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翌日下午,白青青才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皇上的封赏。
很多财物自不必说,还封王丰为正三品骁勇将军,负责京郊大营的新兵训练。
夫荣妻贵,封白青青为从三品诰命夫人,还封了白青青为女神医,另外给回春医馆赐了御笔牌匾。
虽然白青青被民间誉为白神医,但皇上赐给了这封号,可是得到了官方认可,谁也不敢欺负陷害了。
可是,皇上此举真的是看重王丰和白青青吗?
上官若离听到这消息,蹙眉问东溟子煜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东溟子煜淡淡道:“他是想把白青青和王丰留在京城,而且王丰是本王身边最得力的人之一,知道本王的许多事情,笼络他有好处。”
上官若离冷声呵呵道:“还真是处心积虑,就是不知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东溟子煜淡淡道:“不必管那些,慢慢等,只要心够静,魑魅魍魉就会慢慢地浮出来,野心是藏不住的。”
上官若离眸色冷下来,“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东溟子煜眸底闪过一抹疲惫,“算了,除不尽,除掉了这个鬼,那些本是人的也会慢慢地变成鬼。野心,会吞噬人的本心。杀一个,还会出来一个。”
上官若离觉得这句话有些悲哀,他是皇子王爷,身份尊贵,可是却要为这尊贵的身份付出不平凡的代价。
确实,自从她穿过来,就剩下和他一起打怪了,灭了一拨又蹿出一拨儿。他弱就被别人灭,他强就是众矢之的。反正,生于皇家,就注定得在这旋涡里打滚一辈子。
深深叹了一口气,“恐怕我们去了封地也清静不了。”
东溟子煜淡淡道:“所以,本王要在东溟外开拓自己的地盘,不属于东溟的地盘,他们没有理由来招惹本王,若是还找事,那就别怪本王不顾忌骨肉亲情了。”
上官若离点头,“那样,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莫想在外面道:“王爷,王妃,暗一回来了。”
暗一带人去护国寺了查慧明大师和景瑜的下落了。
上官若离神情一凛,“快进来!”
暗一进来,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妃,慧明大师和小公子没有回护国寺,也没查到慧明大师和小公子的任何行迹。”
上官若离脸上浮起了怒气,“护国寺的人怎么说?”
暗一道:“护国寺的方丈说,慧明大师仙踪不定,时常四处游历、宣扬佛法,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有时是一年半载、有时是几个月,这次是快三年了。”
上官若离蹙眉,“这么说自从赠了佛珠那次,他一直没回护国寺,这次接走景瑜,也没回护国寺。那他去哪儿了?我要想见孩子,去哪里找他?”
说着,上官若离就又哽咽了,觉得自己的儿子被一个贼和尚给拐卖了。
东溟子煜忙拍着她的手安抚,“好了,好了,慧明大师答应一年让我们见一次孩子,定会遵守承诺的。”
上官若离吸吸鼻子,哽咽道:“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他?到时候我们都去西南封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到哪里去看孩子?怎么联系?也不说清楚!”
东溟子煜赶紧把她抱进怀里,轻轻的安抚,“好了,别伤心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景瑜不会有事的。”
上官若离做了几个深呼吸,道:“我是不是太娘们儿了?孩子刚走,我这心里难受,许是习惯了就好了。”
东溟子煜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为人父母都是这样,本王也是担忧,只是不像你这般说出来而已。”
他的长子啊,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怎么能不担忧?
只是若是他也唉声叹气的,上官若离更受不了了。
沙宣在门外禀报道:“王妃,府里的匠人求见,说是您让做的东西做好了。”
上官若离这才来了精神,擦了眼泪,整理了头发,道:“送进来吧。”
匠人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