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得好有道理,直接就让夜星宇无言以对。
王春香又很认真地补充道:“你很强,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如果你愿意经常陪我切磋,我嫁给你也可以啊!”
夜星宇哭笑不得,再一次刷新了对王春香的认知。
用最认真的表情,说着最荒谬的话语,除了王春香以外,估计没有谁了,只有她的脑回路与正常人大相径庭。
在别人眼中,婚姻是人生大事,要找一个可以互相依靠、共度一生的有缘人。
而王春香却不在乎,她只想给自己挑一个合适的对手,天天干架,打一辈子。
试问,这种女人谁敢娶?
成天就想着怎么揍你,拿你当沙包来练拳,生活如同地狱。
反正,夜星宇是不敢碰,白送都不要,简直就是天大的麻烦。
所以,他摆正脸色,很严肃地冲着王春香声明道:“承蒙你看得起,但我不想跟你打,也不想跟你结婚,你还是带我出去!”
“少废话,跟我来!”王春香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竟然无视夜星宇的请求。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军事基地,外人私自行动会惹来麻烦,夜星宇早就自己走了。
再加上刚才生出的一丝愧疚,无奈的夜星宇就只能叹了口气,心想:打就打,又不是没打过,反正她打不过我!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地下大厅,竟然有不少人,凑在一起很热闹。
这里是一个训练场,空间很宽敞,灯光很明亮,里面聚集了二三十个军人,绝大多数都穿着作训服。
有两个赤膊大汉正在场地中央对打,其他人则在旁边观看,并伴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或嘲讽,或叫好,或评论,各种骚话连篇。
王春香带着夜星宇进来的时候,场上战斗正酣,暂时还分不出高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相对集中。
这些人都是青龙营的特种兵,个个都是古武者,不过境界不高,一个像样的都没有。
在夜星宇看来,场上的两人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毫无观赏性可言。
王春香却看得津津有味,并侧头问向夜星宇:“你认为他俩谁会赢?”
夜星宇瞧了两眼,便简单答道:“那个有络腮胡子的要厉害一点。”
王春香介绍道:“他是我手下的队员,名字记不住了,不过有些不听话,欠收拾!”
夜星宇忍不住呵呵一笑:“在你眼中,无论谁都是欠收拾?”
王春香竟然听不出这是调侃,很认真地回答道:“青龙营原本只有九个小队,我来了以后,就成立了第十小队,而我被任命为小队长,手下有四个成员,都是从其他小队抽调过来的,邱大荣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些家伙不太乐意,可能是觉得我年轻,不太瞧得起我,我正想着该怎么修理他们!”
夜星宇听得直摇头,果然这女人只晓得以暴力来解决问题,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都想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抖s吗?
“我劝你……还是少用点拳头,多动点脑子!”夜星宇给出一个非常诚恳的建议,“人与人之间产生的矛盾,很多都可以用沟通的方式来化解,万不得以才会动用武力,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王春香却反问道:“为什么要搞得那么麻烦?还不如直接打一架,谁赢就听谁的,岂不简单?”
夜星宇真是无言以对,感觉这女人的三观根本就是扭曲的,完全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来跟她进行沟通。
没办法,不擅长说教的夜星宇便只能放弃,由她去!
他们这边几句话的功夫,场上的搏斗不再是势均力敌,果然一如夜星宇的判断,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逐渐占了上风。
没过一会,他的对手就主动认输了,随之就让大厅里人声鼎沸,有喝彩的,有数落的,还有人跃跃欲试,要跟络腮胡子比划比划。
不过,其中却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特别响亮,尤其刺耳。
“大伙看呀!这不是新上任的王队长吗?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难道想来跟咱们这些大老粗练练?”
说话之人是一个斜眉毛外加三角眼的魁梧壮汉,高帮军靴搭配迷彩裤,外加黑色的紧身背心,一身彪悍的腱子肉极其结实,看起来像个健身教练。
王春香听到对方的挑衅,眉毛一扬,眼珠一瞪,当场回怼过去:“就凭你也配跟我打?你算是哪根葱?”
三角眼大汉气得咬牙切齿,立马就自报家门:“老子是第五小队的张勇男,也就是张彦直的堂哥。”
“张勇男”这个名字很陌生,王春香倒是对“张彦直”有些印象。
她似乎记得,自己的四名新队员当中,好像就有一个名叫“张彦直”。
而此时,其他人跟着起哄,怂恿王春香出来跟张勇男较量。
他们都没见识过王春香的厉害,误以为这是个软柿子,怯战不敢打,完全没把对方的队长身份放在眼里。
甚至还有一个长相凶恶的女人站出来,指着王春香吼道:“你不敢跟他打,就来跟我打!我也是女人,先让你三招!”
这个女人好似母夜叉,臂粗腰圆,孔武有力,不用化妆打扮,看起来都像个男的,要不是胸前明显凸起,外加嗓子尖,还真没有人知道她是女的。
王春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轻蔑问道:“你又是哪根葱?”
母夜叉活动着两只胳膊,就像是即将上场的举重运动员,嘴里回道:“老娘是第二小队的马忻,你个小丫头片子敢不敢跟我打?”
王春香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不少人挨个站出来,一边说自己是谁谁谁,一边向王春香发出挑战。
那场面,群起而攻之,就好似王春香犯了众怒,招来了所有人的一致针对。
起码有十几个人都在对着王春香叫嚣,几乎囊括了所有小队,就连第十小队的络腮胡子,都站到了群众这边,主动叫喊着要跟自己的上司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