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闺蜜说起这事,央措紧了紧浴袍第一时间没做声。
安静地倒了两杯红酒,递一杯给赖文珍。央措自己四个手指捏一杯半倚着窗户,一边慢慢细品,一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良久才开口,“我又不是傻子,那个叫苏温的应该和他关系匪浅。”
听到自己的猜测应验,赖文珍顿时就说,“那你怎么想的?”
央措张着红唇慢慢细饮,对这么无聊的问题,懒得理会。
不过赖文珍明显不依,平时规规矩矩的乖乖女罕见的使出了女人特有的韧劲。
央措被得缠烦了,拈了拈已经乱糟糟的浴袍,无可奈何地笑说:“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也不是这么巴气的人。”
“我还不是担心某人?”
这话听的央措好气又好笑,接着又沉默了,半晌,一口气把红酒喝完就说,“行了,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经历过的男人怎么说也有三个了,男女那点事早看透了。
更何况林义那时候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再说了还是一夜情,相识、相知、发生关系、离开,加起来都没一个礼拜时间,你说能有什么?
而且我又不像你,被阳华骗上床的次数多了,心也给骗走了。我,就算再和他发生几十上百次,也不会被人把心莫名其妙就勾走的。”
见自己死党说着说着就调戏起了自己,招架不住的赖文珍叹口气就说,“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我是一失足成千古爱,可某人不一定好到哪里去。不然一听来羊城和香江,就立即从拉萨赶回来了。”
央措掐了一把妮子就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很早之前就想来香江看看了。”
赖文珍走了,留下央措在屋子里愣神,脑海里一下满满都是那夜的缠绵悱恻,一下又是今晚餐桌上苏温和林义的一颦一笑。
点点滴滴,拿自己的两个前男友和林义对比了一番,又拿自己和苏温对比一番,央措笑了,拿过红酒瓶就开始吹,脑袋摇摇晃晃的,两串藏族姑娘特有的大耳环也是在空气里叮当叮当...
...
回到酒店,被阳华强劝了大半杯白酒的林义有点微醺,心里奈叹一声白酒真是自己的克星,两辈子来,一碰就身子骨软。
要是再多喝点,估计被人分尸了卖肉都不知道。
呆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数星星,苏温看他这个样子有点不放心,最后又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送一碗醒酒汤来。
陪着林义喝完醒酒汤。
女人取下耳钉,捋了一把青丝,用白色发带扎好,起身去了淋浴间。
听着里边哗哗的流水声,缓过来的林义骤然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了几秒呆,心想这女人除了最情动的时候能让自己看看身子,其它时候都穿的周周正正的不让看。
哎哟嘿,这可是个好机会。
有想法那就动,架着茶几上的双腿大开大合,拾掇拾掇就往淋浴间赶。
猫着身子,轻轻拧了拧门把手,没用,被反锁了。
把耳朵附在磨砂玻璃门上听了会,水的律动弄得心痒痒的,在外边干等着很是不得劲。
直接提要求进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要不把玻璃搞烂?这鬼想法一出就被自己都否定了。
敲门,说要上厕所?估计门敲扁了没用。
皱眉捻着下巴苦思了会,林义最后痛苦的“哎哟”一声,装着惊吓过后,果断倒地不起。
果然,痛苦的叫声一起,里边的淋浴就停了。但是没过几秒,里面的水声继续,哗啦哗啦的很是有节奏。
林义在外边卖会了惨发现没效果,顿时就爬起来拍门,抱怨着喊:“你男人受伤了,不出来看看?这么狠心的?”
女人不理。
“哟呵,我这小暴脾气,快开门。”
里边还是不理。
林义接着嚎了会,没卵用,最后也是不情不愿的偃旗息鼓。
不过这茬不行换那茬,人的有阿q精神,跑到卧室,把女人今天买的衣服一股脑倒出来。
细细碎碎,又是哀叹一声,我的淡蓝色半点衬衫哟,说好的一打呢,怎么一件都没。
这个晚上,林义趁着酒醉之名耍了回小性子,躺在沙发上不理人。
一身素装出来的女人,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坐着身侧打量他。
后来浅笑一声说,“你倒地也不挑个地方,过道里那么厚的绒毯怎么能把你摔疼呢?”
林义心道我怎么没注意这茬,但还是甲个眼睛,咪咕着狡辩,“我头撞门棱上不行啊,哎哟疼死了我。”
笑着瞅了会他,女人清着嗓子说,“小男人,望闻问切知道吗,我都跟你这么久了,一听你声音就知道你藏的心思。
真想让我上当,下次你要撒谎请高级点。”
“......”林义此时的心里一片乌鸦掠过,这完全是智商被碾压啊,愤懑一声,头一歪继续装醉。
死也不去床上。
这个样子把苏温乐坏了又愁坏了,最后不得不闪着迷雾般的眸子,浅浅的对着林义脸颊唧一口。
...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软绵绵的林义这一夜睡得真香,就连同床共枕的女人睡前看的什么书,什么时候关的灯,一概不知。
清晨,带着欲望的光线从窗户射进来的时候,林义就醒了。
瞅了眼早已醒来、正半坐在床头继续看书的女人,林义眼珠子一动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把她的书一丢,接着在女人的懵逼中,就快速拉着她进来了淋浴间。
“怎么了?”苏温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他严肃的表情以为出了什么事。
不过当看到林义下一秒的动作,就彻底凌乱了,真是好气又好笑又好难为情,这可是大白天。
不过林义心气小着呢,封闭空间里哪管这多。只见他把磨砂玻璃门一关,把热水淋浴一开,密集的水线下,两人瞬间湿了身。
白色丝绸睡衣包裹的女人,此时在水星子下隐隐卓卓、朦朦胧胧、垂涎欲滴。
伸个手林义把女人强按在墙上,四目相对,就挑逗着说,“接下来的动作有点不堪入目,还请好好配合你男人...”
说罢,林义急急呼呼的低下了“可耻”的头...
...
在淋浴间忙碌了一早上,当林义唱着快乐的小儿歌准备吃早餐的时候。
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播了一则早间新闻。
新闻的内容大致是:
起诉北极光微电子后的第三天,富士康经过考虑将索赔金额从7000万降至1000万。同时,公安机关抓捕了司少青的内弟。
司少青的内弟在富士康工作,由于受到司少青跳槽的影响,被富士康以泄漏公司机密为由扣押并交送公安机关。
7月29号,为了阻挡北极光微电子组建摩托罗拉整机生产线的步伐,为了阻挡摩托罗拉和北极光微电子的进一步合作。
富士康再次以相同的理由向中国香江高等法院提起诉讼:北极光微电子在知情的情况下,使用来自富士康的机密业务资料,建立了一个与富士康极度相似的手机生产系统,令公司损失了价值15.3亿元的合同。
8月3日,为了加速中国香江诉讼案裁决,富士康在撤销了中国香江的诉讼后的第四天,再次以相同的理由递交诉状,并请求法院支持其650.7万元的赔偿要求。
看着富士康如此频繁的操作,看着富士康每次起诉索求的赔偿金额一步步降低。
请教了一番葛律师才明白:
看来摩托罗拉供应商资质验证小组入驻北极光微电子的既成事实给郭老板和富士康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林义知道,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郭老板现在对于赔偿已经看的不重要,打赢官司才是最重要的。
用知识产权击退摩托罗拉企图扶持棋子限制自己、和采用司法手段限制住北极光微电子的手机代工线才是富士康的主要目标。
毕竟几百万、几千万的赔偿同动辄几十亿人民币的摩托罗拉代工合同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北极光微电子依次接到了香江高等法院和深城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林义也没闲着,除了让王欣继续撒泼打滚式的反击外。
同时对“富士康血汗工厂”进行渲染,暗地里不停做文章,以期吸引众媒体和广大人民的视线,减轻北极光微电子所背负的舆论压力。
电话里王欣有些焦虑地问,“林总,我们什么时候启用管一路这枚棋子?”
林义瞅着碗里的早餐想了想才说:“再等等,目前还不到时候,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我和葛律师团队沟通过,我们真正的困难是官司开庭以后,以及面对相关机构的“公知”检测,这才是我们不容易度过的难关。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管一路这人必须关键时刻用,不说一出来就起到定生死的作用,但至少也要有缓解局势的效果...”
“好,我知道了...”王欣叹口气,继续说了一番,最后还是无奈的挂了电路。
她目前的压力是真的大。对内要负责公司日常管理,尤其是订单生产和摩托罗拉的资质验证都是重中之重,一点马虎眼也打不得。
而对外还要面对各种舆论谴责和同行的笑话,现在出个门都不得安生,总有媒体记者长枪短炮的不厌其烦地采访、以及说一些尖锐难听的话。
如果仅仅是这些王欣觉得还能应付自如。
但随着公安机关对她又一次立案侦查;随着自己父母在老家被亲戚邻里频繁打听,然后从老家赶过来,无形中问责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别人情妇时。
王欣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要神经质了。
...
其实王欣在精神紧绷的时候,外表看起来轻松的林义,内里也是一样焦虑、担心和不安。
他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林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比一般人阅历丰富,比一般人站得高看得远。
但毕竟前生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企业高管之一,负责的还是宣发领域,对这类诡异波谲的商业竞争和官司也不是那么老道熟稔。
现在他也是和众多后世大佬一样,正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力求用别人不具备的先知优势和自己的实践,把自己早点塑造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大佬。
所以面对郭老板这位商海里驰骋了20年、且坐到了湾湾首富位置的大前辈,林义是真的感觉不轻松。
他现在最担心就是“公知”检测这一难关能不能度过。
因为林义也不知道随着舆论的迅速发酵,深城大家长在这里面能起多大作用?
搁以前林义还对这位大领导抱有很大期盼。
但是随着富士康的獠牙越来越锋利,背后浮现的势力网越张越大;随着舆论走势的不可控,尤其是该死的京城青年报又出来搅局;还随着郭青这位不清不楚女人的出现。
一切都感觉不可未知了...
所以林义现在对深城大家长已经没报那么大寄托了。毕竟只是一个市级二把手而已,毕竟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干净。
要是郭老板哪一天察觉到了这位大家长在做背后影子。人家只要像自己这样使点坏、再利用富士康境外身份和影响力运作一番。
搞不好,这为大家长估计就会缩手缩脚,甚至陷入麻烦。
想到这里,林义特意给刀疤去了电话,要他密切留意郭青的行踪。
不留意不行啊,林义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场官司北极光微电子根本输不起。
不然摩托罗拉的业务没了不说,3c代工业务也会成为笑谈,那就更别说以后北极光微电子自己掌握核心技术,在高科技领域和众多世界级大企业一较长短了。
...
挂完电话,吃完晚饭,林义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
因为香江新闻媒体接下来还报道和分析了郭老板起诉“第一财经日报”事情。
早间新闻请来的资深评论员表示:郭老板这样的有钱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打官司也不例外。
比如,富士康起诉第一财经日报,提出索赔数千万,并申请诉讼保全,直接冻结了“第一财经日报”名下的所有财产。
关键是,这样做,完全是符合法律程序的。郭老板自己交了两三千万的保证金。如果官司输了,会有钱赔给“第一财经日报”。
但是两三千万对郭老板是九牛一毛,索赔几千万对大陆的“第一财经日报”就是天文数字了。
财产保全(冻结)后,第一财经日报会马上陷入困境:你孩子要读书?你要生活?你要发工资?你家人重病需要治疗?对不起,你自己想办法。
评论员分析郭老板打这个官司,目的不是为了赢,就是为了跟你耗着。
耗上两三个月该日报可能撑得过去,那半年、一年、两年呢?
...
巴拉巴拉一大推,基本做的都是负面的评价,最后该资深评论员总结:“根据传闻,富士康的血汗工厂应该是确实存在的,但郭老板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哎,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能看懂的。”
听完这则新闻,林义就打趣说:“这人口口声声不敢得罪有钱人,更不敢得罪郭老板这样的有钱人。
但是通篇评论下来,就差把老郭同志祖宗十八代拿出来鞭尸了。”
苏温静静地笑了笑,就问,“这人不是你们安排的?”
“我倒是想,可这电视台也不让啊。”
吃过早餐,回到房间的两人一起研究了目前的国内外经济形势。
看完今天订阅的所有报纸,林义说,“韩国大宇集团要破产了。”
ps:昨天出院,办理手续。
还要应付来看三月的同学朋友,所以一直没时间码字,这章都是急匆匆写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