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一行人是五天后才回到望城府的,到府城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他给了熊家兄弟五两银子,让他们住客栈,他则去了丁家。
“爹,你回来了。”霍凯扑上来,立马哭道,“爹,您可回来了,呜呜呜……”
“哭啥?这么大了,羞不羞?”
“爹,大哥出事了,呜呜呜……大哥掉悬崖了,欢欢姐带人去找他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霍江闻言如坠冰窖!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丁老太眼睛直流,既担心霍云尧也担心丁欢。
丁老头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霍江,霍江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霍云尧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也是从小带到大的,感情十分深厚,怎能不担心不着急?
“欢欢今儿早上让小青传来信,她现在已经到了青阳县,说是你回来了直接去那儿找她,最近她都会在青阳县辖区的雅布江一带找人。”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霍江说完,拿出段宏杰赔偿的六千两银票给丁家二老。
丁老太收到钱,又急急忙忙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干粮,明天让他带在路上吃。
霍江这时候才想起,李捕快母子俩还在客栈住着,人家还是特意来求医的。
霍江连夜跑去客栈寻人。
“这么晚了,霍兄有事?”
“李兄弟,真对不住,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欢欢她……她现在不在望城府。”
“什么?不在?”李捕快大惊失色。
“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要么我先给你介绍份活儿,你跟你母亲暂时留在这儿,我老家在福山村,你们要是留下,明儿让熊大他们带你去福山村我那老宅住着,里面东西也很齐全,不过许久未住人了,你们得好好收拾收拾,但是我们这一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李母已经快六十了,身体又不好,来回奔波确实太折腾。
李捕快略一思忖,便道:“那就有劳了。”
李捕快原名李壮,人如其名,长得高壮,又有一点拳脚功夫,现在已经开始制作姜糖,给丁家押送货物跑个腿什么的,倒是合适。
跟李壮说好,霍江又跟丁家人提了一下,丁家这边表示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霍江带上两套换洗的衣服和干粮就出发去了青阳县。
……
苗家寨。
“欢欢”又带人进山了。
很多人都想跟他一道儿,但是人太多容易吓跑猎物,他依旧只跟之前那几个人一块儿。
进山的时候,苗东笑着走到“欢欢”面前:“欢欢兄弟,技艺高超,不过深山里猛兽多,多加小心。”
欢欢语气颇为冷淡:“多谢关心。”
山中动物多,时不时的就碰到野鸡野兔,“欢欢”箭无虚发,不一会儿,每个人身上都挂着猎物。
这时候,一只鸟儿在“欢欢”头顶上叽叽喳喳,没人在意一只鸟,但是“欢欢”却知道,这只鸟儿在提醒他,不到百丈的地方,有熊瞎子,还是两头……
“欢欢”心中警铃大作,立即道:“赶紧撤!”
“啊?这……这就走?”大黑还不想走,他还想多打一些东西,多挣一点银子过冬呢!
“有猛兽!不走你想喂狼吗?”
“真的假的?”众人脸色骤变,狼是群居动物,碰上了,本事不过硬的话,必死无疑啊!
二黑战战兢兢的:“那咱们赶紧走!”
不远处的苗东,看着他们一伙人火急火燎的离开,心里还在奇怪,怎么走的那么急?
看来这次要把他引到陷阱里去是不可能了,苗东心里暗暗失望。
“欢欢”并不知道苗东设了陷阱在前面,也并不知道苗东和他几个兄弟其实离他并不远,他得到鸟儿的报信,只想着赶紧躲开,他的保证跟着来打猎的苗家寨这帮人的生命安全。
一口气往反方向跑了几百丈远,众人才松口气。
“欢欢兄弟,你怎么知道有猛兽?”二黑好奇道。
“听声音。”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听的懂鸟语的。
“我怎么没听到哪儿有声音?”
“对啊,我也没听到。”
“欢欢兄弟,你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怪不得,我们跟你进山打猎,都没碰到过猛兽,你可真厉害!”
众人夸赞些。
“欢欢”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夸赞而得意洋洋,歇息片刻,他带着大伙儿继续捕捉猎物,直到他们这伙人个个身上挂了十几只猎物,才打道回府。
多以野鸡野兔为主,天气转凉了,这些东西熏干做成腊制品,不管自己吃还是卖,都是极好的。
他们收获颇丰,承载着收获的喜悦回到家,但是苗东那边就惨了。
原来“欢欢”带着众人跑了以后不久,苗东和他几个堂兄弟就碰到了熊瞎子,苗东的大哥当时就死了,他和他另外两个堂哥也受了伤,最近个把月是别想打猎别想干重活儿了。
苗东的母亲和大嫂哭成了泪人,他两个侄子也哭的撕心裂肺。
“欢欢”等人回来后,就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为之惋惜。
“大黑,二黑,你们还好吗?”大黑二黑的母亲连忙问道,“有没有遇到猛兽?苗北被熊瞎子咬死了,你们……”
“我们没事,欢欢兄弟本事大,耳朵也特别好使,老远就听到猛兽的动静,阿娘,您放心吧!”
“这么厉害!”
“欢欢”的本事,又吸引一大波粉丝。
苗微微更是笑着说:“下次我去深山寻药,你跟我一起呗!这样我就你躲避猛兽啦!”
“嗯。”他很平淡的应了声。
苗东的母亲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你既然知道有猛兽,为什么不提醒我儿子?呜呜呜……”
“我理解你失去儿子的痛苦,但是我和你儿子并没在一起。”
“可我家东子说,你们隔的并不远,你可以叫他们一起走的!我就知道你这个外来汉没安好心!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东子妈肯定弄错了,我们确实没跟东西他们在一起,走的时候,也没见到他,不然肯定叫他了。”
“是啊,东子妈,我们当时没见到他们。”
“啊……”苗东母亲沉陷在丧子的悲痛里,嚎啕大哭。
苗东心里不平,凭什么出事的是自己?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