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三两下窜到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正拉着祝英台说话的梁山伯。
这三个人都有性格缺陷,而且性格缺陷也都很明显。
马文才自视甚高,自私偏执,之前还有些仗势欺人的苗头,却被靳青硬生生掰了过来。
祝英台大胆果断,而且重情,但是她的掌控欲强,总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在男儿之上,这种执着甚至让她失去了本心。
因此,靳青对她并无恶感。
可是同梁山伯相比,这两人都只是小问题。
见靳青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远处携手离开的两个人,707的好奇心已经被提到了顶点:“宿主,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梁山伯啊。”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梁山伯老实敦厚,温柔得体,努力上进,可是大多数女人心中的理想型。
靳青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屋同床相处三年,竟然一点都没发现祝英台是女人,这说明梁山伯不是蠢,就是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也就是说祝英台在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多重要。”
她可是刷过无数偶像剧的人,要真正对一个人上心,会认真的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而不是像梁山伯这样,即使公用同一个洗澡间,同一个厕房,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都没发现自己的同窗好友是个女人。
707:“...”这话还能这么理解。
说完话,靳青伸手从怀里又掏出一块肉,津津有味的啃起来,肉还是得吃古代的,这味就是香。
同时还不忘继续补充道:“而且这人还没有时间观念,毕业的时候,祝英台已经提醒他上门提亲,这说明祝英台已经想到解除婚约的办法。
可梁山伯迟到了半年不说,等到发现祝英台的联姻对象是马文才,更是主动退出,生怕受到马文才的报复,这说明这人不但冷漠还自私。”
707:“...”是这样么。
靳青既然打开了话匣子,就没打算关上:“三年没发现祝英台的身份,见婚事不成便马上放弃,估计这个求婚也就只是想吃一头试试。
原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结果回家后竟然就这么气死了,这说明他心胸狭窄。”
听到这句话,707终于忍不住反驳:“宿主,说不定他是忽然发现自己对祝英台情根深种呢!”
靳青嗤笑一声,白森森的牙将骨头嚼得嘎嘣作响:“他要真喜欢祝英台,要么洒脱点祝福祝英台幸福平安,要么狭隘点带着祝英台私奔。
就祝英台那个尿性,估计只要梁山伯提起私奔,都不用等到第二天,祝英台就能卷着包袱和他一起逃之夭夭。
结果他到好,不努力不放手,死后不但给祝英台写信添堵,还把自己埋在祝英台出嫁的必经之路上等祝英台殉情,啧啧啧。”
靳青一边说话,一边咂舌,像她这样受过情伤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梁山伯这样的男人,真真恶心人。
707:“...”为什么要听它家宿主胡说八道,他现在有点无法直视这段千古绝恋了。
被他家宿主一解释,707不论怎么想都觉得,祝英台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思路会不由自主的顺着她家宿主的说法走,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
想了好一会儿,707忽然发现了不对之处:“宿主,你非要帮马文才追祝英台,不会是为了帮祝英台!”
将骨头丢在嘴里嚼嚼咽下去,靳青嗤笑一声:“谁管她,老子又不是她妈!”给多少钱,就想忽悠她出力。
707:“...”你要是没说这句话,我兴许就信了。
可为什么宿主会想将马文才和祝英台撮合在一起。
若是宿主再这么折腾下去,707真害怕马文才和祝英台会提刀互砍。
将身上打理干净,靳青从树上跳了下去。
同样都是祝英台的小迷弟,看看人家梁山伯多主动,整天对着祝英台又拉又扯,卿卿我我的,这马文才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抓紧呢!
不行,等马文才下课后,她得赶紧把人抓过来,研究挖墙脚的计划。
那可是祝英台的头号备胎啊!
下课后,马文才并没有离开课室,一方面他正在心中暗爽自己今天怼了祝英台的事。
而另一方面,他还得把地上的笔拔出来。
原本马文才还对那几只笔恨得咬牙切齿,可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忽然发现,这些笔可是能出奇制胜的顶尖暗器,一根都不能少。
就在马文才钻到桌子下面往外薅笔的时候,靳青已经盘腿坐在桌子上:“嘿!”
马文才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你、你、你怎么又来了!”
纵使知道靳青是个有本事的,也依然无法阻挡他对靳青的恐惧感。
靳青看着马文才认真的说道:“老子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能让祝英台瞬间变心的那种。”
读懂靳青眼中志在必得的马文才:“...”在那一刻,我心里是拒绝的。
事实证明,马文才的拒绝并没有什么软用。
他先是被靳青按着脑袋给梁山伯写了一封挑战信,之后便被靳青提到书院的钟楼。
这钟楼有两层,一楼是四面拉门,房子与地面间隔了四五个台阶,正中间悬挂着一口大钟。
大钟的体积庞大,从二楼垂到一楼。
每日都有学生轮流上来敲钟,提醒大家时间。
靳青对这个拉门非常满意,将马文才放在门边,靳青对马文才认真的交代道:“你一会在这里跪坐好,然后单手支刀,老子帮你拉门,这样逼格一下就上来了。”
钟楼的砖地很硬,马文才的膝盖跪的生疼,他抬起头一脸麻木的看着靳青:“你一个人怎么同时拉开两扇门。”
若不是因为打不过靳青,他现在真想呵这女人一脸。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马文才,好半天才冷笑一声:“老子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被靳青笑的后脊梁骨发凉的马文才:“...”有道理就有道理呗,你没事笑什么啊!
拿着马文才写的挑战信,靳青一路奔跑着去了饭堂。
此时此刻,梁山伯与祝英台正对坐在一起吃饭。
靳青看准目标,将手中的挑战信团成纸团,对着梁山伯的脑袋丢了过去,随后转身就走。
在靳青的计划中,梁山伯应该揉着被打痛的后脑勺捡起纸团。
谁料她的力气用大了,在她离开的同时,梁山伯已经被打晕,一头栽进了面前的餐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