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节的书本永远残缺不全,甚至就连她的凳子也经常会少一条腿。
就连她上厕所的时候,也经常会被人从外面泼进来一桶脏水,将她淋得通体冰凉。
这期间,只有安百惠还一如既往的陪在她的身边。
季节十分感谢安百惠,因为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是一定撑不下来的。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在学校中坚强的生存了下来。
可是校园暴力并不会因为季节性格坚韧而消失。
就在这场校园的冷暴力愈演愈烈的时候,季节的精神支柱安百惠出事了。
由于校园暴力的原因,季节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住校,而是住在安百惠的家。
一天,安百惠接了一个电话,同季节简单说了几句,让她晚上千万不要回家,接着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季节看着安百惠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可是,当天晚上季节还是回到了安百惠的家里,她十分担心安百惠的情况。
结果刚一打开门,季节便看到了一室狼藉的景象,屋子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玻璃器皿也被扔了一地,就连墙上的相框也被打碎了,沙发上满是刀痕和疑似弹孔的洞。
季节看到这里心里一紧,立刻转身打算去报警,可还没有走出房间两步,便被几个隐藏在楼道里的人捂住了嘴直接带走了。
这几个人将季节带上了车,用问了她一些奇怪的问题。
在发现季节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将季节转交给了两个开水泥罐车的人,自己则是驱车离开了。
季节死后,还是想要求个明白,她的执念带着她被搅得烂乎乎的灵魂看到了安百惠惨死的画面。
安百惠是先被折磨后又被人放火烧死的。
对于季节来说,安百惠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会对她好的人。
即使她也是侧面因为安百惠而死,却也依然不会怪她。
季节的愿望是:能够让安百惠活下来,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可能的话,她想要上大学,让人看到她季节即使只是孤身一人,也依然能够为自己撑起一片天来。
靳青看着季节的心愿嗒嗒嘴:“这个季节的灵魂是什么品质?”
707回答道:“嘎嘎纯的金色。”你一过来就能自由活动,这灵魂是什么品质,你心里没数么?
靳青:“哦,难怪要求这么多呢!~”金色灵魂就是这么任性啊。
707:“...”你也是懒到家了。
靳青翻找着季节记忆中安百惠被烧死的地方,问707道:“能导航么?”
707:“...能。”
靳青满意的点点头,欣慰于707终于有点用了,随后又补了一句:“有没有什么捷径?”
707:“...没有。”
靳青:“呵呵...废物”
707:“...”你行你来啊!
靳青飞快的在林间小路上奔跑着,这样的行动看起来最不显眼。
季节的灵魂属性很高,靳青的动作十分流畅一点滞涩感都没有,靳青满意的再次加快了速度。
几个早上出门晨练的人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再想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
这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打了一个寒颤,这大白天的莫不是见鬼了!
靳青一边跑一边听着707为她报时,距离安百惠被烧死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别说这个灵魂是纯金色的,光是为了那只她永永远远都可能买不起的咕噜兽,她也要让这个安百惠活下来。
现在但凡有人敢过来阻拦她的时间,她就会让对方知道世间最惨烈的死法,是如何的。
靳青想的虽好,可是墨菲定律却永远都在默默的刷着存在感。
在一个背风的残破村子中,两伙人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伙人身穿着佣兵的服装,正在举枪对着一个破房子里面的人喊着话:“李队,出来,戴先生念在您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了这么多年,说您只要能脱离您那个国家,他还会像之前那样信任你的。”
被称为李队的男人大腿上和肚子上都中了枪,还在汩汩的向外流着血,他坐在屋子中的一个支柱边上,悄悄用向外看了一眼,发现经过一番激战过后,对方竟然还有八个活人,心里顿时有些绝望。
李队转过头,看着坐在另一个柱子后面,正用布条包扎小腿上伤口的红鹰问道:“救援队还有多久能够过来。”
红鹰舔了舔干的有些爆皮的嘴唇:“最快还要一个小时。”
李队只觉心里咯噔一声:“你还有多少子弹!”自己这边只剩下不到二十发了。
红鹰看着李队,有些稚嫩的娃娃脸上满是狠意:“我还有一颗手雷,一会您先跑,我去和他们同归于尽。”言下之意是他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李队狠了狠心,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向红鹰丢过去:“把手雷给我,我来善后,你拿着东西快点去和救援队汇合!”
红鹰没有伸手去拿盒子:“我不走,要死死在一起。”他的字典里面可没有逃兵这个词。
李队有些急了:“这是命令,事情的轻重你分不出来么,为了拿到这些资料,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不是你耍性子装英雄的时候。我伤的太重,现在要是能跑的动,我也不会让你拿着资料跑,还不快滚。”他们这些卧底,早在自己入行的那天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善终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将资料送出去重要。
红鹰的牙咬得嘎嘣响,一把将地上的盒子抓起来,又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个手雷丢给李队,背倚着墙站起来,准备在李队的掩护下撤退。
谁想到,刚一侧头却看到一向波澜不惊,很难出现情绪波动的李队,竟然瞠目结舌的盯着远处看,就连脑袋都僵在没有遮挡的地方。
红鹰刚想去提醒李队,结果只看了一眼,他自己也愣住了:他看到了什么...
破房子内,两个人一站一蹲呆滞的看向外面,刚刚准备升起的太阳在他们身上撒下了一层金色的柔光,让他们的脸看起来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