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靖帝正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谢景润腰间的香囊的,终于在他第五次,摸向腰间的时候,注意到了。
昭靖帝探头一看,在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绣工粗糙的香囊时,嘴角抽搐了下,“你这是从哪里捡的?”
谢景润举棋的动作一顿,“您觉得哪里能捡到这么好看的香囊?”
昭靖帝正端了茶在喝,闻言,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幸好谢景润反应够快,侧身躲开了,否则非得被他喷一脸茶渍不可。
他面色有些难看,扔了手里的棋子,没心情与他下了。
“我先回去了。”他起身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昭靖帝赶忙道:“我们还没有下完呢。”
“不下了。”谢景润丢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昭靖帝:“……”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海福,“我说错什么了吗?”
海福想笑不敢笑,摇头,“老奴没觉得您说错了什么。”
“那这小子怎么生气了?”昭靖帝纳闷。
海福顿了顿,说道:“估计是那个香囊……”
昭靖帝这才想起来,“那个香囊丑成那样,他还说好看,他眼神,没有毛病?”
海福轻咳一声,猜测道:“兴许……那个香囊是卿卿郡主送的。”
听他这么一说,昭靖帝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么宝贝,那香囊,倒贴我银子,我都不会要,亏他还宝贝成那样,是没见过香囊,还是怎地?”
海福流汗,这话,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好在昭靖帝也没要他说话的意思,自顾自道:“这小子,真是中了容卿卿的毒了。”说罢,叹了口气。
……
几日后,萧镇戴上容卿卿亲手绣的香囊,心满意足地回肃州去了。
正月一过,昭靖帝便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了皇五子凤行修,也就是谢景润。
新帝登基,有许多事情要革新,期间,谢景润一直在忙着朝政的事情,几乎没再出宫,容卿卿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这一日,王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听完洪管家的禀报后,容卿卿去了前厅。
才到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看到她过来了,华音慌忙用帕子捂住唇,站起身来,“卿卿姐姐……咳咳!”
容卿卿蹙眉,“华姑娘,我们好像并不熟,你直接称呼我郡主就可以。”
华音闻言,顿时有些尴尬,“是我失礼了。”
“无事。”容卿卿抬脚走了进去,“华姑娘坐。”
华音这才坐了回去。
容卿卿在主位上坐了,问道:“不知华姑娘今日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华音用帕子压着嘴角,咳嗽了两声,这才垂下眼睫,轻声说道:“表哥已经登基一月有余,但至今尚未婚娶,导致后宫空虚,大臣们每天都在上书,请他尽早迎娶皇后,听说,大臣们都希望他迎娶丞相之女上官嫣然,郡主可听说过此事?”
容卿卿瞥了她一眼,“华姑娘消息真是灵通,不像我,整天宅在府里,消息闭塞,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