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订阅比例, 看不到的等几天。 提起周明, 徐白杨目中浮起几丝阴郁和恍惚。聂清婴来A市,是一个错误。周明本来已经放下了这个人,他却是主动把机会送过去……想到那个男人慵懒闲然、又侵略性十足的笑容,徐白杨心里涌上不安。
他勉强压抑:“只要清婴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他话没说完, 周围人“哇哦”惊叹声起伏不绝, 徐白杨和梁晓白一起扭头,随着众人目光, 一起看到一辆车体漆黑低调、驾驶人操作酷炫的雷克萨斯。看到这辆熟悉的车, 徐白杨眼皮直抽。
车以风骚姿势停下, 车门打开, 先走出一个墨镜男人。身体修长,气质悍然,手搭在车窗上,随意一扫四周, 女孩们低低的抽气声不断。他痞痞地笑一下, 墨镜衬得他本就英俊的面孔更加金光闪闪。
而他走到副驾座门外, 开门迎出一个美人。
天鹅颈, 雪容面。流光溢彩、不可方物,聂清婴平时不化妆时都是剧团里公认的“团花”,现在她化着淡妆, 搭配一身简单的低奢牌衣裙, 她的美, 直逼人心。
这是聂清婴来剧团后第一次如此高调。
她下了车,就被周明搂住了肩。
聂清婴:“你别浪了……”
周明一边噙着笑向四周放电,一边神色不改压低声音:“别乱动,你前男友看着呢。”
聂清婴不动了,任由周明如此高调地宣誓主权。他搭在聂清婴肩上的左手无名指,戴着闪闪发光的婚戒。而只要众人细看,聂清婴的右手也戴着女版婚戒。
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夫妻迎面走来,剧院门口的人惊叹着,一步步后退、靠选,给两人让路。
聂清婴小鸟依人一样窝在她老公怀里,虽然女神漠着脸,但她脸颊有些红,显然不习惯周明的高调。但女神撑得住场面,走过徐白杨身边时,仍然目光平平向前,一个余光都没给自己的前男友。
周明却偏头,隔着墨镜,似笑非笑地看眼失魂落魄般的徐白杨。
目光略微在梁晓白身上停顿了一下,梁晓白向徐白杨身后缩了缩,低下眼皮。她知道周三少这个眼神的意思,他说夸她做得好。
一天一万的生意,只要求她每天缠住徐白杨。这么好的生意,梁晓白为什么不做?
早上上班时,周明亲自送聂清婴来,一白天大家都在恭喜聂清婴。聂清婴茫然很久,直到在卫生间洗手时看到自己的婚戒,才明白他们在恭喜什么——
周明又不提醒她!
故意到处让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
聂小姐气不过,她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她擦干净手,人还没出卫生间,就抱起手机。周明被从聂清婴手机里的黑名单拖出来没两天,就被聂清婴骂了——“你是个混蛋!”
那边的周明刚开完早会,算着时间猜到聂清婴差不多该反应过来了。手机一声叮,他收到老婆的微信,一声轻笑,回她的消息——“婴婴,打是亲骂是爱,不管你怎么骂我,我都不生气。”
聂清婴回他一串省略号。
刚出会议室,周经理抱着手机笑了几声,周围人不禁好奇地瞥几眼。他如此不严肃,看上去一副浪荡样,让刚才开会时就对他不满的几个股东重重咳嗽一声。
周明抬起头,啧一声,觉得自己的快乐怎么能没人分享呢?环视一圈,他厚着脸皮就蹭过去了,笑嘻嘻:“来来来,给你们看下我刚收到的微信消息。”
几个几十岁的股东以为周明让他们看什么商业机密,摆出郑重其事的神色,小心翼翼端着周三少的手机仔细研读。半天后,几人迟疑:“这……不就是谈恋爱么?”
周明:“NO!你们再仔细看看。”
这一定是更重要的信息。
几个人继续研读,然后羞愧地请示周少。
周三少这才解释:“哪里是谈恋爱,这是我和我老婆的聊天消息啊。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才不是没得到官方认证的狗男女。”
周围偷听的一众人:“……”
可是这和公司重要业务有什么关系?周明让他们看手机,难道不是让他们看商业机密么?几个股东耐着性子:“所以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
周明:“不干什么啊。就跟你们分享一下我和我老婆的小快乐啊。够不够甜蜜?”
几个股东:“……你有病啊???”
周明沉下脸:“你们疯了吧?这么跟我吼?真是难相处。”
几个股东:……难相处的到底是谁啊?这个深井冰!
周三少玩弄了他们一把,神清气爽扬长而去,几个股东脸色难看,却突然想起一事,喊住已经快走出长廊的周明:“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有老婆?你结婚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你爸知道么?”
周明回头,对他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几个人面面相觑,叹口气,顿时有点可怜周董事——同一家公司,公事上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里是父子关系,周董事却连儿子结婚都不知道。
但聂清婴更可怜。
她要老公不要到处宣传两人结婚的事,周明却是操作奇葩。他只要想起来,就要跟人炫耀一下。过了几天,周氏集团上下,除了可怜的董事长,都知道了周三少娶了梦中女神的事。
……
另一头,聂清婴还站在洗手池边和周明发消息。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进来,聂清婴抬头看了一眼,疏离客气地点下头,又低下头去了。
而被她打招呼的姑娘一脸愕然,洗手时漫不经心,侧头看聂清婴还在看手机,心里涌上奇怪的感觉。聂清婴平时是个怪人,并不像时下年轻人一样玩手机。所以她现在低着头边看手机边抿唇,才显得奇怪。
姑娘没忍住:“你不怪我么?”
聂清婴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什么?”
姑娘低声:“我从你身边抢走徐白杨的事。”
聂清婴认真地看她半天,讶一下:“你是梁晓白啊。”
梁晓白:“……你!”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一起共事这么久,两人还有竞争关系,聂清婴怎么可能一直不认识她?太瞧不起人了!
梁晓白眼睛刷的红了,被神色清淡的聂清婴气得甩手出门,一句话不想说了。
聂清婴:“……”
她倒是无所谓。认人太辛苦了,小时候她还会努力认,后来自暴自弃后,觉得轻松了许多。反正时间长了她总会认出来的。
聂清婴最后洗了一遍手,出了洗手间,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剧院最近有个电影节的闭幕仪式要举办,要求他们排一支新舞。
这次和当初的丽人时期聂清婴空降不一样,那时候梁晓白是当之无愧的领舞,而几个月后,聂清婴的舞蹈得到公认。这一次的领舞是谁,团里老师还没有定下。
老师们让梁晓白和聂清婴一起练领舞。
梁晓白侧头看一眼始终淡然的聂清婴,只觉肩上压力大增,疲惫十分:为什么聂清婴处处都要和她抢?为什么聂清婴一点都不慌?
……
剧团领舞之争没落下帷幕,下班后,聂清婴回自己以前租的房子,一点点把东西往周明那里搬。她非常意外,周明的家居然专门有一间练功房,好像专门为她练舞准备的。
但是周明之前又和她不熟,练功房当然和她无关。
可能她老公以前玩转夜店时候,为了服众,自己偷偷在家用功练舞吧。
聂清婴不禁感慨哪一行都不容易,你看夜店跳舞那么好的男人,谁知道他们私下在自己家里偷偷练习呢。
晚上回到家,站在客厅中,看到清冷的陌生环境,知道周明还没有下班。她抿了下唇,还有点生气白天时他炫耀婚戒的事,便不想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聂清婴自己煮了点粥,又练了一小时舞,想到剧团最近编的新舞。她对新舞有些想法,就开了电脑查资料,同时,和父母通了话安慰二老一番,再和闺蜜路溪聊视频。
路溪:“咦,你搬家了啊?你那老破小屋子终于看不下去了?”
聂清婴含糊地应了一声。
路溪:“你在看什么啊?”
聂清婴:“我想试着编舞,向我们团里的老师请教。”
只要不谈徐白杨,气氛就很不错。路溪心里猜聂清婴可能和徐白杨彻底断了,但怕聂清婴伤心,也不敢多问。她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要聂清婴把手机对着电脑,她好歹在首舞任职,可以陪闺蜜一起研究下编舞。
然就在聂清婴把手机屏幕对向电脑的一刻,刺一声,电脑黑屏了。
聂清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黑屏上居然显出了一行大字——“老婆,给我开门吧。我错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