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任务目标,但夏添直觉那个声音说的就是自己。
因为只有自己差点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踩死。
靳青从夏添身上跳下来,伸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夏添,对707问道:“他死了么?”
检测过夏添的身体情况,707也是松了口气:“没死,你为什么会跳到任务目标身上!”
它家宿主差点成了第一个把任务目标踩死的任务者。
靳青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技术性失误,脚滑了。”
707:“...”你还能更不靠谱么。
夏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添趴在地上,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他现在有两个发现。
第一,这个被称为宿主的女人身上有两个声音,这两个声音称他为任务目标。
第二,这个被称为宿主的女人,好像不是很聪明,但危险性极高。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受到威胁,刚刚还在厌世的夏添,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抖擞起精神来: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想办法知道任务目标是什么意思。
看着夏添的身体动了动,靳青伸手将夏添提起来。
这时,夏添就听见那个呆萌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快说点暖心安慰的话,想办法跟他回家,近距离盯着他。”
夏添的手指动了动,为什么要想办法跟他回家,为什么要近距离盯着他,这个怪人究竟想做什么。
感觉将有未知的阴谋在他身边展开,夏添开始认真思考解决办法。
父亲曾经说过,他的催眠术才是刚刚及格的程度,还得继续专研练习。
对付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还行,若是对上意志力强的人,分分钟被人识破。
而且父亲还拎着耳朵提醒过他,当他不了解别人意图的时候,千万不要贸然去催眠一个人,否则很容易遭到反噬。
就像刚刚那几个小混混,他们意图很明显,而且意志力薄弱。
当时事发突然,在加上其他几个人的遭遇又将他们吓破了胆,所以他可以很容易的将小混混们全部催眠。
可现在这个提着他的女生,与那些小混混不同。
夏添是一个非常相信直觉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贸贸然去催眠靳青,可能会打草惊蛇。
但是707的话却给了他新的灵感:这女生要想办法跟自己回家,只要他不停的将话题岔开,是不是就能躲开这个奇怪的女生。
谁想就在他准备拒绝的时候,靳青却伸手摇了摇他的身体:“你家住哪?”
707:“...”这也太直白了。
夏添:“...”这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啊!
夏添抬起头,望着靳青的眼睛缓缓的说道:“放我下来。”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靳青用力摇了摇他的身体:“你家住哪?”
夏添被靳青摇的晕头转向,胃里一阵阵翻腾:果然,他的催眠术对这个叫宿主的女生不起作用。
庄彤彤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比起十岁的夏添却是高了不少。
夏添此时就像是一个小动物般,被靳青拦腰提在手里。
就在夏添准备再说些话拒绝靳青的时候,却听见远处隐隐传来了警鸣声。
紧接着,夏添又听到了707的尖叫:“宿主,警察要来了,我们要快点离开。”
随后,夏添就被靳青放在了一边。
看着转过身背对自己的靳青,夏添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这是听到警察要来,准备丢下他自己跑路了。
却不想靳青居然用可以媲美闪屏的速度,飞快的将地上的塑料瓶都收到了网兜里。
707的尖叫声依旧在夏添耳边徘徊:“宿主,要跑路了,你还捡这些破烂做什么?”
夏添微微抿唇:破烂么,要是没有这些破烂,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就在夏添试图压下心里自卑时,却听靳青对707呵了一声:“这些都是钱!”知不知道什么叫捡不到就是丢了。
夏添都整理好了,她只要提回去卖就行,到手的钱为什么要向外推。
没有强调工作不分三六九等,没有同情他的生活不易,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让夏添的表情和缓了不少:没错,钱就是钱。
可靳青的下一句话,却让夏添的脸皮跟着抽了抽:“等明天老子就把这些瓶子卖掉。”不管多少,是钱就要。
夏添:“...”又回忆起刚开始捡瓶子时,被人欺负的画面了!
707显然也被靳青的无耻惊呆了:“宿主,你还要脸么?”
夏添暗自点头,这正是他想问的,为什么连瘸子的瓶子都抢。
却听靳青切了一声:“老子捡到就是老子的。”
707:“...”卒。
夏添:“...“这人是强盗!
将所有瓶子都哗啦到一起,靳青将瓶子挂在轮椅上,扛着夏添和轮椅就跑。
巷口处则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夏添被靳青扛在肩膀上,靳青奔跑时带来的风将他的脸割的生疼。
在给靳青指路之余,夏添蹙眉思考:竟然没有被丢下,看来他真的是这女生口中的那个任务目标。
只不过,这个所谓任务究竟是什么!
还有,这人跑的真快啊,他甚至有种迎风尖叫的冲动。
顺着夏添指的方向,靳青一溜烟跑到了夏添家。
原本就想到夏添过得应该还不算好,但是在看到夏添住的房子后,靳青还是不得不感慨一声:真破啊!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住宅楼,早些年这一片都是矿场的家属区,当年为了分到这样一个房子,大家几乎打破了头。
可现在,楼里的居民都搬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图便宜的人还租住在这边。
因此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以说是这个城市中的灰暗地带。
由于行动不方便,因此夏添租的是一楼的房子,这房子有一个好处就是带一个小小的院子,也比其他的房子贵了100块钱。
只不过楼上经常有人向下丢东西,倒脏水,因此,这院子也就荒废了。
似乎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欺负一个行动不便的孩子。
在这里,所谓的同情心,只是一个笑话。
听到夏添这边有动静,对门的房门忽然打开,一个打扮妖娆的中年女人露出头来:“能不能小点声,不知道老娘屋里有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