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匆忙走远的容卿卿,容依依心里不屑,转头看到司徒瑾面色难看,心里微微一动,语气满是疑惑地说:“奇怪,姐姐她并不懂茶呀,为何谢侯爷却说皇上想喝她沏的凉茶?”
陈氏闻言,便明白了女儿的用意,又观皇后的面色不愉,便附和道:“卿卿确实不喜欢喝茶,也不会沏茶,有一回,她给老夫人沏茶,还把手给烫伤了,从此以后,便再也没再给人沏茶了。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兴许嫁入威远侯府后,她便学得了沏茶的手艺,否则谢侯爷如何会这么说?谢侯爷定是经常喝她沏的茶。”
容依依一听,都要为自己的娘喝彩了。
最后这一句,才是关键。
谢景润经常喝容卿卿沏的茶。
容卿卿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继母,但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加上两人都年轻,孤男寡女,又同在一个屋檐下,难保没有发生什么,否则谢景润刚刚不会帮容卿卿。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刚刚皇上并没有那话,是谢景润故意那样说,目的就是为了要支走容卿卿。
娘亲果然厉害,一句话,说中了要点。
谢景润是皇上的心腹,经常与皇后作对,加上今日,皇后在皇上那里吃了闷亏,正无处撒火,偏偏谢景润还将容卿卿支走了,皇后心里这会儿怕是已经憋了一团火了。
谢景润跟容卿卿就等着倒霉。
容依依心里有些得意,殊不知,她说的这些话,却让凤墨心里对她产生了厌恶。
他眉间掠过不悦,容依依母女说的话,他自然都听懂了。
两人是暗指容卿卿跟谢景润有不当的勾当吗?
想到此,他莫名地焦躁起来。
司徒瑾想的却是另一层意思。
老匹夫并未说过要让容卿卿沏茶的话,但是谢景润那么一说,他便立即附和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谢景润已经能左右他的想法了。
这个认知,让司徒瑾背脊生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的猜测,也更加明朗了。
难不成,谢景润真是昭靖帝的私生子?
若是如此,帝位岂不是……
这个想法闪入脑海,司徒瑾便站立不住了,沉声道:“先回去。”
只字未提对容卿卿和谢景润的不满。
容依依闻言,与陈氏对视了一眼,皆有些失望。
皇后是怎么了,像是没有听懂她们的话一样。
“母后,如果您想吃的话,儿臣也可以给您烤的。”凤欣丝毫没有注意到母后的异样,忽然开口道。
刚才母后被父皇支使着去拾柴禾,她虽然没有跟去,但父皇走的时候,她却留了下来,就是想与母后多待片刻。
司徒瑾这会儿哪有心思,不耐烦地说:“不必,下次。”
凤欣闻言,便有些失望,她看得出来母后心情不佳,看来是被父皇气得不轻。
自她懂事起,父皇跟母后便不合,虽然二人对她都尤为疼宠,但是她常常夹在中间,也很累。
她不明白父皇母后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有些气馁地想着,很是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