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见他还是没懂,只能做出比喻。
“普通的团队配合,就像是镣铐一样,将团队五人链接的同时,也会对其行动产生限制,而你要做那个没有佩戴镣铐的人。”
“听着怎么好像跟我现在随便玩有点类似。”张哲猜测说。
“本质上差不多,都是选择性的跟队友配合,区别在于主导权在你手上,在场上你索要明确做的事,不需要跟其他队友一样,但你可以无缝介入队友的配合。”
听到江寻耐心细致的解释,张哲貌似有点懂了。
“是不是就像单方面的交流,我可以沟通,可以接受信息,而队友只能接收信息,却不能向我发送信息,就算发送了也会被屏蔽掉。”
张哲尝试理解说。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江寻肯定的说。
“呃...这不就是聊天屏蔽功能吗?”张哲询问说。
“你这样理解也行,不过是战术上的聊天屏蔽功能。”
“那好,我现在就尝试一下。”张哲说着搓了搓手,点开聊天面板直接就是四个屏蔽。
彻底阻断沟通之后,张哲跟本身就不愿意配合的队友,直接绝缘了。
“江哥,你别说这一屏蔽还真舒爽多了。”
再看不到队友的指责,张哲很快便感受到了效果。
江寻脸色一黑,也没看出来张哲到底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一个半小时后,连跪三把的张哲掉出了巅峰赛。
职业选手微信群内喜大普奔。
“好像并没什么改观啊,应该还需要多感悟一下才行。”
张哲念叨说。
“新体系初期都是这样的,不用着急,多找找感觉,这事外人帮不上忙。”江寻鼓励说。
就在张哲准备进行单人排位赛时,喜洋洋的妙妙屋进入了组队。
张哲告知自己正在训练,只能进行单排时,妙妙屋发了一个捂嘴哭的动态表情,说他因为打不进巅峰赛,已经蹲坑张哲很久了。
无奈的张哲问了下江寻的意见。
对方说跟路人组排的话,本身就没什么密切配合,所以就算组队也影响不到什么,便同意妙妙屋双排的请求。
而张哲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跟他沟通。
两人就这样双排到了凌晨,江寻眼看着张哲一路掉到了钻石二,面色不由得有些凝重。
他感觉张哲所用的不像是孤岛体系,而是孤儿体系。
除了故意在坑队友的玩家,他还从未见过能如此果断就将队友卖掉的人。
“最后一把。”
张哲看了一眼时间,打着哈气说。
喜洋洋的妙妙屋:快说!你是谁?
九宫云雾:?
喜洋洋的妙妙屋:真正的九宫,绝不会如此冷酷无情的玩游戏!
九宫云雾:还是我,就是体系变了
喜洋洋的妙妙屋:我不信,九宫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九宫云雾:现在还在磨合,等我练会就好了
喜洋洋的妙妙屋:不要得意,我一定会查出你真实身份的!
留下最后一条信息,妙妙屋愤然离开了队伍。
“这孩子还是真是让人操心啊。”
张哲看能出妙妙屋的实际年龄应该不大,便念叨说。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江寻也是无语了。
另一边结束训练的杨凯拿起手机,随便扫了一眼,便赶忙提醒说:“张哲,快把允许观战关掉。”
张哲看对方面色急切,没问理由便照做了。
“怎么了?”江寻询问说。
“有人在选手群里图文直播张哲掉分,已经连续两个小时了。”
江寻下意识的以为是妙妙屋,不过对方一直在跟张哲组排,哪有时间去搞图文直播。
“现役群还是大群?”江寻说着,也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现役群是官方建立的,认证机制非常严格,名字也都是统一格式,谁发的消息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群是选手们自己建的群,虽然也有专人认证,但时间长了里面民间大神,来卧底的媒体记者,也逐渐多了起来。
总之就是鱼龙混杂。
“大群里,现役没功夫参与这事。”杨凯回应说。
“这小子谁啊,张哲掉不掉分跟他有什么关系,说话阴阳怪气的。”江寻扫了眼发布的内容,不悦的说。
“我问了,没人认识他,应该是被坑的路人高玩。”
杨凯猜测说。
“不对,你看他对张哲非常了解,连试训赛垫底的事都知道。”江寻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还真是啊,他一直在质疑张哲的实力,可就对外转播的训练赛的发挥而言,张哲表现明明不差啊。”杨凯也是泛起了嘀咕。
“晚来不如早来,恭喜你有黑粉了张哲,还是非常卖命看你观战,截图记录黑点去群里直播的那种。”
江寻告知说。
“随便啦,我是没有很在意。”
张哲给出的反应,跟江寻预想里的几乎一样。
江寻本想找群主,给那个小子踢出去,不过见到对方黑人时掌握的火候刚刚好,摆出一副不骂人,只讲道理的态势,显然是个老手了,为了不留下话柄,便只好暂时放任。
临睡觉前,江寻杨凯去楼道抽了一根,顺带感慨了一下现在职业圈的复杂程度。
之后的训练张哲都在玩单排,段位起起伏伏,直到一个星期后才从新成为了巅峰赛的守门员。
江寻对此表现更多的不是高兴,而是深深的疑惑。
张哲的实力的确在稳步增长,可对于孤岛体系的精髓,似乎还是没能捕捉到。
正巧晚上有跟赤远万胜的训练赛,江寻决定一次试探一下训练成果。
距离开赛还有半小时,江寻嘱咐说:“万胜的当家队员虽然出走了,但怎么说也是上赛季排在第7的队伍,而且还有冠军打野寒忌松加入,机会难得,我希望大家能够正视这场比赛。”
冲刺训练进行了已有十多天,检测成果的时候到了,澜跃众人皆是跃跃欲试。
在制订战术时,江寻跟杨凯都是对寒忌松的个人经历唏嘘不已。
只打了一个赛季的新人,就让王朝跟星峰两家顶级战队抢破了脑袋。
第二赛季因为表现不佳,就算夺冠了也要被踢。
这种犹如过山车一样的经历,可以说相当传奇了。
“从巅峰到低谷,再到整装待发,才过了两个赛季,这种经历恐怕其他职业选手一辈子都不会有。”
李承欢感慨说完,见到江寻投来注视,他又赶忙解释说:“江哥别误会,我是在说我自己。
“行了,废话就不多说了,第一局余亮上,张哲跟我在轮换席熟悉万胜的打法,没有异议就去备战热热手。”
江寻布置说。
当家选手都换了,职业搭配跟阵容体系也肯定会有变动。
以前搜集的资料不能说彻底作废,大多也失去效用了。
所以这支全新的万胜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还是比较难定位的。
理性看待的话,应该不太可能超过宁瑞带队时的上限。
“奇怪,对方微博上就一条简短的消息,说晚上有跟澜跃的训练赛,其余都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关闭了评论。”
张哲深切体会过七色鹿的微博营销,到了赤原万胜,则是好像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万胜现在要是敢开微博评论,前1000条留言估计找不到一句好话。”
江寻解释说。
“他们得罪人了?”
“是的,而且是自家粉丝,要是讲道理的话,宁瑞去万胜又不是全是战队决策的锅,选手想夺冠,在当下战队实现不了,当然会有去顶级战队报团的想法。”
粉丝不理智起来,根本没道理可讲。
江寻觉得这事万胜有点冤。
“哎?为什么澜跃官博下面,有那么多人给咱们加油的,让咱们血虐万胜,打爆寒忌松。”张哲很是惊奇。
“不用当真,那都是万胜粉丝留的,希望咱们能给帮他们出口气。”
“原来如此....粉丝跟俱乐部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并不复杂,只是你根本不关注,所以才感觉新奇。”江寻解释说。
晚上八点,在驻场裁判的监督下,比赛正式开始。
澜跃选手全员上阵,张哲跟江寻都在轮换席上,自然看不到观战视角。
张哲吃吃喝喝很是惬意,江寻的脸色则是有点凝重。
因为就职业阵容,跟初期对线来看,不被外界看好的赤原万胜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反倒是做了不少很有针对性的准备。
五分钟,操控零度猎手的寒忌松来到下路,在自家后期率先阵亡的情况下,与辅助默契配合,双杀了李承欢跟萧泽。
“这个龚飞不是换寒忌松时,星峰白送的辅助吗,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弱啊。”
在开赛前,江寻一直都在担心中路余亮的催眠师会被抓崩,毕竟与他对线中单是为老选手。
却是没想到下路还藏着一个不起眼的隐患。
但惊喜也不是全都没有。
至少澜跃这边在配合的默契程度上,已经比冲刺训练前好上很多了。
“选手还有白送的?”张哲意外的问。
“如果俱乐部之间,发生了无条件的一换二,那么价值比较低位选手,差不多就是白送的。”江寻解释说。
“可我看白送的那位辅助很强啊?干嘛不留着呢?”
张哲不能理解,像这种选手星峰战队为什么不去珍惜。
“那是冠军队的轮换辅助,当然不会弱到哪去,至于为什么白送,因为两家战队商量出的结果,如果没猜错的话,星峰是想不惜血本,快速组建一支曾经王朝那样的队伍,今年继续称霸联赛。”
“这样看来,赤原万胜也没有很亏啊。”张哲琢磨说。
“当然,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放宁瑞走啊。”
“那粉丝们喷个什么劲?”张哲疑惑的问。
“有的时候一个人就能代表一支战队,那种感觉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你真心喜欢一支战队,常常比赛不落,对其倾注感情,期待着见证他们走向巅峰那天,哪怕距离还很遥远,这时当家选手忽然转投其他战队,不留余地的击碎了幻想,你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得坦然接受。”
“原来职业选手背负了这么多期待。”
张哲很有感触的说。
25分钟一波团战,一直处于劣势的澜跃不敌万胜,输掉了比赛。
这局双方都没太亮眼的表现,澜跃给人感觉在求稳,战术更保守一点。
万胜更多则是在突破尝试,在战术打法上开放很多。
“上场表现不错,先休息一下,等会第二场开始,你看着张哲如何对线,我给你讲讲不足的地方。”
面对被换下的余亮,江寻简单安排了一下。
“澜跃这位选手,你先等一下。”
驻场裁判见到张哲怀里夹着两个钟摆登场,马上迎来上阻截。
“叔叔,有事吗?”
张哲不明所以。
“这两个是什么?”
“幸运摆件啊。”
“不管是什么摆件,你带它们要来做什么?”
“放在桌子上。”张哲回应说。
“为什么要放在桌子上?”
萧泽解围说:“是这样的裁判,芙蓉山腾雾战队不是争取过参赛时在桌面上放摆件么,而且官方也准许了。”
裁判低头沉思片刻,有点为难的说:“我手上没有专用仪器,测不出你的摆件里没有装载作弊设施,所以只能禁止携带进入参赛场地。”
赶来的江寻,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思量片刻后给了折中的办法。
“不然这样,这个跑马灯有点晃眼睛,的确不适合带上场,这个没灯就让他带着,本身就是训练赛,谁有心情去搞哪些乱七八糟的事。”
驻场裁判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毕竟训练赛作弊这种事完全就是自己骗自己。
何况这是在澜跃俱乐部,真算真想作弊,也没必要抱个那么大的装置登场。
------------
“不然这样,这个跑马灯有点晃眼睛,的确不适合带上场,这个没灯就让他带着,本身就是训练赛,谁有心情去搞哪些乱七八糟的事。”
驻场裁判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毕竟训练赛作弊这种事完全就是自己骗自己。
何况这是在澜跃俱乐部,真算真想作弊,也没必要抱个那么大的装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