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强者飞来,虽然他们灵气更是弱小,有的更是忽略不计,却是为了保命,在拼着去做,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飞鹤渡者暗叹一声,也是加入此列,成为傻子大军中一员。
他们加持的灵气或许还经受不住一个后道境道者一击,完全没有李顽加持的空间结界效果好,只是在拼命努力。
只剩下方舟越那帮方冠人和一些弱小孩童,还有抱着周墨鹏的许如梅,她没法来,只好在心里暗暗加劲。
小墨鹏一直都没哭,应该是还不懂,好奇地望着大人们,黑眸亮晶晶地。
方舟越阴沉着脸,忽地面上浮起一丝嘲讽冷笑,向身后方冠人挥了挥手,也是加入其中,装模作样地加持灵气。
虽然有李顽的大力加持,还有众多强者极为微弱的加持,肉眼可见几乎无形的气罩,还是必不可免地被缓慢削弱。
李顽已是开始吸空间物体,没有办法,这是为了保命不得已为之。
两日后,空间物体几乎消耗完,气罩快要被削弱至极致。李顽深深无奈,他已是力所能及,没有任何办法了。
方舟越面露极为得意的笑意,他准备待最后一刻,就退回去,以免被误伤。
最后一刻,还是有强者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有人放弃,就如连锁反应一般,更多强者无力起来,直接放弃,许多本是意志力尚可的人,也在此时被感染,痛哭出声。
面临即将死亡,没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许多人都是崩溃。
许多人哀戚痛哭,那边突然响起嘹亮的婴儿哭声,沉睡中的周墨鹏被哭声惊醒,也是撩起嗓子哭了起来。
周墨鹏哭了,鹤辇外的空中奇异地阴暗,出现一对闪着绿光的眼睛,凶厉的气势扬在这处空间,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栗。
飞鹤渡者呆滞,呐呐地道:“天啦!绿睛……这是绿睛……这是比幽冥兰指更恐怖的绿睛……”
绿睛蓦然出现,惊呆鹤辇内外所有强者,有知晓的恐惧万分,这可是世间极为有名的邪物之一,不知晓的也是惊恐之极,邪异凶戾的气势让他们几乎窒息,为此而颤抖。
绿睛中射出巨大绿光柱,邪异强大地横扫鹤辇外所有强者,强者们被吓得四处乱飞。绿光柱速度太快,但凡被扫到,都是身体僵硬,瞬间死亡,连惨叫声都没有。
这恐怖的邪物,果然比幽冥兰指还强,就是死神挥舞的绿色大棒,扫到谁,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厄运。
鹤辇外的强者已是被全部扫灭,便是那最强的界尊虽然拼命抗御,被扫了两下,就身体僵硬,死亡。
李顽望着,有点不爽,绿睛的绿光柱竟然连灵魂都能扫灭,使得他的吸魂塔无法自主吸入。
鹤辇外的强者俱都死亡,鹤辇内的强者们呆呆望着,身上无数汗毛都透着恐惧。
眼见绿睛向着鹤辇内望来,几乎所有的强者惊惧地叫出了声,“扑通!扑通!”两声响,袁族有两个族人已是被吓死,翻着白眼倒在辇上。
飞鹤渡者绝望地道:“完了,完了,遇上幽冥兰指或许能活命,遇上绿睛必死无疑……”
在一片惊恐中,绿睛的绿光柱向着鹤辇射来,若是被射中,已是气罩极弱的鹤辇绝对会爆裂。
此时,李顽已是幻出灵之眼,爆射出赤焰巨爪,向着绿光柱抓去。
“砰!”地一声,巨爪爆灭,绿光柱倏地一缩,绿光上燃烧起一些紫焰,绿睛似乎也痛苦起来,发出“嗬嗬……”的声音。
绿光柱猛地暴涨,熄灭了紫焰,绿睛再次凶戾之气大扬,射出更为巨大的绿光柱。
李顽大喝一声,竟是飞出了鹤辇,赤焰巨爪再次从灵之眼中暴射而出。对上这等邪物,他的异能是最好的克制力量,也许会忌惮界尊,却是对这邪物,他是信心倍增。
赤焰巨爪已是与绿光柱交击起来,绿睛呼痛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任由它怎么为绿光柱涨力,赤焰巨爪也能坚强抗住这虚妄之力。
一次次的交击,绿光柱已是完全被紫火焚烧,在空中冒着紫焰,翻腾着。巨爪一下下地抓去,让绿光柱越缩越小,显见是不敌了。
绿睛呼痛着,凶残地盯视李顽一眼,切断焚烧着的绿光柱,完全隐没。战不过,拥有灵性的邪物,也是会逃跑的。
绿睛逃跑,频发赤焰巨爪的李顽也处于虚弱状态,直接吸了那绿光柱,澎湃虚妄灵气入体,就感觉精气神又饱满起来。
紧接着,李顽大手伸出,鹤辇外已掉落的数千强者僵硬尸身俱皆抓来吸了,三个界尊尸身交给雪清音融入,乾坤袋全部展开看了,没有最需要之物,收进玄薇世界中。
实力又是暴涨的李顽飞回鹤辇,在众多震骇目光中,道:“这邪物果然比幽冥兰指强上许多,还好我能抗的住。”
众强者回神,一个个目色各异看着李顽,大多心中涌起兴奋感,又活命了啊!
飞鹤渡者目视李顽,感叹道:“好神奇的异能,你简直是邪物的克星啊!”
李顽道:“这次我战的吃力,要是邪物再强大些,我不定能战过的。”
虽然李顽实力又是变强,却是他并不高兴,好不容易获得月涯石堆砌的空间物体几乎消耗一空,还不知到哪里能寻到月涯石呢!
飞鹤渡者道:“你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我……”
看着飞鹤渡者有些为难的样子,李顽笑道:“尊驾不必为难,我只是为了自保,而且你给予我的那物,值得我救你十次,那物对我太重要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飞鹤渡者点头道:“好,那我也不矫情了……”
转望向鹤辇,道:“气界已是被削弱到一定地步,但能勉强飞至渡口,只是这次袭击事件太过蹊跷,这里已是方冠教的地域……”
说至此,他的威目看向方清商和方舟越,冷声道:“方冠教不给个说法吗?”
方清商沉默,恨怒看一眼方舟越。
方舟越惊惶,目光闪烁不停,道:“尊驾,此事虽然发生在我教地域,却是与我教没有一点关系,那些可恶的袭击者应该是别的势力的强者。”
此时,李顽悄悄幻出灵之眼窥意而去,方舟越正在想:“糟了,为什么会突生变故,出现可恶的绿睛邪物,如今教内支持我的强者大部分死在这里,我还如何与方清商争?失策了,千万别让飞鹤楼知晓是我计划,不然方冠教岂能经得起这庞然大物的怒火,我一定要抵死不承认,不然必死无疑……”
李顽微微一笑,幻没灵之眼,道:“我敢肯定,一定是方舟越自行做下的事,与方清商无关,也不是方冠教在其中策划,你只要抓住他审问……要不我来代劳,严刑拷问之下,他定然会全盘托出。”
方舟越立时看向李顽,目光有着不可思议,又是恨毒,道:“李顽,你别血口喷人,与你之间曾有过一点怨隙,你就故意诬陷,想置我于死地吗?”
李顽道:“鹤辇外死去的都是拥护你的强者,你为了杀死与你有竞争关系的方清商,竟然敢做下这等事,得罪飞鹤楼,置方冠教与危险中,你真是方冠教的罪人啊!”
方清商惊讶,他虽然看出在外攻击的是方冠教中人,有所猜测是方舟越所为,却是不能像李顽这么言之凿凿,这么确定。
方舟越更是惊惶,怒叫:“李顽,你这是污蔑,是诽谤,你就是个小人,飞鹤楼岂会被你蒙骗……”
李顽冷笑,转对飞鹤渡者道:“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老实交待出来。”
飞鹤渡者沉着脸,想了想,道:“好。”
方舟越愈加惊慌失措,又是怒叫:“我在鹤辇上,按照飞鹤楼的规矩,是不能对我出手的。”
飞鹤渡者沉声道:“是有这个规矩,不允许乘客在鹤辇上打斗,不过……”
方舟越还抱着侥幸心里,认为只要在鹤辇上,就没人敢对他出手,这一听不过,就心中一沉。
飞鹤渡者接着道:“不过,按照规定,我可以出手……”
说着,就力量过去,把方舟越卷到鹤辇外,对李顽道:“他已至鹤辇外,你可以在外随意出手。”
方舟越被卷出去,跟随他的方冠人都不敢异动,在一个道婴境高阶资深婴圣面前出手,绝对是找死。
李顽点头,飞出鹤辇,控住恐惧的方舟越,笑道:“方舟越,老实交代,坦白……嗯,也没从宽活命,不过你可以少受不少罪。”
方舟越已是极为恐惧,忙道:“李顽,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要就要去!我与你没有仇怨,还会送给你更多美人,更多好处,你就放过我!”
提起这个,李顽就来气,怒道:“混账,她是我的岳母,是我的亲人,你竟敢羞辱我的亲人,我说过要杀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方舟越呆住,怎么白瑟舞竟然会是李顽的岳母,这下真的无法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