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忠身边暂时一个人都没有,而这暖阁中除了守在门口的侍卫之外,也极少有人进入,正好方便了他躲在墙根下偷听屋内的情况。
可李德忠却惊讶的发现,这房中竟然只有靳青和四皇子的交谈声,而乾元帝竟然从开始到现在都发出没有任何一点的声响。
在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平分天下”和“世袭罔替的爵位”几个字后,李德忠顿时吓得手心冒汗,他刚刚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危险之中,李德忠迅速转身准备悄悄离开,找侍卫们过来将屋内的靳青和四皇子拿下,这可是救驾啊。
熟料,一个大脸闺女却在此时正好从窗户那飞了出来。
靳青刚刚一直在梗着脖子同龙程博谈判,于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在窗根底下偷听的李德忠。
此时更是着急去找皇后娘娘赚龙程博那五万两银子,因此向外冲的速度也比较快。
可靳青虽然预估对了自己的速度,却高估了自己脚上的那条腰带。
乾元帝的那腰带缠在靳青的脚上,让她的整个脚面胖的像一个发面的馒头一般。
靳青跑动的时候,那腰带的一部分正好被她踩在了脚底下,使得她的左右脚并根本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这长短脚让靳青一个不稳,力又已然是发了出来,于是迅速从窗户上一头扎了出去,直直的将李德忠怼进了地底下。
李德忠连个表情都没来得及露,就直接断了气。
靳青从地上坐起身:“...”刚刚发生了什么。
随后,靳青的视线移到李德忠身上,活动了一下自己明显一高一低的两条腿,十分歉意的看着地底下已经完全没气的李德忠:老子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龙程博听到动静,走到窗前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龙程博静静的看着坑里死不瞑目的李德忠,感到十分无语,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与这个疯子拜了把子,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毛病,居然碰谁谁死。
龙程博刚想对靳青说两句风凉话,让靳青将里的尸体就地掩埋。
就见靳青一把拔起了身旁的一个十几年树龄的高大柏树,向李德忠所在的坑处用力扎了下去,显然是打算用这棵树来毁尸灭迹。
龙程博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连个全尸都不想给人家留。
靳青这边的声响着实太大,引来了院外侍卫和暗卫的注意。
侍卫们不经传唤不得进入暖阁,可暗卫却不一样。
一个当值的暗卫直接从院外的树上跳到院内的树上来,准备查看这边的额情况。
熟料他才刚刚站稳,就被一块突然飞过来的鞋子从树上打了下来。
暗卫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觉到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还没等他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咔嚓一声轻响,随后他的头软绵绵的歪向了一边,彻底没有了声响,原来他竟被人生生踩断了颈椎。
龙程博头一次用赞赏的眼神看了靳青一眼,他对靳青这样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十分赞同: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而这些人都会是他未来的敌人,因此他并不会觉得靳青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只不过...
龙程博看着靳青的眼神中有些犹豫:当真要让这疯女人去接他的他母后吗,他怎么忽然间觉得这事情有点不靠谱呢!
可一想到现在是紧急关头,龙程博还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他不能顺利登上王位,那他和他母后也一样会丢了性命,因此他现在必须要将皇后娘娘请过来。
权衡利弊之后,龙程博咬着牙对靳青说了句:“早去早回。”
靳青看了龙程博一眼,之后便飞速的从院子里离开了。
龙程博留在屋子里有些焦虑,偶尔还会伸手去测一下乾元帝的脉搏。
龙程博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究竟希不希望乾元帝活着。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靳青竟然又从窗户那窜了回来。
龙程博十分惊讶的看着靳青:“怎么这么快。”
接着又向靳青身后张望:“我母后呢?”
靳青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老子不知道你老娘住在哪!”刚刚光想着去找人,忘了问路了。
龙程博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让他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痛苦的用手直挠头皮:他为什么要同这样的人合作,感情他刚刚的焦虑都是扯淡的了。
赌气之下,龙程博抓过茶几上的纸笔,为靳青画起了地形图,最后在皇后的住所处画了一个巨大的箭头:“这就是我母后的宫殿,但是你要想办法偷溜进去,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将母后悄悄的带进来。”
靳青对着龙程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懂之后,便再一次窜出了屋子。
这一次,靳青离开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不少。
可经过刚刚靳青的那番折腾,龙程博的心情却发生了变化,起码他的心绪平稳了,在不像刚刚那般患得患失,更是是听天由命一般。
毕竟要同靳青这样的人做交易,必须要有一颗无间不催的心脏。
正当龙程博坐在凳子上回忆,自儿时起,他父皇对待他的点点滴滴的时。
就见靳青扛着一个巨大被卷,从窗户那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靳青的速度让龙程博一阵恍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不会是又跑错地方了!
龙程博刚想问靳青什么情况,为什么扛着被子回来,要知道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就见靳青将被卷放在地上,用力一抖,龙程博就见他那平日里一向优雅得体的母后,竟然身着里衣从被卷里边滚了出来。
皇后趴在地上,表情十分惶恐的看向四周,嘴却闭得死死的,一声都不敢吭。
此时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看来应该是洗澡的时候被靳青偷袭了。
皇后此时心理惊恐不已,她堂堂一国之后竟然在自己的寝宫中被人掳走,这要是传出去,她如何还能苟活于世,这贼人好生可恶,根本就是要毁她清誉,害她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