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吹,这个外号或许在后世互联网上,因为诸多键盘侠和喷子的缘故,听起来不像是个褒义词,可实际上这完美的诠释了郭雅志的个人能力。
1986年入央音,第二年就出版了人生都第一张专辑《唢呐歌曲》,隔年又出版第二张专辑《唢呐戏曲》,毕业以后以优异的成绩留校担任唢呐教师。
1993年的时候,郭雅志还发明了唢呐“活芯”装置,令传统唢呐奏出半音阶、十二音体系,丰富了唢呐的表现力,还获得文化部科技进步二等奖。
之后更是连续担任了十年春节晚会的唢呐音乐演奏,还为《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上百部影视作品和多台电视晚会录音配乐,其中还有张一谋在1999年拍摄的《一个都不能少中》配乐。
步入千禧年后,已经在国内出名的郭雅志,开始把目光放眼海外,足迹遍及美国、德国、荷兰、丹麦、RB等十几个国家。
加上精通吹奏管子、箫、埙、西洋萨克斯管等近三十种吹奏乐器,不仅在国际上荣获“国际管乐大师”的美名,还被媒体以及音乐爱好者称起为“国乐骄子!”
可以说“天下第一吹”这个外号,放在郭雅志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当然这都是日后的事情了,如今他还只是一个刚从老家来京城上学的应届生。
“老郭,能不能把你这把唢呐借我吹吹?我想看看好唢呐跟我这把唢呐有啥区别。”
大家都是年轻人,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没两句的功夫,三人彼此就混熟了,方援朝也是舔着脸提出了心里早有的想法。
本以为郭雅志会拒绝,可他很是大方的把唢呐递了过去,“行没问题,不过等会儿你得擦干净。”
“哈哈,你放心,保证擦的干干净净的。”
方援朝欣喜的接过那把紫檀木唢呐,随手擦了擦就开始吹了起来。
吹的是民间很有名的《出嫁》,听名字就知道,是结婚的时候必备的曲目,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在老家的时候干过这行,吹出来不仅好听,还手舞足蹈的,搞的跟真的送亲一样。
“好东西啊!贵的果然有道理。”
虽然日后成就上比不了郭雅志,但吹唢呐好歹也是方援朝的童子功,一上手吹了一曲,立马就分辨出这把唢呐跟自己那把的区别了。
见他还想在继续,李燕歌连忙一摆手:“行了援朝,别吹了,再吹的话,其他宿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宿舍有人要结婚呢!”
“哈哈,这不是见猎心起么!”
方援朝不依不舍的把唢呐还给了郭雅志,嘴里还时不时的嘀咕道:“不行,等放假回去了,多接几个丧嫁,赚些钱买个好点的!”
听到这话,郭雅志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还真的干过这行。
李燕歌倒是不奇怪,因为他早知道了。
下午三点多,宿舍内又来了一个新生叫薛克,也是拉二胡的。
“得,两个拉二胡的,两个吹唢呐的,现在就看剩下几个人是学什么的了。”方援朝现在彻底是放开来闷了,不像第一次跟李燕歌见面那样,怯生生的搞得很内向的样子。
郭雅志道:“要不要猜猜看剩下的几个人都是学什么乐器的?”
“民乐系好多种乐器,这个怎么猜?”薛克扶了扶鼻梁上宽大的眼镜。
“这个随便猜,古琴、筝、琵琶……这十三个主修你随便挑两个就行了。”郭雅志入学前就已经查清楚了学校民乐系的乐器主修,总共十三种,去掉二胡和唢呐,在十一个里面猜,难度还是挺大的。
方援朝说道:“那我猜笛子和板胡!”
郭雅志:“古琴跟筝!”
“那我就柳琴扬琴!”薛克想了一下,觉得十三个专业很不好猜,只能随口说了两个。
“老李你呢?”方援朝看李燕歌不说话,忍不住催了一下,“随便说两个,反正大家都是猜!”
“你确定让我猜?”李燕歌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大家都猜了,你也猜猜看,反正都是瞎蒙,谁知道?”
“行,那我就猜是打击乐跟笙!”
本来李燕歌见三人在哪猜剩下两人专业的时候,他是不想说话的,毕竟现在除了老师外,也就他一个人知道剩下的两个寝室的舍友学的是什么乐器,但方援朝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报出了正确答案。
……
第二天,剩下的两个舍友刘文跟田振南到了以后,还不等跟大家打招呼,就听方援朝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们俩学的是什么专业的?”
“啊?”刘文一怔,没反应过来,倒是田振南脱口而出,“我学的是笙!”
“我是学打鼓的,专业上是打击乐。”
“学打击乐跟笙?!”
方援朝眼睛一瞪,猛地转头看向一边的李燕歌,郭雅志与薛克两人同样用惊愕的目光盯着他。
在刘文跟田振南一脸茫然的表情中,方援朝咽了口唾沫问道:“老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老李,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夜过去,薛克也是有样学样的跟方援朝叫起了老李。
看着三人吃惊的表情,李燕歌打了个哈哈笑道:“我之前在报名处的时候,就看到宿舍名单,特意问了一下报名的老师,跟我住一个宿舍的都是什么专业。”
“原来你早知道了!”
“我说为什么你十三个专业选两个居然这么准!”
“……”
在几人的对话当中,刘文跟田振南也算是知道是咋回事了。
有了这么一茬,新来的两人很快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
到了下午,大家都还在天南海北的闲聊时,宿舍内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老师,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汪年初,是你们未来四年的辅导员,以后大家有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时间都欢迎来找我!”
“汪老师好!”
“汪老师进来坐。”
看到老师进来,几人立马起身。
李燕歌看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上辈子那位汪辅导员,三十来岁,脸型方方正正,进了宿舍坐在床上跟大家就讲起了关于明天早上开班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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