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听到慕容兮瑶那淡然冷漠的话语，秦扬胸腔燃起一股火气，看了眼沉睡的钟灵萱，压低声音说道：“杀你妹啊杀，我不管你与修罗女妖有什么仇恨，但她决不能死！”
慕容兮瑶粉唇一勾，起身到床榻边上，望着床上的睡美人，轻声一叹，伸出葱白的玉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脸庞。
“你别碰她！”
秦扬下意识想要阻止，可是冲到对方面前时似乎被一层无形结界给挡住，无法前进一分，不禁让他内心骇然，暗暗猜测这女人的实力。
“世间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些人长了一副坏皮囊，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比那些丑女人享有更多的特殊权力……”
慕容兮瑶喃喃说道，手指轻挑起钟灵萱细腻的下巴。
秦扬冷冷盯着她，不明白这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慕容兮瑶沉默了一会儿，红唇轻启：“也许是她长得漂亮，所以你才追求，也许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我要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想让自己伤心，就别动真感情，到头来不止伤了她，也伤了你。”
“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做一个渣男？”秦扬冷笑道。
“难道你不是吗？”慕容兮瑶反问。
秦扬一噎，看了眼钟灵萱，无话可说。
“走吧，陪我出去聊聊。”
慕容兮瑶淡淡说道，充满香气的娇躯一闪，抓起秦扬的后颈朝着屋外掠去。
几个瞬息间，两人出现在了一座山崖的顶端，下面是许家的庄园，居高临下，灯火阑珊，过往人影如蝼蚁一般。
“速度好快！”
吹着崖顶的冷风，秦扬暗暗惊讶。
侧头望去，却见慕容兮瑶默默遥望着远处明月，手中依旧提着酒坛。
她身材本就高挑修长，冷风袭来，一袭紧身白衣把女人身体曲线一一清晰勾勒了出来，更胜天宫仙女。尤其是些许青丝飞舞在他的脸庞上，香气沁人。
秦扬心神一动，开口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个问题他在第一次看到此女的时候就脱口而出，此刻又问了一遍。
“不认识。”
可惜女人的回答还是依旧。
“说吧，你把我弄到这么高的悬崖上，究竟想聊什么。”秦扬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开口问道。
慕容兮瑶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也坐在了地上，仰头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其实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看看你心里的答案。”
“什么问题。”秦扬问道。
慕容兮瑶扬起秀美的侧脸，轻启朱唇：“如果你最爱的女人想要杀你，你会怎么做。”
秦扬眉头一皱，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淡淡道：“我曾经答应过雨彤，不会伤她一根头发。”
“也就是说，如果你最爱的女人要杀你，那你会让她杀，对吧。”慕容兮瑶美眸灼灼的盯着他。
秦扬点了点头：“毫无疑问，我会让她杀。我以前在争夺凤凰魂魄的时候，就差点被自己的女人杀死，当然，那也不算是雨彤，只能说是她的恶念幻化而成。”
慕容兮瑶淡淡一笑，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喜欢的两个女人自相残杀，你会选择帮谁？”
“大姐，你老问这种刁钻的问题有什么意思吗？诚心给我添堵的是吧。”秦扬苦笑道，“我喜欢的那几个女人绝对不会自相残杀的，她们是好姐妹，相亲相爱。”
“回答我！如果你喜欢的两个女人自相残杀，你会选择帮谁？”慕容兮瑶目光冷冽了许多。
秦扬抓耳挠腮了半天，无奈道：“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那我说的具体一点吧。你喜欢的两个女人，一个嗜杀成魔，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魔头，如果不杀了她，你的亲人全都会死。而另一个女人想拯救苍生，同样对你情深。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帮谁？”
慕容兮瑶缓缓开口，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扬。
秦扬沉思了许久，淡淡道：“如果我真的深爱着她们每一个人，那么我会帮拯救苍生的女人杀了那个大魔头，然后我再自杀！”
“哗啦——”
酒坛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阵阵酒香弥漫开来，却带着几分伤感。
慕容兮瑶缓缓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如小扇般的睫毛轻颤着，喃喃自语：“当初的他也是这般选择的……为什么你还是这个选择……为什么……”
秦扬望着这个奇怪的女人，不知道对方为何又变得悲伤起来。
他想了想，从系统空间中拿出那把‘兮瑶琴’，笑着说道：“虽然咱俩关系很陌生，不过此情此景，我觉得应该增加点气氛，我来弹奏一首曲子吧。我可是专业级的音乐高手，现代古代乐器洋洋精通……”
就在秦扬自吹自擂的时候，慕容兮瑶睁眼看到他手里的古琴，娇躯猛地一震，惊讶道：“你这琴是哪来的！”
“琴？”
秦扬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这把古琴是我在世俗界偶然间得来的，叫兮瑶——”
话说一半，秦扬陡然停住了，然后呆呆的望着身边的女人，无语道：“我去，这破琴该不会是你的吧，你的名字跟它一样啊。”
慕容兮瑶满脸复杂的望着古琴，良久涩然一叹，轻轻摇头：“不是我的，是一个人为我专门制作的，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它了。”
“额，既然这样，那我还是物归原主吧。”
秦扬有些不舍的把古琴递给对方。
慕容兮瑶纤纤玉指轻抚着琴弦，目光变得恍惚起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思绪纷飞。
“铛——”
挑指一弹，一道深幽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
却见慕容兮瑶一双美丽玉手落在琴弦上，弹出阵阵天籁之声，她神情木然，悲切曲调悠悠而扬，顷刻间竟有片片白雪飘落而下，增添了几分凄美。
琴声入耳，秦扬痴痴的望着她，恍惚间在某个记忆深处，勾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看不清，看不透。
我真的认识你吗？
秦扬喃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