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邈上人眼睛巡视一圈,特别在几个未表态的强者身上转悠了一下,眼神略微有些凌厉。那几个强者被他威势所慑,无奈之下,也只好出言愿意相助。
李顽暗骂未邈上人无耻,身子便往一边躲,以望能避开他的目光。
却谁知未邈上人就不放过他,眼神凌厉,却是微笑着道:“那边那位身穿皮毛……对,就是你,你一身装束,极似妖族装束,却是身上没有妖气,还真是奇怪啊!”
李顽无奈,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怎么也不放过呢?你真够卑鄙无耻啊!
在一态域,他是第一强者,可是在南渊域,他还真是个小人物。就说在场数千强者中,就有约十个是意丹境界的真者,可见南渊域必然不少意丹境强者,不愧是大域,岂是区区一态域这个小域能比的。虽然他已有意丹境一重的战力,却表面上不过焚魂境的境界,岂能不是小人物。
李顽回道:“我是从妖族乘传送阵而来。”
未邈上人微讶道:“妖族来者几乎都是妖商,强大的妖人来的很少,还没听说过有人从那里乘传送阵而来啊?”
李顽只好道:“我叫李顽,是从一态域而来,不过一态域距离南渊域太过遥远,只好借道妖族传送阵前来。”
四周有几处响起低笑声,还有悄悄议论声,场中嗡嗡声起。不外乎就是原来是从传闻中的蛮荒小域来的,难怪胆小如鼠,小域就是小域,能出什么大气者。有感叹小域资源果然太贫乏,好不容易出来个强者,也就是个焚魂境界的。还有说此小域独立与遥远之地,没有大域护着,竟然还存在,简直是不可想象等等。更多的强者是在询问一态域在哪里,待得知是蛮边小域,也随之大多露出不屑之意。
奶奶的,你们是人,一态域的人也是人,你们还能多条腿,多只眼睛,那么地优越感爆棚?
未邈上人轻笑,道:“没想到一态域也有强者出来,那域在极为遥远之地,你能出来确为十分不易,小心保全自己的性命也理数应当啊!”
这话轻蔑意味十分明显,敢瞧不起一态域,瞧不起我,我……我今晚偷偷扒你家祖坟去。
“一态小域的人就这么没胆吗?”那豹眼九焚强者蔑视地看着李顽道。
“哈哈!何止没胆,看这身穿着就知那里还未开化,与妖族差不多啊!”另有一意丹境二重强者嘲笑道。
李顽心中颇感羞耻,你个豹眼九焚强者不过焚法境的境界,你个意丹境二重强者我也绝不会惧,就凭你们也敢嘲讽我,好想杀了你们啊!
李顽杀气还没催动,身周更多强者出声嘲笑他,言辞颇为羞辱。这些强者中还有几个意丹境三四重的强者,让李顽立时泯灭杀气,厚脸皮的站在那里,随他们怎么说!
那边十几个更强大的强者含笑望着这场热闹,眼神微微凌厉,都似在逼迫他。
这一下子,李顽似乎处于众矢之的境况中,要是再不表态助力大图,恐怕性命都不保了。为众多威势所迫,李顽只能装孙子,此时翻脸,才是最蠢的。
李顽一脸正气,朗声道:“我虽然出身一态域,但心向南渊,对大图门更是仰慕已久。我愿意为大图抛头颅,洒热血,贡献我一份微薄之力,抗击魔人,责无旁贷。”
众目睽睽中,李顽此时的形象高大无比,正气耀眼四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别去看众人眼中的鄙视之光就行。
“哈哈……好,一态小域的豪杰也愿意加入抗击魔人中,实乃我大图之幸。”未邈上人这般说了后,再也不关注李顽,道:“诸位还是需要统一行动才行,南边是先期来援的各大宗门弟子休憩处,包括我大图门,你们可以去那里报道,以为接收。”
数千强者俱皆往南边而去,果然在一广围处有数千强者在那里休息,为一些先期来援的宗门弟子,九焚强者居多,也有少数意丹境强者。
数千强者中有许多是特意赶来增援的南渊强者,大多是中小宗门强者,也是有些散修,却也是能认识几个朋友,这批强者最先找到接收的大宗门。再之后那些无辜卷入战争的强者们自报来历,也为各大宗门笑嘻嘻地接收,以增强己等力量。
却是纷纷杂杂中,已经知晓李顽懦弱行为,没有一个大宗门愿意接收他,俱是冷脸外拒,有的还冷嘲热讽。
最后,只有李顽穿梭在人群中,处处被拒,众人像看猴子似地取笑,引为热闹。
奶奶的,太欺负人了,李顽想打他们,又知打不过。最后李顽干脆也不动了,在一地站着,随他们冷脸异目相对,讽语不断。
众声嘈杂中,李顽忽然诧异,望向一处。
那里只有十六个强者,独处一地,与谁都不接触,也不接收任何强者。李顽也曾经询问过他们,被一个大胡子冷声拒绝,还好没出言嘲讽他。
李顽诧异,是因为听到说他们是自在自大宗的弟子,此宗竟然也有人来此增援。
当初周雨桐就曾说过,要为他引荐,拜入自在自大宗。现在南渊域只剩大图门的传送阵,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修好,自己也暂时没了去处,不如先与此宗套套关系,至于入不入宗,看看再说!
李顽当即过去,拱手道:“原来各位是自在自大宗弟子,李顽在此有礼了。”
十六个弟子俱皆冷面相对,冷冷看着他,没有一点友好氛围。
还是那大胡子冷声道:“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们不接收任何强者加入,离去!”
李顽讪笑道:“我就是来问问周雨桐姐姐的近况,她现在可好?”
十六个弟子面色有了变化,诧异地看向李顽,不解他怎么会认识周雨桐?
大胡子冷冷打量着李顽,问道:“你认识周雨桐师姐?”
李顽点头道:“三年前有幸与周雨桐姐姐结识,还蒙她教授了我万流归真拳,时日甚久,也是很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