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慕白心中疑惑不解,自然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是楼上的刘大妈告诉我的。”邵英麒笑道,“她刚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你搬过来的事情。就算你没打电话过来,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符慕白:“!!!”
她还是小看了大妈们的战斗力啊!
原来刘大妈并没有完全相信她,她竟然还打电话找邵英麒求证去了?!
“你们邻里之间的关系,都是这么紧密的吗?”符慕白一脸茫然的问道。
邵英麒虽然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但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符慕白现在的心情该有多么无语。
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深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是这样的。不过,住在老城区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通常来说,他们会更有人情味儿一些,也会更加注重邻里间的来往。你多住一阵子,应该就能习惯了。你也别嫌他们烦,其实,同住一个楼道里的大爷大妈们,心地还是很好的,平常也会互相帮忙。有时候,他们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要亲呢!”
邵英麒都这么说了,符慕白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邻居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儿。
最重要的,还是邵英麒家里本身的居住条件啊!
“你家里就一间卧室、一张床,你怎么也好意思邀请我来你家住啊?”符慕白没好气儿的道。
她要是早知道邵英麒家里是这么个情况,她才懒得跑这一趟呢!
亏她那么信任邵英麒,连地方都没有考察就直接搬着东西过来了。
结果倒好,邵英麒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一间卧室一张床,难道还住不下你一个小丫头吗?”邵英麒笑道,“反正我平时就住宿舍,那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怎么着也够了?”
这话一出,符慕白还怎么好意思继续质问下去呢?
符慕白:“……你真打算住宿舍啊?”
“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我之前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邵英麒道,“你就放心,我们警局宿舍的条件没你想的那么差。再说了,我以前又不是没住过宿舍。你就安心的在我那儿住着就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儿等着我处理呢,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啊!对了,冰箱里应该还有些吃的,你看着要是还能吃,就尽快把它们给吃了,省得放坏了。”
话一说完,邵英麒根本没给符慕白回话的机会,利索的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符慕白:“……”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可她还真不敢再打个电话过去。
万一,邵英麒是真的有事儿呢?
那她岂不是就会打扰到他吗?
符慕白的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
好半响之后,她才终于拿定了主意。
算了,住就住!
反正那家伙还不定什么时候才回得来呢!
说不定,等他回来江宁的时候,学校都该开学了。
到时候,她就还回学校里住去,把这房子原模原样的还给邵英麒!
心里有了主意,符慕白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当即就收拾起了东西。
她还照着邵英麒的吩咐,去看了看他家的冰箱。
毕竟是几天没住人了,邵英麒家冰箱里放的蔬菜,都已经坏掉了,有的还发霉了,都不知道这是被放了多少天的。
苹果也烂掉了,表皮上全是一块块的斑。
符慕白拿出手机,把这个画面拍了下来,然后就发给了邵英麒,并附上文字:冰箱里的蔬菜水果都已经坏掉了,不能吃了,我就帮你扔了啊!
好一会儿之后,邵英麒才回复道:知道了,你随便扔。
符慕白看着这几个字,又是一阵无语。
扔掉坏了的蔬菜水果之后,邵英麒的冰箱里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倒是还有几颗鸡蛋,符慕白检查了一下,还是好的,不过也要尽快吃掉才好。
除此之外,符慕白在冷冻层,倒是发现了一些好东西。
成排放着的啤酒,两块腊肉,和一些速冻水饺、汤圆。
她甚至还在冷冻层的最下面,发现了几只雪糕。
没想到邵大队长竟然还喜欢吃这个。
符慕白喜滋滋的拿了只雪糕出来,当即就拆了包装吃上了。
光吃还不算完,她还把自己吃雪糕的模样也给拍了下来,一起发给了邵英麒。
符慕白:邵队长,谢谢你请的雪糕啊,味道不错!
刚一发完,符慕白就有些后悔了。
自己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这么嘚瑟,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她正打算把照片和消息都给撤回来,就见邵英麒已经飞快的回复道:照片已保存,雪糕是我表弟送我的,你尽管吃,回头再请我也吃一顿雪糕就行了!
符慕白:“……”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抠啊?!
房子都借给她住了,吃他一根雪糕他反倒还跟她计较了起来,还要她再请回去?!
他甚至还存了照片留作证据!
符慕白一想到这“证据”还是自己亲手送上门去的,就忍不住想敲自己脑袋一棒子。
她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情来呢?!
符慕白把手机一关,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第二天,符慕白就背着画板,出门去了。
她仔细想过了,自己难得重活一世,如今也不缺安身立命的本事,根本没必要把日子过得那么紧凑。
有时候松懈一下,给自己真真正正的放个假,其实也挺不错的。
所以,这个暑假剩下的时间,符慕白放弃了找地方实习赚钱的打算,而是决定捡起自己和原主的老本行,打磨一下自己的画技。
她也不指望自己在这一行能闯出什么名头来,但她至少不能把这门功课给丢下了。
符慕白拿着画板,去了江边的公园。
夏天嘛,到河边公园散步休闲的人比较多,其中大多数还带着自家的小孩儿。
这里画画的素材这么多,她要写生,当然是要选择在这里了。
符慕白选了个大树底下的位置,撑起了画板,还拿出了小板凳,开始对着眼前的江面画了起来。
江面上的渔船,船上的人们,还有不时从水面上飞过去的水鸟,渐渐的都出现在了符慕白的画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