。
莫伟楠站住了,那谢运潮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查很有可能会化个妆什么的。想到此,他觉得抓捕可能真的有些难度。
这种情况他之前是想到过的,那谢运潮也极有可能会想到这些。
自己身体素质好,依然感受到了天气的寒冷。吸完最后一口烟,他又紧了紧衣领,折回身往回走,还是早点儿去机场等待砚司墨。
到了机场,将车停好,车里暖和,他没有下车。现在刚刚8点多点儿,这个时候砚司墨已经坐上了飞机,正飞在蓝天上。
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影像一会儿是如何与砚司墨会面的场景,一会儿又是谢运潮案子。
嘴角时不时地会露出笑容,俄尔又眉头紧锁,他所想的不是爱情就是案情。
按照昨天所分析的,熊百平进行的警力布控,若是谢运潮接近肖山屯的话,抓捕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他对这个行动方案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忽然又想到,若是抓捕如此顺利的话,自己有什么必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呢?还害得砚司墨也跟着来了。难到自己心里真的想带她去山沟里旅游一番吗?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冲动了,不禁苦笑起来。不过他莫伟楠是谁,既来之则安之。若能顺利抓到嫌犯不正是自己所愿吗?若是有难度,自己不正好帮上一把忙吗?墨墨又来了,谢运潮插翅难逃。
机场的高音喇叭开始广播,航班进站,砚司墨到了。
莫伟楠赶紧下车,来到机场大厅去迎接。
身穿银灰色羽绒服的砚司墨,拉着拉杆箱满面春风地碎步走来。莫伟楠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隔着羽绒服他都能感到她身体的温度。
这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自千里之外而来,是为了破案子。莫伟楠知道更重要的是她为了和自己在一起。
接过行李,两人一边走一边悄悄说着情话,这一夜的分别好像是隔了很久,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出了候机大厅,外面的冷风一吹,也许是把两个人的热度降了温,坐到车里之后,谈论起来的却不再是卿卿我我柔情蜜意,而是谢运潮的案子了。
莫伟楠开车上路,奔往肖山屯。
在路上,砚司墨听完整个案情之后,便帮他进行分析。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谢运潮应该是一个比较孝顺的儿子,他选择倒插门儿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他的心里并不一定十分愿意,只是因为他与杨艳琪两个人真心相爱便做了妥协。
虽然远在千里之外,那肯定是依然惦记着山里的父母,时常通个电话还是挺方便的,在得知母亲病重之后,谢运潮焦虑的心情可想而知。
至于他为什么会杀害岳父岳母和妻子,极大可能是为了钱,可从存折上的数据可以看出,谢运潮并不是一个极其爱钱的人。
哪怕是杨艳琪把钱都存在自己的卡里,三年以来平安无事,不管谢运潮愿意不愿意,他应该还是能够忍得了的。
他到银行取钱并没有全部取出来,只是提了1万块,很有可能是他用这钱想为母亲治病用的。
他敢冒着风险动用杨艳琪的银行卡,说明他手里确实没有什么钱。
砚司墨得出一个结论。
这钱他肯定会交给父母的,他若是到银行划转,或是到邮局邮寄,他都要抛头露面,填写单据,出示证件,这很容易暴露自己。他在现场待的时间会比较长,会给警方制造抓捕他的时机,所以他选择了雇人去修改密码,提取现金。
现金非同其他物品,要交到父母手上,他肯定会与父母相见,那他的家里就是他必然的目的地。
熊百平所安排的抓捕计划应该可以奏效。
砚司墨的分析与莫伟楠的想法不谋而合,在恭维加赞许了一番之后,莫伟楠答应她会带她到山里转一转,领略一下这山区的风光,就当陪她旅游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砚司墨小拳头敲在了莫伟楠的肩膀上。
“不行不行!这个不算数。你可是答应我过了春节要去南方海边玩耍的,那在大山里的感受能跟海边儿比吗?”
“这不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事吗?为嘛我千里迢迢地跑来急着破这案子呢?不就是为了安安生生过个年,节后好实行咱的旅游计划吗?”
莫伟楠连忙解释,生怕砚司墨在车里跟他撒起娇来,这小拳头他还能够忍受,若是老虎钳子伸过来,他的老腰又要遭罪了。
砚司墨哼了一声,“我来帮你也是这个想法,赶紧把案子破了。要知道我们的蜜月还没度呢!”
她的脸变得倒快,故作一副娇羞状。
莫伟楠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还得度蜜月呢!”
砚司墨接着又道:“否则我不白准备了一身行头,若是用不上的话,岂不浪费?”
这话说的,让莫伟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行头?”
砚司墨神秘一笑,“泳衣呀!一身非常艳丽性感的泳衣。你不说带我去海边吗?我早有准备。”
“泳衣?”
这真是给莫伟楠一个惊喜,大冬天的准备泳衣着实令人诧异。
可他一想到具有魔鬼身材的砚司墨身着一身鲜艳亮丽的泳衣,那自然是另一番魔力,在大庭广众之下闪亮登场,不知道会吸引多少牲口的目光。
“你带来了吗?”
莫伟楠禁不住问道。
砚司墨眨眨双脻,反问道:“我有病啊,这大冬天的到山沟里来,我带它干什么?”
莫伟楠坏笑,“给我个名副其实的惊喜呀!等到了宾馆,你可以穿上让我提前欣赏欣赏。”
砚司墨伸出左手,拇指食指呈钳状缓慢靠近莫伟楠,咬牙切齿道:“你满脑瓜子竟想些什么?真是想得美!”
莫伟楠见自己老腰又要遭罪,赶紧喊道:“老婆大人饶命!开车呢,不要让我分神,您的安全最重要!”
砚司墨住手,咯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