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那略带着起伏的碧中透着淡淡秋黄的草原,而脚下,却是一条宽不过十数丈,却水流湍急,怒涛扑岸,露出了灰黑色的肥美泥土与那被浆洗得只剩下土黄色的河沙。
一身便服的朱祁镇负着手,缓步行于这片河滩之上,看着那汹涌轰鸣的涛涛河水,不禁朝左右笑道:“此河虽不宽广,却河水湍急,显得气势汹涌,就是这样一条河水,滋润出了这样一片美肥的草集。”
“此谓潮河,源于满套儿以北的草碾沟南山,经滦平县到古北口也就是密云后卫、潮河所径直向南,在密云县与汤河汇流,潮河因水流湍急,其声如潮而得名。”紧随在朱祁镇身边的那蓟州镇总兵孙之瑞笑着附合道。
满套儿,就是如今朱祁镇的行营所在,满套儿,具体的地名来由已然不知晓,满套儿就位于潮河边上,而且向南就是古北口一带,也是草原上的交通枢扭之一,汉人和蒙人聚集在此进行边贸,故此这里的商贸颇为发达。
而经,朱祁镇把大营驻扎于此,随行而至的宣府商团还有各路边镇的商家也皆尽蜂涌而至,大明大胜之外,缴获得到的各鼻战利品数不胜数,光是马匹就数以万计,还有数不尽的牛、羊等牲畜。
除了牲畜之外,自然还有大量的毛皮、以及劫掠来的金银,总而言之,正是因为数量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所以,虽然赶来的商团商社多得令人咋舌,但是,却并没有引起相互之间的恶性竞争。
不过,朱祁镇作为宣府商社的大后台和靠山,对于能够大发战争财,自然是心头暗喜要知道,这些钱赚出来除了照比例的分配之后,剩下的利润,那可就全都是进了自己的腰包。
至少从战争开始之初到昨天夜里为止,朱祁镇的腰包里边,已经又多出将近八十九万两白银的战争财,这可还没有结束,还有大量的战俘没有处置,更有大量的良马没有售出要是朱祁镇心在黑上一点,把那些战俘都当成奴仆来转卖嗯,朱祁镇相信自己所赚的白银还能够再翻上一番。
那日,迤都山下一战,草原本部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毛里孩与昂克皆尽被俘,倒是那位倒霉的小可汗因为马车倾覆,而同奶娘一块身死。
一……,
此战俘虏了将近三万战俘,再加上之前陆陆续续所俘获的,加到了一块,足有八万之众这绝对是一个大数目,不少的商社甚至通过了边镇总兵来向朱祁镇旁敲侧击,这些强壮的战俘能不能让他们也来沾点油水。
不过朱祁镇可没那兴趣把这些壮劳力给贩卖掉,在朱祁镇的眼里边,这些被大明军队所俘虏的将近八万元蒙战俘,用处远远比当成奴隶售卖出去更有价值。只不过现如今朱祁镇并不着急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劳。
“陛下,今日,那阿刺等人又来求见。您看是不是”石亨亦是一脸轻松地相随于朱祁镇的身边,入草原至今连续大小十数战,终于能够亲眼看到整个大草原臣服在大明的脚下,作为一位武将石亨此刻的心态自然是从容得多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怕是三五十年内草原再无自己的用武之地了,想到了这,石亨垂着看了一眼自己浓密墨黑如铁的长须,三五十载后,自己怕是已然须发尽白,再难有驰聘沙场的机会了。
朱祁镇闻笑不禁笑道:“看样子这些日子,还真已经把阿刺和伯颜贴木儿他们给憋得够呛了,也罢,这一晃眼都过去了十天的功夫了,想来,他们现如今也应该冷静下来了,朕的确是可以去跟他们谈一谈,不过,现在还不到朕露面的时候,卫卿,那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陛下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都还需要陛下您审阅过目。”作为朱祁镇得力助手之一,卫铭童自然要跟随于朱祁镇的左右,至于袁彬,却已然早在处置完了宣府的各项事务之后,已经早在半个月之前赶至了草原,随后,又再次从朱祁镇的身边消失,随同他一块消失的,还有钱宁等数百名剽悍冷血,对朱祁镇死忠的心腹侍卫。
至于他们的去向,只有朱祁镇还有当事人袁彬等寥寥几人方才清楚。
“嗯,朕一会便去瞧瞧,对了,哈铭他们找来的那些探矿的老匠师们可有消息?”朱祁镇停在了那河道的弯处,看着那涛涛的浊浪咆哮着拍击着岩边的崖壁,倒真是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壮怀激烈的气势。
“据说前两天有位老匠师在附近找着了一个疑似的矿脉,据那位老匠师所言,应该是八九十离十了,想来最多再有三五日的功夫应该就能够确定。”卫铭童恭敬地答道。
“如此甚好,呵呵,若是这里产金子,那倒真是意外之喜啊。”
朱祁镇砸了砸嘴,很是满意,前世,他也不过只是听闻说这里有金矿,所以,朱祁镇早在确定要在战争结束之后把
行营安置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着令那哈铭去寻一些探矿的老手。
说实话,哈铭没有弄明白朱祁镇想要那些探矿的人干嘛,不过他还是服从了朱祁镇的命令,真找到了好几个经验丰富的探矿老手。没曾想还真的有了大用武之地。
而此刻,再一次求见朱祁镇无果,只能悻悻地反回了营地的阿刺掀开了帐帘,没有理会那一双双投来询问的目光,走到了自己的案前,将那桌案上乘好的马奶酒一饮而尽之后,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
“丞相大人,上皇陛下还是不见您?”一位部落首领站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今日此去,那些人又言那上皇陛下正在巡视潮河,哼,分明就是那朱祁镇不想见到咱们。
”阿刺坐直了身板,悻计地拍了拍那椅子的扶手,一脸的愤忿。
“他这么拖着难道他以为咱们就能够屈服不成?”另外一名部落首领站起了身来,一脸的悻色。“咱们的勇士凭什么交给他们汉人驱使,平白无故的去为他们流血?”
“可是,咱们若是不答应,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一位老持成重的部落老者站起了身来辩驳道。“再说过,过去又不是没有,只不过,多是一些被明朝征服的部落或是,就连朵颜三卫在数十年前还不照样受那明朝的永乐帝的指派,与咱们大草原为敌?”
“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了,再说,现如今的大明,有那位永乐帝时强盛吗?”
一……,
“汉人有没有永乐帝时强盛我不清楚,可我清楚的是,现如今,大草原,已经被那朱祁镇所击败,再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草原的勇士比不得那些汉人了?
哼!要不是那些阴险歹毒的汉人施以诡计,我们蒙古人怎么可能会败?”“现如今,我们在这里再怎么吵吵嚷嚷能有什么效果?你们可别忘记了,绰罗斯氏,已然愿意派遣五千精锐,为太上皇效命。他可是拿出了现如今绰罗斯氏精锐的将近两成的兵力交给了那位明朝的太上皇。”那主尔卿氏的大长老巴图抚着那稀疏的胡须面无表情地开口言道,一句话,让大帐之内不停地抱怨和发着牢骚的诸位首领都不禁哑口无言。
阿刺一脸的苦涩:“是啊,有了伯颜贴木儿为先例,咱们各部落都已经拖延了将近十日的光景了若是再行拖延下去,谁也不知道那位上皇陛下会不会……”“每一个小部落,至少抽调五百万人以上的部落,至少抽调千骑而像主尔卿这样的部落,更是需要抽调十分之一的兵力去为那位太上皇效忠,长此以往,我们草原人,哪里还有〖自〗由可言?”一名仍旧满心不甘的部落首领站起了身来报怨道。
“那也总比朵颜三卫和草原本部的下场要好得多,现如今,除了那喀喇沁部见机得早,放弃了抵抗及时投降,换得一条生路之外,其他的部落,哪里还有半分的生路?”大长老巴图冷冷地撇了一眼这位部落首领说道。
“”听到了这句话,还有一些想要跳起来怂恿那阿刺的部落首领都不由得哑口无言,眼看朱祁镇给自己等人限定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闹了好些日子,却连正主都见不着,虽然有再大的不甘,有再多的不情愿,看样子,也只能被迫去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是老夫多嘴,咱们迟早,都要去服从于那位大明太上皇的意志的,这么拖着,对于我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而绰罗斯人已经抢在了咱们的前面,若是再推三阻四的,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的艰难,所以,老夫奉劝诸位一句,还是尽快的把事情给办了,省得真的惹了那位太上皇不高兴,到时候,就算是他守诺不向我等擅动刀兵,可是万一把你分配到一个贫瘠荒芜的草场,那部落的将来,怕是结局,比起那些已经灭亡的部落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了这话,阿刺再也坐不住了,大手一拍案桌:“大长老说的是,老夫这些日子,还真是昏了头了,那绰罗斯人出了五千,我们主尔卿氏虽然这些日子以来折损颇重,可也不能太落人后了,咱们主尔卿氏出三千精锐,追随上皇陛下左右,为大明效力。”
“我们辉特部愿意出两千精锐,追随那位大明的上皇陛下。”辉特部的族长阿睦尔也不甘落后的跳将了出来,仿佛再晚上一些,他的嘴里就吃不到肉,只能喝汤了。
:今天可够倒霉的,今天白天出去办事,结果出了岔子,可能要下个星期才能办妥,这倒也罢了,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能上网,可是到了晚上网去断了,打电话找了电信,结果说明天才能给我修,靠,同学们啊,〖中〗国电信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