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瞳术……”
放在三代火影日斩面前的,是一份详细完整的战斗情报。
有关于s级叛逃忍者日向绫音的战斗能力情报,通过暗部人员,一个不落的从前线传递到这里。
不能说这次行动毫无所得,但木叶付出的是十二名根部忍者的宝贵生命,才换回一个往后有可能还会进行变动的敌方实力情报,就目前来说,并不是特别值得。
以飞雷神为核心的支援战术,也在这次行动中暴露,之后会被敌人警惕,甚至采取对应忍术来针对与破解,下一次再想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就只能看运气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一个人。
想到还有另外两个人存在,以这三人为一体假想敌,日斩在脑海中进行模拟,恐怕所谓的情报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后续影响,日斩?”
站在日斩办公桌前方的是两位顾问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他们二人目光盯着日斩,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团藏为了这次行动,带走了根部总人手的一半,然而带过去的根部人员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侥幸存活,人员必须尽快补充。”
战争时期,团藏根部的作用不可忽视,无论是骚扰还是刺探敌人情报,都能为木叶带来切实的利益。
否则光凭他手下的暗部人员,是无法照顾到战场的方方面面的。
在战争时期,暗部主内,根部主外,也是他们高层之间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
如今根部损失惨重,首领团藏身负重伤,即使恢复过来,实力也大不如前,这一点颇让日斩头疼。
“但是现在留守村子的优秀忍者已经不多,而且大多数对于根部的存在,也是颇有微词。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补足根部的人手。”
转寝小春就村子现在的内部情况,进行回答。
“这件事用不着担心,团藏这次只是带走了根部的一半力量,还有一半的人手留在村子里。短时间内勉强可以保持运转。”
水户门炎这时开口。
“可以。此刻团藏昏迷不醒,根部的首领由上忍油女龙马暂时代为管理,我会尽快和他取得联系。”
油女龙马是油女一族的杰出上忍,战功赫然,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期,就进入了根部之中,成为团藏左右手一样的存在。
如今团藏失去指挥能力,根部也不能就此颓废,需要一个临时首领来稳定局势。
油女龙马无论是实力,还是指挥能力,以及更重要的忠诚问题,都是日斩肯定的木叶优秀上忍。
“那么,关于日向一族白眼的问题……你是如何看的,日斩?”
水户门炎看向日斩问道。
日斩沉默不语。
转寝小春便开口说道:“日向绫音的白眼瞳术,是从未见过的类型。目前为止,与日向一族传统的白眼能力,还有柔拳,都有本质的区别。”
战斗的情报,身为顾问的他们自然也有所了解。
“可以无声无息之间释放精神冲击的压制瞳术,哪怕是上忍一不留神,都可能被瞬间杀害。更可怕的是,还拥有全方位覆盖打击,让人无路可逃的柔拳技法……即使没能在现场亲眼目睹,也可以想象团藏当时面临的绝境。”
水户门炎说到这里,轻轻吸了口气,眼中露出慎重之色。
“你们认为日向一族在故意藏拙?不可能的,日向一族在木叶扎根几十年,如果故意藏拙,当时的柱间大人和扉间老师,不可能看不出来。”
日斩这样回答,并不认为日向一族对村子故意隐瞒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
否则的话,他的老师前代火影千手扉间,不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语,让他们警惕日向一族的白眼。
“白眼在战场上的功能十分重要,但也只是功能方面,如果在这一族中诞生出日向绫音这样的可怕异类……会破坏村子内部的平衡。”
血继限界忍族,一个强大的宇智波就已经足够他们头疼了,要是再让日向一族出现这种不稳定的现象,到时候,他们不得不更改一下对日向的策略问题。
现在正值关键无比的战争时期,木叶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而身为顾问的他们如此担心,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日向绫音的白眼瞳术,以及展现出来的柔拳技法,已经超越了他们对日向一族的常识。
“我不同意这么做。”
“日斩,这件事我们必须过问。血继限界瞳术白眼,是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能力,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日向绫音的白眼,我怀疑是经历了某种蜕变,超越了正常日向忍者的极限。就好比……”说到此处,水户门炎停顿了一下,眼神认真的直视日斩说道:“写轮眼与万花筒写轮眼的区别。”
听到这番话的日斩,脸上立即露出犹豫之色。
“这没什么可犹豫的。是偶然,还是有着明确的变异进化路线,都要向日子一族进行求证。如果这种变异是唯一性质那还好说,但若是其余白眼也可以进行变异进化……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白眼与写轮眼同为血继限界瞳术。
写轮眼可以进化为万花筒写轮眼,那么,白眼也能够进化变异,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以前没发生不代表没有,如果日向一族因为日向绫音的事情,也偷偷摸摸进行什么的话,对村子的平衡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我再考虑一段时间。”
这种时候,日斩并不想失去日向一族的信任。
如果这时要是对日向一族进行调查,难免会与他这个火影之间,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必定白眼存在变异这个可能性,也只是一些没有实际证据的猜测。
如果可以研究一下日向绫音的白眼,得出准确的数据尚可,但基于这种猜测,就要对日向一族进行调查,日斩心里比较排斥。
虽然这么说,但日斩也是倾向于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两位挚友的说法。
白眼与写轮眼一样,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异进化能力。
只不过,身为火影的他,不能仅凭推断就这样胡来,破坏了日向与村子之间的坚定情谊。
“机不可失。”
“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总之,日向那边先安抚一下,不能逼迫他们,这和宇智波的问题不一样。我再好好想一想,之后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日斩头疼的拿起桌子上的烟杆,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来。
见到日斩这个样子,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就知道暂时无法从日斩找到突破口。
回去之后,转寝小春说道:“总觉得日斩和团藏说的一样,最近处理事情的态度,变得比以前更犹豫了。”
“是啊,以前也有犹豫,但不会这样子跟我们拖延时间。而日向一族的事情,拖延不得。若是日向一族的白眼真的存在变异进化的可能性,对村子未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变故,都难以预料到。”
血继限界忍族的力量太过可怕了。
日向一族之所以如此受到高层的重视与信任,便是因为白眼的战略意义,以及在战斗力,要逊色于宇智波一族。
但是如果白眼也存在与写轮眼一样的问题,进行更深层次的蜕变,难免不会成为木叶的第二个宇智波。
到时候,白眼就不只是战略意义重大这一特质了。
“可惜扉间老师没有留下太多关于白眼的资料。”
“现在知道也不晚。日斩那边无法作为突破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你是想……”
转寝小春惊讶看向水户门炎。
“团藏不在这里,我们的话,日斩未必会听。我们这也是为了村子的未来考虑,日斩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与日向一族的问题,只有立刻坦诚相待才能够解决。”
水户门炎看向远方,那是日向一族族地的方向。
◎
“两位顾问,这里就是我们日向一族传承下来的古老典籍。”
在日向一族的巨大藏书室中,一名宗家长老在前方引路,带着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来到藏书室的最深处角落,那里是日向一族先祖留下来的重要典藏。
现在在宗家长老的许可下,对高层顾问进行了特例开放。
“请见谅,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没想到如此顺利就通过了日向宗家的允许,来到日向一族的藏书室之中,可以阅览这里的资料。
跟随他们两人来的,还有几名上忍,是过来协助他们两个处理情报的亲信人员。
毕竟如此多的资料,光是两个人处理还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们宗家处理不周才造成的。为火影大人消除顾虑是理所当然的分内之事。前线的事情我们已经通过日差的回信知道了,可以谅解两位顾问的担忧。无论何时,我们日向都会无条件支持火影大人的决定。”
这名宗家长老说道。
不多时,他就走了出去,让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及一众亲信待在这里,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在藏书室外面,还有几名宗家长老在这里等候。
见到人出来,便拉到一旁低声询问:“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那是我们一族的心血。千万不能出现意外。”
向高层开放日向一族的藏书室,阅览日向一族数百年来记录的家族典藏,许多宗家长老都是忐忑不安。
“毕竟是火影大人的命令。而且这么做,也可以消除火影大人对我们的顾虑。我们和宇智波不一样。”
“我只怕这不是火影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
一名宗家长老语出惊人。
其余宗家长老微微一惊,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也就是说,两位顾问来这里巡查,并不是火影直接授意的,而是直接越过火影的权限,直接对他们日向一族进行干预?
“火影大人是村子稳健派的首领,考虑到我们一族的,绝不会下达这种不通情理的命令。”
那名宗家长老低声说道。
“算了,不管是谁的命令都不重要,现在保证一族在村子里的地位更加重要。”
“日足大人他会同意吗?”
“日足大人现在正在战场,这里由我们负责即可。他还是太年轻了,上战场和敌人战斗这种事交给分家就行了,身为一族之长,在家族里待着最安全。毕竟我们宗家宝贵的白眼,不能出现意外。”
“是啊,日足大人一个年轻人血气方刚,想要建功立业不浪费青春可以理解,但这件事确实处理的不太好。身为一族之长,没必要为了分家之人而妥协。保护我们宗家,是分家天经地义的义务与责任。”
日足亲赴战场这件事,身为宗家长老的他们心里有诸多不满。
本来分家忍者集体叛逃这件事,就已经是日向一族损失严重,若是一族之长在战场上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日向内部只会更加混乱。
既是为了安抚分家的民心,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这样一来,我们一族内部,以及在村子里的地位总算是稳定下来,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位宗家长老松了口气。
毕竟被高层们惦记,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以日向一族现今的处境,还是稳妥一点较好,实在是经不起太大的波折了。
◎
“你在搞什么?”
在外置的走廊上,阳光正照射在这里,太阳努力把自己的光与热分享给大地。
琉璃与绫音在走廊上偶遇时,对绫音说出这句话。
“什么?”
“特意在草之国那边现身,为了那一点可怜悬赏金的话,没有必要闹到这个境地。”
根据琉璃所知,绫音在离开日向一族的时候,带走了日向一族不少储备资金,足够鬼之国的日向族人无忧无虑生活。
绫音协助岩隐,与木叶开战这件事,让琉璃感到十分不满。
“嗯,是什么呢?可能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看木叶有点单纯不爽?那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是琉璃的问题,结果绫音却为了欲盖弥彰,用同样的疑问句,微笑回答。
手指点着下巴,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无辜神情,让琉璃很是来气。
“如果因为这种事,而暴露这里的位置,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琉璃皱了皱眉。
“哎呀,我只是开一个玩笑,你没必要认真到这个地步。反正忍界大战打得越激烈,对我们这边的发展会更加有利。”
“说实话,我非常讨厌你这种性格。”
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多时候都会做出一些无理取闹的危险之事。
那个混蛋究竟要放任这种女人到何种程度呢?
只是想一想,琉璃心中就很是火大。
并不是因为琉璃在草之国战场抛头露面,更贴切一点的说,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让自己自己讨厌。
尤其是胸部!
“我也讨厌你这样的。”
萦绕在心中,接近嫉妒的情感,让绫音扬起嘴唇,露出更加灿烂纯真的笑容。
就算再怎么样讨厌一个人,亦或者很想要把嫉妒与痛恨的面孔显摆出来,但露出让人无可挑剔的微笑更加重要。
“说了很多次了,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假笑。我以前应该警告过你。”
“我只是想到之前回来的时候,恰好度过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因此而感到开心。当然,你不用在意也没关系。”
“看来你也只是外表清纯而已,本性真是淫乱。”
“哎呀,占用时间更长的你,有资格对我说出这种话吗?搓衣板。”
搓衣板!琉璃漆黑的瞳孔中几乎喷出火来。
脑中的某根神经彻底崩断了。
在言语之上,完全的输下阵来。
“咳咳,抱歉,好像说的有点过分了,其实用茶壶盖来比喻说不定更加形象一点哦。毕竟搓衣板和茶壶盖的差距还是有一点大的,不是吗?”
感受到巨大敌意的绫音,嘴角翘的更加欢快了。
舌下败将。
两人彼此在走廊上互瞪,距离渐渐拉近。
即便是这样,两个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对方。
不只是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然后开始用胸部用力碰向对方的胸部。
目光交接的空气中,似乎有火光与闪电产生。
——在办公室之中,工作人员正在向白石汇报近日的工作进度。
“——以上,就是本月以来的工作汇总。”
“辛苦你了。下去。”
“是,白石大人。”
工作人员退出门外,将门轻轻合上。
白石合起面前的方案书,走到窗口位置,瞭望着远方的景色,一边长长吐了口气,身体得以放松下来。
再这样久坐下去,身体都有点麻木了。
看来以后还需要锻炼一下身体才行。
毕竟晚上的耕耘也十分辛苦。
“真是和平的景……”
目睹眼前的美景,白石脸上出现笑容。
轰!
在远方的山头上,忽然出现了爆炸的闪光,在山顶上绚烂无比的绽放开来。
在白石的亲眼见证下,那座山头凭空消失了。
“……”
◎
水之国。
这是一个有着特殊地域,也有自己独特文化的海岛国家。
与忍界最大的大陆隔海相望,其陆地与海域结合起来面积,是足以与火之国等大国较量的大型岛国。
因为国土四面四面都被大海包围,内陆也有许多高山地区,因此常年被浓厚的雾气掩埋。
也由于居于大陆之外,与大陆之间有着广袤的海域作为阻隔,自从第一次忍界大战之后,水之国的雾隐忍者村,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期,就从未介入忍界大战。
而最近,这个常年掩盖在浓雾中的国度,其国内的忍者村雾隐之村,渐渐传出‘血雾之里’的这个血腥名号。
在浓雾包裹的小路上,一支商队正在慢慢向前行驶。
四轮车上搭载着重要的货物,负责护送的人员,穿着黑色的连帽风衣,背后绣有紫苑花的印记。
来自于鬼之国的商队。
因为鬼之国最近进行了军事改革,这些护卫严格来说,已经有了新的身份——鬼之国军方。
虽然这种事还未在各国流通,但其实也没有刻意宣传的必要。
他们运输着重要的货物向前行走,再走两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水之国最大的港口城市。
通过港口城市的鬼之国军方游轮,就可以安全返回鬼之国。
“这个国家真是糟糕啊。”
一人在路上像是憋了许久似的,说出这句话。
“什么?”
“当然是雾隐村啊,真是太恐怖了。在那里开设分店,只要离开店铺,就会被人监视起来。”
不仅如此,每天夜里都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惨叫声。
那是有忍者因为战斗而死去。
“这是他国的内政,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负责卖药。”
“话虽如此,这个村子也太糟糕了。听说今年忍者学校的毕业生只有一个,其余人全部死掉了。”
虽然这种事在雾隐村禁止传播,但其实多少会有一些风声透露出来。
否则压抑久了,村子里的人也会被憋坏。
“那个被人叫做‘鬼人’的小孩子吗?真是可悲。”
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都是诉苦雾隐村的糟糕局势。
对于分配到这里的人员来说,在雾隐村里开办药店,虽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连上厕所都要被监控,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信任,血腥,残暴,扭曲的氛围充斥了这个村子。
就在他们运输货物向前行走的时候,前方被雾气覆盖的大桥上,忽然传来了金属的碰撞声音。
那是武器交缠起来的战斗声。
还有很强的查克拉在互相冲撞爆发,大桥下方的水流正在汇聚,数头水龙属于不同阵营的水龙互相撕咬,漫天的雨水洒落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双方彼此不让的攻击对方。
忍术与手里剑,起爆符也在凶猛轰炸对方。
双方都是雾隐忍者,在彼此攻击自己的同伴。
因理念分歧,因阵营分歧,沾染同胞之血!
“又来了啊,血雾之里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