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脚程很快,没过多长时间便跑到了“替身少奶奶”的房间。
秦康博的正牌妻子名叫夏瑜,此时正在书房中绘制一副冬梅傲雪图。
听了来人的话后,夏瑜的眉头微蹙:“通知少爷了么!”
好好的日子被折腾成这样,她也很不耐烦了好不好。
过来通报的人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少夫人的话,少爷已经过去了。”
下人们都知道秦府的猫腻,对两个女主人也有不同的称呼。
那个看似自由实际却是被软禁起来的云想容,被称为少奶奶。
而这个明媒正娶回来的少奶奶,则被称为少夫人。
秦康博没有娘亲。
当初他娘在怀孕的时候遭遇了意外,还没来得及生下他就死去了。
幸好他爹秦鹤及时的破开他娘的肚子,否则也就没有他了。
于是,夏瑜这个少夫人便成了秦府的当家主母。
听下人说秦康博已经过去,夏瑜对下人摆摆手,示意人退下:“我知道了。”
等到下人退到门外,夏瑜的大丫鬟春香凑到夏瑜身边:“少夫人,您确定不去看看情况么。”
夏瑜的手一顿,一滴墨点落在纸上:“有什么好看的,谁惹出来的事,谁自己兜着就是了!”
另一个丫鬟秋华低低惊呼一声:“呀,可惜了这么好的画,少夫人快点补救。”
这幅图,少夫人精心画了月余,只为了送给老爷当生辰礼物,毁了多可惜。
都不是她说,少爷实在太对不起少夫人了。
成亲当天同时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就连洞房花烛都是少夫人独自过的。
少爷信誓旦旦的说不会碰那女人,结果倒好,那女人的孩子与少夫人的孩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而且前段时间,少爷还将少夫人迁到了偏院居住,这做派就连她们都看不下去了。
要她说,少夫人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
夏瑜直起身,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画,忽然将手上的笔在纸上用力一戳,纸上顿时留下了大片墨迹。
夏瑜对秋华冷冷的说道:“不喜欢的话,毁了就好,不值得你在这里念念叨叨的浪费口水,懂么!”
知道因为自己话多惹到少夫人的秋华赶忙认错:“奴婢知错。”
夏瑜没再搭理秋华,她当然不会有怨言,因为这原本就是她父亲与对方商量好的条件。
而她,只不过是一枚用来联姻的棋子。
将桌上被毁的画团成团丢进纸篓中,夏瑜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抱歉,她这个棋子现在想掌握主控权了。
当秦康伯赶到的时候,靳青正与秦明远扭打成一团。
由于秦明远对靳青未起杀心,因此靳青也没对秦明远痛下杀手。
靳青用脚抵住秦明远的肚子,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死鱼眼,灰指甲,小犊子。”
往日,大家都将厌恶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哪里会像靳青这样怼着秦明远的脸说。
可今天,许是被刺激的大了,秦明远竟然开始了反击:“那也比你好,黑脸怪,老妖婆。”
之后,两个人抓着对方的头发满地打滚,看的707非常无奈:他家宿主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在就这时,秦康伯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非常不满意的对两人训斥道:“你们在闹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他的眼睛落在桌子上饭菜上:饭菜都没了,那孽畜怎么活着。
秦康伯曾经找人算过,术术先生说秦家即将遭遇灭顶之灾,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秦家子嗣的命为秦家的增运。
算来算去,只有秦明远和夏瑜的长子秦明轩的命盘最适合。
而秦明轩的的相貌心性都比秦明远好.
相比之下,秦明远便成了那个命中注定的牺牲品。
让云想容去做这件事,为的就是要减少秦明远对家族的怨念。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下忘了下药么!
秦康伯一边想着一边看向靳青,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靳青胸口处的那摊血迹。
秦康伯惊骇的后退一步:“你这是怎么了!”
靳青与秦明远同时停下动作。
秦明远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康伯,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他的感觉很复杂。
因为每一世,这人都能从他手中成功逃脱。
秦明远看着自己的手,如果不是自己自己打不过,他现在就想要秦康伯的命。
见秦明远忽然沉默,靳青忽然伸手按住秦明远的脖子,将秦明远压在地上:“老子赢了。”
秦明远的脸在地上被挤压的变了形:“...”搞偷袭,你这是胜之不武。
看着面前两人突如其来的互动,只觉被忽略的秦康伯愤怒的吼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向秦明远,却发现对方头顶有一团淡紫气。
707则在意识海里“哦”了一声:“宿主,不得了了,这秦康伯竟然是世界男主。”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这个所谓的世界男主,忽然站起身窜到对方面前,一把扯过对方的头发将人按在桌子上:这种人凭什么发紫。
由于靳青的动作太快,秦康伯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嘴重重磕在桌子上,嘴唇顿时皮开肉绽,就连门牙都跟着松动了。
秦康伯想要运用真气挣扎,却感觉到四肢传来的剧痛。
原来,他的胳膊腿竟都被靳青扭断了。
秦康伯自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翩翩佳公子的风范。
看到这一幕后,原本趴在地上想着自己要怎么报复秦康伯的秦明远:“...”其实有点消气了。
发现靳青一副准备审问人的架势,707赶忙提醒靳青:“宿主,先问问题。”每次都是先动手,你让人家回答什么。
见秦康伯不能跑了,靳青抓住秦康博的脑袋:“说,你为什么要当渣男!”又到了听八卦的时候了。
707:“...”他家宿主究竟什么时候能正经点,这分明就是一道送命题。
秦康伯此时已经意识恍惚,血水和着唾液顺着他的舌头哗啦啦的往下流。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靳青想要问究竟什么是“渣男”,却不想他的动作看在靳青眼中如同挑衅。
只见靳青再次抓住秦康伯的脑袋,向桌子上一敲:“说,为什么要当渣男。”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秦康伯的下巴断成了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