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想要对付一个蛊师,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比他厉害的蛊师来出手!
毕竟,只有蛊师才是最了解蛊师的,也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
要不然的话,康冰洋等人也不会为难这么久了。
齐秉禹无奈叹气道:“这个方法,大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符天师你可能也知道,蛊师传承不易。别看他们的传承可能比天师传承更加完整一些,但真正有天赋能做蛊师的人,并不算多。而且,蛊师之间虽然会互相警惕防备,但一旦遇上大事儿的时候,他们之间却也会相互庇护。尤其是,蛊师对蛊师出手的时候,因为知道对方的弱点所在,他们所使用的手段往往也会更加的狠厉,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人骤然丧命。所以,不管是为了邰勉的生命安全考虑,还是为了请来的外援考虑,想要请到一位合适的蛊师出手,实在是太难了,根本没人敢应承。”
原来是这样啊。
符慕白理解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着话,康冰洋和卓煜很快又回来了。
他们开始了对邰勉的第二轮的审问。
符慕白看看他们,试探着道:“要不,你们几位在这儿忙着,我先去吃个午饭?”
没错,这么长时间折腾下来,这眼看着都到饭点儿了!
反正邰勉如今这状态还能再保持一会儿,坚持到符慕白吃完午饭也就差不多了。
康冰洋这才醒悟过来,忙歉意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符天师,我们多有怠慢,还请你不要见怪。”
“没事儿没事儿。”符慕白笑道,“公事重要嘛,我能理解。”
康冰洋就笑道:“我和师弟还走不开,要不,就劳烦齐天师帮我们招待一下符天师?当然了,一切开销,我们部门都会负责的,两位不必拘谨,随意享用便是。”
齐秉禹当然是愿意接下这个任务的。
符慕白却是有些为难的道:“啊,其实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今天恐怕是没办法和齐天师一块儿吃午餐了……”
齐秉禹脸上顿时闪过一阵失望之色。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之前进门的时候,邵英麒亲自来接她时的情形。
齐秉禹顿时明白过来,忙道:“符天师你有事儿尽管去忙。正好,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和师门那边沟通一下,我们饭后再约时间碰头就可以了。”
这么善解人意的齐天师,当初怎么就被乔云平给拉下水了呢?
符慕白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笑着向齐秉禹道了声谢,就转身离开了。
从邰勉这边出来,邵英麒等人出现场还没回来呢。
符慕白干脆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邵英麒在电话里有些沉重的道:“这具被发现的女尸,情况有点儿奇怪。说不定,最后我可能还会找你帮忙。”
符慕白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能让她帮忙看的女尸,那毫无疑问,指定是和天师界有关啊!
“怎么个奇怪法儿?你给我好好说说。”符慕白问道。
邵英麒斟酌着道:“这具女尸体内一点儿血液也没有,像是被人把血给抽干了一样,整个人一具干尸的模样。而偏偏,我们还没有在这具女尸身上发现什么伤痕,只在她的脖颈里面,发现了一个被人类牙齿啃咬过的痕迹。最早发现这具女尸的,是一群在河边儿秋游的中学生。其中一个女生看到河边儿飘着个东西,还以为是麻袋什么的,就想着把麻袋给捞上来,省得把河水给污染了。结果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具软绵绵的尸体,吓得那个女学生脚下一软,差点儿没给跌进河里去。幸亏他们当时人多,还有水性不错的老师跟着,及时把她给拉住了。要不然的话,今天差点儿就多丢一条人命在那河里了。”
干尸?
符慕白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们把尸体带回来了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那具尸体?”
“我们已经回来了,在法医室这边儿。”邵英麒道,“你要是想看看尸体的话,现在就可以,我过去接你好了。”
原来他们竟然已经回来了啊!
“我就在你办公室呢,你过来接我。”符慕白道。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的功夫,邵英麒就回来了。
两人一起往法医室那边儿走去。
邵英麒边走边道:“法医已经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并没有在尸体内部发现什么药物残留。所以,至今为止,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遇害的,只知道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夜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而发现尸体的地方,也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姚鹏和邱微正带着人,分头在外走访,查探线索呢。”
邵英麒此次回来局里,一是跟着尸体回来,方便他在第一时间就能得到尸检的结果。二则是在已经登记的失踪人口查找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这具尸体的具体身份。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有姚鹏和邱微知道符慕白还在警局,故意让邵英麒回来能多跟符慕白碰碰面的缘故。
而符慕白听邵英麒说了这么多,很快就分析出了一个结果:至今为止,警方在这个案子上收集到的线索十分有限。
很快,两人就到了解剖室。
不用邵英麒带领,符慕白一眼就看到了尸体的所在。
不只是因为尸体的位置比较显眼,更因为这具尸体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怨气,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就连龙气和月华也闻着味儿钻了出来。
两个小家伙一看见眼前这场面,当即就捂住了口鼻,嫌弃的道:“这人身上这么大的味儿,她这是死得有多惨啊?!”
龙气和月华口中所说的“味儿”,指的当然不是尸体本身散发出来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的怨气几乎凝结成了实体所溢出的味道。
毕竟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长,身上的血液还被抽空了,暂时根本就没什么味儿能散发出来。
听见龙气和月华的声音,邵英麒心情颇为沉重的道:“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死者的具体身份,但是根据骨龄判断,死者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出头。”
年纪轻轻就遭此厄运,如何让人不惋惜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