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的嗅觉总是很灵敏,精灵们出使的队伍还没有出发(毕竟木精灵和矮人们的仇恨由来已久),甘道夫就跑到了幽暗密林。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个非常慈爱幽默的老爷爷了,甘道夫眨了眨眼睛,这让马修莫名地想起了小时候见过一次的邓布利多,他笑呵呵地说道:“哦,两位朋友,你们可真是搞出了一场大新闻!”
瑟兰迪尔顿时脸黑了:“甘道夫,你怎么知道的?”
瑞达加斯特吭吭哧哧地说道:“那个,我找关赫家的小崽子给甘道夫传了信!”
瑟兰迪尔看向瑞达加斯特的目光简直是在丢刀子,瑞达加斯特笑得很无辜:“那个,这么重要的事情,本来就不该瞒着大家啊!”
甘道夫犹豫了一下,看着瑞达加斯特,有什么话想问又没有问,最后还是不说了,他收回了笑容,深深地看着瑟兰迪尔:“瑟兰迪尔陛下,你能够想到,将来会面临什么吗?”
瑟兰迪尔冷笑一声,说道:“我当然可以,我们可以驱逐黑暗,让中土恢复和平和秩序!”当然,是在木精灵领导下的和平和秩序!瑟兰迪尔心里补充道。
别以为精灵就真的与世无争,那是假话,精灵们这么多年受到过的背叛和教训不少了,至于说什么人类跟精灵都是伊露维塔的造物,是兄弟什么的,这话你跟人类说,你看他们信不信,就算是亲兄弟,为了三瓜两枣的打破头的也不少见啊!木精灵不打算侵略别人,却绝不希望将自身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的良心身上。
甘道夫锐利的眼神在瑟兰迪尔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瑟兰迪尔回以更加锋芒毕露的眼神,最终甘道夫只得认输,他们的使命是对抗索伦,至于索伦失败之后怎么样,那就是他们自个的事情了!甘道夫觉得,虽说中土很好玩,但是他已经有点想念和平丰饶的阿门洲了。
甘道夫既然不想再追究了,也就不再跟瑟兰迪尔硬抗了。瑟兰迪尔心志坚定,他决定了的事情,别说是甘道夫,就算是他爹死而复活,也别指望改变他的心意。哪怕他非常疼爱莱戈拉斯,但是在涉及种族之争的时候,莱戈拉斯也不可能动摇他的心意。
不过对于甘道夫来说,实际上这种技术掌握在精灵手中,其实要比掌握在人类和矮人手中更加靠谱一点。他在中土这么多年了,虽说见识过不少人类的英雄,但是人类中,同样存在着不少败类,就像是如今的魔多,里头有许多人就是曾经人类王国的高层,他们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投靠了魔多,甚至比起半兽人来,对自个曾经的同胞更加残忍酷烈。
至于矮人,老实说,矮人们的性格同样存在着明显的缺陷,矮人们往往有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毛病,最重要的是,矮人们这些年在几次大事中,信义已经开始被人质疑,哪怕丹恩铁足那一脉还算不错,但是,印象坏了,也就回不来了。哪怕诺顿精灵那一支一直以来跟矮人们还算是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但是真要是遇到种族攸关的大事,想必他们还是更信任自己的同族一些。
因此,甘道夫很快跑过来也跟着商讨什么魔法更适合战场,什么魔法比较适合日常使用了。马修简直是灵感爆棚,他觉得这个发现能够让中土跑步进入魔法科技时代。
甘道夫显然对魔法的日常应用更感兴趣,而不是作为攻击防护类法术器官加载在人体身上,这很糟糕。不管是向矮人交易能量晶石,还是让精灵在能量晶石上铭刻法术模型,成本都不会低,因此,最后有钱有势的人还有着强过普通人的力量,长久来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个时候提出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因为现在的主要敌人是索伦,为了打败索伦,收复魔多,自然要最大限度将各个种族武装起来,因此,自然是希望杀伤力越强越好,就像是战争期间,即便是民用的工厂也得为军备让步一样。
马修却觉得,这其实没什么,现在看起来成本很高,说不定过些年能量晶石就能人工合成了,至于法术模型,以后说不定也会有类似于3d打印之类的技术,不需要精灵们一个一个地操作,到时候成本自然就低了,日后人手一个,也就没那么大差距了,除非是高层刻意封锁,但是很显然,可能性不大,精灵们不可能完全垄断这个技术,迟早会流传出去的,矮人和人类中固然手艺比不上精灵工匠,但是,以他们的人口基数,总能够出现那么几个可以制作的人,有了竞争之后,到时候自然会形成新的平衡,哪怕是为了对抗其他的种族,高层也不会将技术藏着掖着,封锁在小范围之内,慢慢的,自然能够发展出民用技术来。
不过,这需要时间,马修觉得自己大概是看不到这一天了,他可不希望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太长。
虽说甘道夫跑过来横插一脚,瑟兰迪尔还是按照计划派出了使节,他一点也不担心矮人们拒绝,现在矮人们当权的是丹恩·铁足,丹恩在矮人国王中还算是比较睿智的一个,尤其,这事对矮人也有好处,矮人们本来就需要跟人类和精灵们达成稳定的贸易关系,跟精灵相比,人类可不够大方,他们在交易的时候总是喜欢耍一些小花招,而且擅长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矮人们虽说如今也学着种植放牧什么的,但是遗憾的是,奥力创造他们的时候点错了技能点,他们真的不擅长这些,尤其,矮人们居住的地方往往是有着火山或者是金属矿脉的地方,这种地方本来也不适合种植放牧,这也让他们的粮食产量少得可怜,雪上加霜的是,矮人们还很好酒,果酒还不符合他们的品味,他们喜欢的是辛辣的大麦酒,最好是提纯过的烈酒,这么一来,粮食问题在矮人那里就显得非常严重了。
跟矮人相比,精灵们虽说同样没有种植的传统,但是他们的食物来源其实更加广泛,毕竟,不管是哪一支精灵,都有着比较广大的领地。而且他们都有收过路费的习惯,人类的商队如果不想要被黑暗生物侵袭的话,最好选择从精灵们的领地通过,因此,他们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包括低价向精灵们出售粮食。可以说,在与矮人的交易中,精灵们充当了二道贩子的角色,矮人们还得承情,因为如果他们直接从人类那里购买,付出的代价可要高不少。
而且矮人们如今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铁足家族跟橡木盾家族算起来是表亲,但是,准确来说,对于矮人们来说,橡木盾家族才是王室正统,结果,橡木盾家族最后的后裔索林已经在孤山一战中死了,原本追随橡木盾家族的一些矮人不想寄人篱下,想要离开,而许多矮人很怀念原本在摩瑞亚的生活,那里有着稳固的要塞,当年要不是因为索伦的干涉,人类断绝了与摩瑞亚的粮食贸易,摩瑞亚依旧是矮人们的国度。因此,丹恩·铁足也需要一些利好消息刺激一下国民的信心。
因此,面对瑟兰迪尔派出去的使节,丹恩·铁足还是非常热情的,他虽说搞不清楚为什么精灵需要这些一直被当做废弃矿渣的小石头,但是既然瑟兰迪尔提出用这些跟他们交易粮食,就说明其中有利可图,换做索林,大概要狮子大开口,但是,考虑到未来还需要精灵们的帮忙,丹恩·铁足给出的价格还算是公道,瑟兰迪尔派出去的使节显然非常精明,当即以瑟兰迪尔的名义跟丹恩·铁足签订了贸易契约,将接下来能量晶石的产量直接全包了,根本不考虑精灵们到底能不能支付足够的粮食。在他看来,粮食不够也不要紧,反正幽暗密林如今大半地区已经得到了净化,到时候自然可以开辟出一块土地来进行种植,怎么着都能满足矮人们的需求!
瑟兰迪尔可比自个的臣下精明多了,他早就听说马修曾经给瑞文戴尔提供过一批作物的种子,当下表示,自个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向马修交换可以在森林中种植的作物种子。精灵们崇尚自然,让他们在森林里头开荒种植大麦什么的显然违背他们的天性,但是,如果是种植那种木本的粮食作物,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马修对于瑟兰迪尔的那些心机并不在意,毕竟这些跟他的目的并没有任何冲突,因此他提供了许多种子,至于在幽暗密林这边能不能种活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一些富含淀粉的木本作物大部分都是生活在相对比较炎热的地方的。
他并没隐瞒瑟兰迪尔这一点,瑟兰迪尔却很有信心,精灵们一向擅长这些,实在不行,他还准备去找变形人帮忙,变形人在种植这方面可是好手,如今幽暗密林这边的黑暗力量已经不能影响木精灵的生活了,因此,瑟兰迪尔打算跟变形人这些精灵们的远亲结盟,精灵们为变形人提供庇护,并且尽可能想办法解决他们变形之后失去理智的问题,而变形人可以教导精灵们种植方面的知识,粮食这种硬通货,瑟兰迪尔可不希望一直只能依靠与人类的贸易来解决。
等到精灵使节们完成了第一次的交易,带着第一批能量结晶回来的时候,马修、洛基还有莱戈拉斯,甘道夫他们已经绘制出了一批适合铭刻在能量结晶上,还比较容易催动的法术模型,这些法术都属于那种比较适合在战场上使用的魔法,按照初步的计算,如果未来这些可植入人造法术器官普及到各族的军队中的话,初期投资或许比较大,但是后续就便宜很多了,起码在武器防具的保养维护上头可以省不少事,唯一可虑的就是,如果己方的士兵还有坐骑战死被俘,魔多那边会不会破译这个技术,对此,大多数人都没有足够的信心,毕竟,索伦当年就是迈雅中的佼佼者,他的聪明智慧可是公认的,要不然也不能骗得精灵工匠为他打造了矮人七戒和人类九戒,连同精灵三戒都被至尊魔戒所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