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色尚未大亮,整齐的步伐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军队进城了。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伊鲁卡自然不会手软,在得到肖恩的允许之后,他以进行演戏的名义直接抽调了部分军队过来。
随着军队进城,各处交通要道迅速被封锁,城镇的寂静也很快被刺耳的枪声打破。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打开快要被敲烂的大门,来人就要张口大骂,不过在看到那一个个手持冰冷枪械,身穿整齐军装的大头兵之后,他又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乱来,这里可是后勤官兹古伊·弗雷大人的府邸,你们这些大头兵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或许是背后的靠山给了他勇气,在这一刻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门外的那些军人,他可是兹古伊·弗雷大人的仆人,不过此时此刻回答他的确实一个黝黑的枪托。
啊,发出一声惨叫,这位兹古伊·弗雷的仆人立刻被砸的满脸是血。
这一个凌晨注定是不平静的凌晨,发生在后勤官兹古伊·弗雷府上的事情同样也发生在其他的地方,在这一个凌晨绿野镇光是被逮捕的中层以及基层管理人员就多达三十之数,这还没有算上那些商人,当然除了这些被逮捕的人之外,还有一些并不在绿野镇的人,而这一部分人则由暗部负责解决。
天色大亮,凌晨带来的混乱尚未完全平息,所以街面上显得比以往更加冷清一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兜袍,牵着一匹白马的女人走进了绿野镇,细细的打量着这座城市。
“这里就是翡翠之都?我终于到了。”
不疾不徐的前进着,明明街面上没有什么好看的,但这个女人却看的很用心,仿佛想要将一切都记下来一样。
“这里比我预料上的要差了许多,不过仔细想想也对,毕竟云中之城尚未升起,这里还只是一座小镇,现在应该叫绿野才对。”
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但这个女人依旧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绿野镇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逛了一遍,那怕她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她也不在意,毕竟这本身也是她的目的。
下午,小猫咖啡。
“这位小姐,方便我坐在这里吗?”
听到这话,女人掩藏在兜帽下的面容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她知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当然,请坐,先生。”
闻言,拉开座椅,缓缓坐下,幻蜥福尔特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想要将她看透。
“先生,你这样的行为可算不上一个绅士。”
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女人以一种轻柔的声音说道。
“哦?对不起女士,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说着,幻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职业习惯?先生是警察吗?我应该没有触犯法律。”
带着笑意,女人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我不是警察,小姐自然也没有触犯法律,不过我可以认识一下小姐吗?”
“自然可以,我从不排斥交朋友,我叫斯凯拉·达莱尔,很高兴认识你。”
抬起头,与幻蜥对视了一眼,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就好似破开黑暗的朝阳。
看着这个女人俏丽的面容以及灰白的双眼,福尔特忍不住愣了一下,那是一种心灵的触动。
“斯凯拉·达莱尔,很好听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福尔特。”
说着,福尔特向斯凯拉·达莱尔伸出了手。
礼节性的握手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子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起来。
“那么作为朋友,斯凯拉小姐,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个问题,请问你是超凡者吗?”
说这话的时候,福尔特的双眼紧盯着斯凯拉,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当然,我确实是一位超凡者,这一点福尔特先生不应该是知道的吗?”
说着,斯凯拉端起手中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
而听到这样的回答,福尔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对方既然愿意承认那就是好事。
在今天这样敏感的时间一个并不刻意掩饰自己身份的超凡者在绿野镇内来回游荡自然引起了绿野镇官方的注意。
现在的幻蜥已经完成了二阶到三阶的跨越,原本这样的事情是轮不到他出面的,只不过现在绿野镇内超凡力量紧张,阴兽大部分成员又被抽调到了沉船湾秘境,再加上领主府刚刚下发到各个部门的人才收拢计划,所以幻蜥在考虑了一下之后,亲自出现在了这里,毕竟按照汇报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一阶的超凡者。
“我确实知道,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一下,那么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绿野镇官方超凡部门阴兽的成员,代号幻蜥。”
听到阴兽这两个字,斯凯拉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表示,但隐藏在兜帽下的灰色双瞳却有了一瞬间的收缩。
“哦,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了?总不可能真的是来和我交朋友的?”
不露神色,斯凯拉继续开口说道。
“交朋友只是一方面而已,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知道斯凯拉小姐来绿野镇做什么?”
没有在意斯凯拉话语中的小刺,幻蜥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毕竟作为超凡者许多人对于官方势力天然就有一种反感,这是之前大环境所决定的,在以前超凡者可是被许多官方势力严密监视的存在。
“来做什么吗?主要是想来这里寻找一些超凡资源,毕竟这个地方出了许多强大的超凡者。”
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福尔特,斯凯拉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福尔特心中有了想法。
“那么斯凯拉小姐你是独行者吗?是否有归属的势力?”
“我是一个独行者。”
面色平静,斯凯拉回答着福尔特的问题,就好似在接受审讯,走过程一样,而事实上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深处却荡起了层层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