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的话果然感动了赵启轩,赵启轩微微低头刚准备向娴雅亲下去,就听身后传来靳青沙哑的声音:“听到你这么说,老子就放心了!”
707:“...”它家宿主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小能手。
娴雅和赵启轩闻言同时转头看去,在发现来人是靳青后,这两人脸上震惊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回想起那天晚上他们所遭遇的一切,赵启轩和娴雅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抖:“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对夫妻异口同声的质问,靳青对着赵启轩一脚踢了出去:“老子是来送温暖的。”
她要让这两人在温暖的血海中花式游泳。
这一次,谁都别想活。
赵启轩被靳青重重踢在墙上,喷出一大口血。
在娴雅惊愕的目光中,赵启轩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洞。
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活着!
赵启轩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下滑,大量的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来。
他开始感受到一阵阵的剧痛,可不管怎样,他就是死不了...
娴雅刚想着冲过去查看赵启轩的情况,却被靳青狠狠拉住头发。
随后,靳青的一只手竟直接伸进了她的脑子里,开始翻找起来。
这种未知的恐怖,让娴雅发出连连尖叫。
可靳青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你今天要是能叫来人,就算老子输。”
她的能耐不大,但屠个r国指挥部还是非常轻松的。
娴雅的灵魂被靳青狠狠撸过一遍,一种说不出的剧痛席卷了她的全身,那是一种灵魂和身体分裂时产生的痛。
虽然是旧式女子,可娴雅却也从未吃过这样的苦。
感觉自己即将崩溃的娴雅,对着靳青尖叫出声:“是我,是我帮张先生抓住了金扶摇,你杀了我!”
与其承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痛,她宁愿靳青直接结果了自己。
身为一名旧式女子,从小便死了娘的娴雅,是在自家秀才爹《女戒》,《女训》,和三从四德的谆谆教导中长大。
在她十二岁那年,老家遭了灾,秀才爹带着她和哥哥逃荒,由于没有足够的食物,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眼见从小娇生惯养的哥哥身体越来越差,娴雅狠了狠心,便让老爹将自己买给了赵家当童养媳。
赵家的条件不算太好,赵启轩父亲早亡,他是被寡母独自带大的。
见娴雅虽然面黄肌瘦,却是秀才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而且本人也知书识礼。
再加上娴雅只比赵启轩大六岁,在年龄上也算合适。
因此,找人给娴雅验过身后,赵母便拿出自己的继续将娴雅买了下来,作为童养媳与赵启轩养在一处。
从那天起,娴雅便再没有见过自己的父兄。
所幸她自认为是嫁出去的女儿,因此对于父兄到也没有太多的依恋,倒是将心思全部扑在了未来婆家。
娴雅是个利索能干的勤快人,当她进门后,赵母便升级成了等人伺候的老太太。
喂猪,下地,洗衣,做饭,所有的活计都推到了娴雅身上。
而她自己,则是主要负责管家,理账。
托赵母的福,不过几年下来,娴雅的相貌便比同龄人成熟了不少。
可娴雅却并不觉得辛苦,因为她在等着赵启轩娶她。
赵启轩长得好,脑子又活络,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娴雅,早已对他芳心暗许。
再加上赵启轩念书的成绩很好。
因此,赵母和娴雅早已达成了共识,即使砸锅卖铁,也要让赵启轩接收最好的教育。
于是,赵启轩就这样在两个女人的支持下读到了高中。
上了高中的赵启轩,其实根本看不上娴雅这样的旧式女人。
为此,他同赵母的彻夜长谈了无数次,却都被赵母挡了回去。
娴雅能干,懂事,听话,能赚钱,满足了赵母对儿媳妇的所有要求。
而且,娴雅还是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童养媳。
想让她将娴雅放走,除非她疯了!
见母亲心意已决,甚至还说出了不成亲不给学费的话,赵启轩终于捏着鼻子娶了娴雅,并在圆房后一走了之。
就连高中毕业后,也再没回去老家,甚至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
直到有人说曾在黄埔见过赵启轩,家中糟了匪患的赵母才带着娴雅急匆匆赶来投靠儿子。
再后来,就发生了靳青知道的那些事情。
娴雅满脸怨恨的看着靳青,就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丈夫,摧毁了她的家庭,断送了丈夫的前途,又将他们赶出黄埔。
她帮姓张的抓金扶摇泄愤有什么错。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女人与金扶摇之间的那点腌臜事,简直丢尽了全天下女人的颜面。
靳青闻言一把掐住娴雅脖子:“她的尸体在哪!”
想到张先生对金扶摇做得那些事,娴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声音中也带出一丝尖利:“你竟然知道她死了,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帮张先生的的忙,许月如,金扶摇就是你害死的!”
她现在可是r国高贵的巫女殿下,若不是因为太恨靳青,她又怎么会将改变剧情的机会用在金扶摇身上。
要知道,那个所谓的张先生,在她眼里连条狗都算不上。
为了催促金扶摇出城,她浪费了足足六次机会,才终于通过金扶摇身边的那些人,改变了金扶摇的想法。
见靳青沉默不语的样子,娴雅的表情非常开心:这个抢了她丈夫的女人,终于心痛了!
此时此刻,娴雅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压抑了十几年,现在终于能痛快一次。
这种来自于精神上的满足,竟是超出了身体上的痛,让她开心的想要仰天大笑。
见娴雅越小越放肆的模样,靳青掐着娴雅的脖子,将娴雅的脑袋按在自己鼻下闻了闻。
707只见靳青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后便快速向大门外跑去,当即对靳青感到:“宿主,那本书就在这个房间里,你不要了么!”
见靳青要走,赵启轩动了动下巴,他想让靳青给他个痛快,可惜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慢慢感受这被无限拉长的死亡。
被靳青提在手里的娴雅仍在疯狂的大笑,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痛苦和压抑都释放出来的。
可她的笑声,却在看到门外的景象时戛然而止:那是,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