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有些泄气地回了屋子,对着满屋子的财帛,兴叹。
看来,今日无法将它他们搬走了。
谢景润那家伙,真是言而无信!
也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肯定是他家大姨父来了。
她恶趣味地想着。
正在她心里将谢景润数落了个体无完肤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容卿卿第一反应是,不会招贼了?抑或是容世清想使阴招,抢她的嫁妆?
她连忙将金子盖好,并一屁股坐了上去,打定主意,只护住这两箱金子就可以,其他让他们拿走就拿走。
对方人多势众,她不可能干得过。
就在她如临大敌的时候,谢景润带着长林及一干锦衣卫,出现在了门边。
看着坐在箱盖上,一脸霍出去架式的女人,谢景润脚步顿了顿,随即眼睛微眯,这个女人又在臆想什么?
容卿卿眨了眨眸,以为自己眼花,产生幻觉了。
竟然是去而复返的谢景润?!
“你不是走了吗?”她跳到地上,惊喜地看着他。
就算这会儿谢景润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也觉得他亲切。
谢景润瞥了她一眼,却险此被她眼睛里瞬间爆涨的光芒,给闪晕。
这个女人,看到他,用得着那么高兴吗?
谢景润蹙眉瞥了她一眼,很是嫌弃。
他丝毫不知,他此时在容卿卿的眼中,就跟会发光的金子无异。
“谢景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搬回侯府,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容卿卿下定决心说道,心里却一阵肉疼。
谢景润看到她那副肉疼的样子,冷嗤一声,不过,他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只朝长林等人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出去了。
容卿卿见状,连忙也交代了几句,跟了出去。
谢景润站在荷塘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未回,“你不在里面看着,出来做什么?”
容卿卿听出来他话里挖苦的意思,耸了耸肩,不以为意,“侯爷吩咐的人,自然都是信得过的,我留在里面反而碍手碍脚。”
闻言,谢景润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
他以为,她那么爱钱,一定不会放心长林他们才对。
没想到,他竟然想错了。
他收回目光,落在惨败的池子里,淡淡道:“走。”
“去哪?”容卿卿跟上他的脚步。
“你不是还想拿回铺子和田庄的地契?”谢景润淡淡瞥了她一眼。
容卿卿闻言,一愣,紧接着又是一喜,谢景润这是要帮她?
不过谢景润怎么一下子转性了?明明刚才还凶残得很,想砍她来着。
想不通,她便不去想了,反正他肯帮忙,她还求之不得呢,自然不会往外推。
二人到达前院的时候,凤墨、容依依两人竟然在。
看到凤墨,容卿卿有些意外。
奇了怪了,这家伙来了有些时候了,竟然还没有走。
不过,看到他与容依依近在咫尺,快要亲上的距离,又有些了然。
原来是舍不得美人啊。
她跟谢景润该不会是打断了什么香艳的戏码?
“看来我等来的不是时候。”谢景润淡淡瞥了二人一眼,抬脚走了进去,并大刺刺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容卿卿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还真是不解风情。
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识趣地回避吗?
她本来想退的,见他如此,也只能作罢。
“二位可以把我们当空气,继续继续。”她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也跟着走了进去。
凤墨一惊,俊脸上闪过尴尬,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将凑到跟前的容依依给推开。
容依依被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推,整个人歪倒在椅子上,霎时气白了脸。
看到这一幕,容卿卿憋着笑意。
不过这凤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今日跑来跑去的,她的腿也酸了,便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然而她才坐下,谢景润忽然抬眸瞥了她一眼,“茶。”
容卿卿:“……”
这是将她当下人使唤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