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从军二十余载,自诩能够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但绝对不包括眼前这种。
当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同房时,地下竟然冒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
如果他没看错,那人应该是他不省心的长女。
宛如已经尖叫起来,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可随着他的动作,那妙不可言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
扯到了,好痛!
门外守着的婆子,相互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下意识的躲远了些,赵将军当真勇猛无比。
赵时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yy的对象。
伴随着剧痛,他的冷汗忽的一下冒了出来。
赵时也顾不得去管正在尖叫的宛如,他被卡住了。
宛如的喊声越来越大,她并没有认出靳青的脸,而是觉得自己见了鬼。
终于,忍无可忍的赵时第一次对宛如动了手。
只见他一个手刀劈在宛如脖子上,宛如软绵绵的歪倒下去。
赵时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终于自由了。
随后,他忍着剧痛扯过衣衫,看着地上半个身子都爬出来的靳青愤怒的低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个混不吝的大女儿,他当着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厌烦。
只是靳青不要脸,他却是想要,为了不让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赵时,并没有回答的赵时的话,而是将自己这一路过来时,身上挂着的蚯蚓等小虫一一摘下来放在地上。
同时对着赵时执着的问道:“有钱没。”
她这一路挖的好辛苦,却始终没找到赵时的小金库,让她就这么离开,还真是不甘心啊!
707:“...”你辛苦个屁。
你就是从大门外直接一路挖到这来看热闹的,你还真不怕长针眼。
赵时也是被靳青气的不清,伸出食指点着靳青的鼻子不停的抖。
好一会儿后,他才抓过放在床边小柜上的荷包丢向靳青:“滚!”
谁料,他的话音刚落,却见原本只有半截身子在露在外面的靳青,居然从地下钻了出来,径直向床榻这边走来。
707叹了口气:该,让你嘴贱。
赵时显然也被靳青这边走边掉土的模样吓到了:“孽女,你想作甚。”
却见靳青那如同蒲扇一般厚重的大巴掌,已经对这他的脸忽了过来:“老子给你脸了是!”
也不出去问问,上个让她滚得人,坟头的树都几百岁了!
赵时被靳青从床上拍到地上,吐出了两颗牙齿后,赵时的表情有点懵:他好像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打了。
不对,女儿怎么敢打他。
他可是女儿的亲爹,女儿为什么要打他,这不是不孝么,不孝可是重罪。
也不对,他为什么会被女儿打了,女儿怎么打的过他。
心里想着,赵时嘴里也不依不饶的低吼:“你这孽女,知不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不怕天打雷劈...”
707:“...”他家宿主确实不怕天打雷劈,就不知道这位英雄怕不怕死。
果然,就见原本已经跳下地道的靳青再次折返,直接拎着着赵时的一条腿将人提起来倒挂在房梁上。
打爹算是作孽,那她把人吊起来总行了,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707:“...”点赞,你都会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了。
这一次,赵时倒是再没有说话。
707也是松了口气,他真担心赵时再嘚啵几句,他家宿主就直接送对方一程。
毕竟,她家宿主报仇从来都不隔夜。
将房间中的东西哗啦一空,靳青跳下地道继续寻宝之路。
而赵时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情况是,赵时若是叫人进来救他,那丢人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将军在卧房中被人偷袭,这事情一旦走漏,被人嘲笑事小,说不定会被人怀疑他的治军能力。
可若是自己直接挣脱绳索,绝对会摔个头破血流。
想到靳青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大脑充血的赵时气的目眦欲裂,他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当年就不该娶李氏进门,善妒不容人不说,好好两个女儿也都被她带坏了。
就在这时,赵时听见一声轻响,似乎是布帛断裂的声音。
他心知不好,连忙用手肘护住了脑袋,就听“碰”的一声,赵时重重的摔在地上,人事不知。
靳青的方向感虽然不强,但是她非常执着。
就好像挖地道这项“神圣”的工作,靳青花了几个时辰,将定北候府统统挖了个遍。
不但找到了赵时藏钱的密室,还顺手带走了账房的银子,李氏的嫁妆,以及那个缩手缩脚睡在冰凉炕上的赵梓敬。
与赵梓铭房中摆满了各种古玩兵器,及赵梓儒房中随处可见的古籍孤本不同。
赵梓敬的房间中非常干净,简简单单的被褥,简简单单的摆件,完全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他的衣服和被褥的质地都不错,就是有些旧了。
能看出来,李氏的离开直接影响了他的生活品质。
也不知李氏生病后,这熊孩子从哪里套换来的那些探病用的东西。
赵梓敬原本还蜷缩在床上,当看到靳青忽然从地下钻出来时,他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然后,就被靳青提着脖子拎走了。
抱着装有自己毕生积蓄的小盒子,赵梓敬怎么都想不通,大姐姐为什么会突然将自己从家里带走。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宛如姨娘虽然说只是个妾侍,但父亲却让家里的管事们将宛如姨娘当成主母对待。
甚至连管家权,都一并交到宛如姨娘手上。
可宛如姨娘这人耳根子软,让几个婆子一忽悠就顺着人家的心思走了。
两位兄长已经成年,又是嫡子,因此那些婆子也不敢在他们的吃穿用度上动什么手脚。
只是苦了他这个不受待亲爹待见的倒霉蛋。
平日里的两菜一汤,变成了一碗白饭两根青菜。
换季的被褥没领到,说让他先用去岁的被褥顶一顶。
就连衣服也没有给他做新的,只是多发了一条能包到脚踝的披风,并让他少出门。
赵梓敬知道自己在府中是个什么地位,因此这些事情都忍了下来。
他唯一提出的请求就是,能不能在屋里加个火盆,有了炭火,他保证以后连院子都不出。
可得来的却是宛如姨娘娇娇弱弱的回答:春捂秋冻,秋天不冻一冻,她怕赵梓敬过不了冬天。
宛如的话把赵梓敬吓怂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