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过膳后,谢景润跟往常一样,扶着容卿卿在花园里走了走,可就在准备回寝宫的时候,容卿卿突然“唉哟”叫了声。
谢景润心里一紧,问:“怎么了?”
容卿卿白着脸看他,“我、我好像要生了……”话音未落,她又痛叫了一声,“啊,好疼……”
谢景润见状,同样俊脸发白,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来人,快请太医和产婆!”
宫人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玉娴宫的动静,纷纷将昭靖帝和太皇太后给惊动了,二人赶到玉娴宫的时候,容卿卿的寝殿紧闭着,谢景润被阻挡在门外,里面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昭靖帝走近一看,见谢景润面色惨白,知他被妇人生产的阵状给吓到了,出言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妇人生产都是这个样……”
他未话说完,里面又传来一声惨叫,“啊——”
谢景润抬脚就要去踹门。
昭靖帝吓了一跳,忙拉住他,“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听到卿卿叫得那么痛苦吗?我要进去看看。”谢景润回头,面色惨白地说。
昭靖帝闻言,斥道:“妇人生产哪有不痛的,你现在进去,非但帮不了什么,反而会给她们添乱。安静等着!”说着,连拖带拽,将他带到了隔壁的偏殿。
太皇太后已经坐在那里等了,见父子二人进来,出声宽道:“都坐着等,生产没那么快的,估计得等到天亮了。”
昭靖帝松开了谢景润,朝太皇太后道:“母后先回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就成了。”
“无事,我再坐一会儿。”太皇太后道。
昭靖帝闻言,没再劝说。
隔壁容卿卿的惨叫声,不时传了过来,谢景润搁在腿上的双手,捏得指节泛白,但是没再冲动地要闯进寝殿去。
昭靖帝喝了口茶,看着儿子的模样,忍不住起起了多年前,丽妃生产的场景。
那时候,他也像谢景润一样,担心害怕,恨不得替丽妃受那份罪。
三人坐着都没说话,没多久,宫人说萧镇和容老夫人进宫来了。
二人是容卿卿敬重的长辈,容卿卿进寝殿生产的时候,谢景润便派了人去通知。
萧镇便罢了,没想到容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特地赶进宫来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开始焦灼地等待。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昭示孩子出生了。
谢景润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昭靖帝欣喜地说了一句,“孩子出生了。”谢景润才如梦初醒般,率先冲了出去。
其他几人紧跟其后。
到了寝殿门外,产婆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
看到谢景润,产婆忙道喜:“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位皇子!”
谢景润抖着手接过襁褓。
才出生的孩子,脸上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很是乖巧。
看着怀里的孩子,谢景润心里生出一种激荡的感觉。
这是他和卿卿的儿子……
他只抱了一下,便转而抱给了昭靖帝,然后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