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热闹的白天过去,剑桥又进入宁静的夜晚。
冬夜寒冷,凌晨二点左右,气温也降到最低,接近1度。
一个穿着黑长风衣的人,又顶着寒冷从幽深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沿着没有摄像头的街道东钻西拐,又一次拐进格林先生家门前的街。
用围巾蒙住了脸,用帽兜罩着头,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人,沿着空气里还飘逸着香气的街道,在黑色掩护下穿过半条街,来到了昨晚拜访过的地方。
黑暗中,楼房静静矗立,看起来就是一团浓郁的黑影。
楼房里的人都进入深度睡眠,昨晚吸到烛烟的人数也一个没少。
除了空气里的食物香气比昨晚浓郁,周边的一切与昨晚一样,那些人睡得也像昨晚那样香甜。
站在黑暗里的帽兜人,又摸到昨晚放蜡烛的地方,从衣兜里摸出一只蜡色呈淡黄的粗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将蜡烛放在有植物枝条遮挡的地方,再用黑布罩在上方挡住光。
那只蜡烛的火焰像鹅蛋形,下圆下尖,燃烧时焰边呈淡淡的蓝光。
烛火亮起不到几分钟,一股甜香从院子里散开,与食物残香混合,染香了空气。
深放给小院送来的蜡烛的人,又躲在黑暗,看着黑布下方一点点的光,静静地当个守光人。
街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幽灵人听着楼房里的人心跳也开始加快,那双露出在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等天亮后,这条街就会出名。
他等着,听着楼房里的人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他激动得心跳也加快,等了约半个钟,楼房中的那些人的心跳声也达到了昨晚那样的频律,每跳一下都砰然有声。
他听到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愉悦地仰起头,夜很黑,心跳声像一支音乐,优美动听。
他听着这场与众不同的乐曲,心底越来越激动。
又等了将近半个钟,他猛地的愣住了,之前那些人的心跳已经快到极限了,只要再等个半个钟,那些人就会心脏骤停,为什么现在反而恢复正常速度?
他听了一下,一下子按住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快?
不对!
哪里不对,他想不出原因。
他站了起来,匆匆跑向烛光处,跑了几步,心脏好像被人抓住了,快无法呼吸,他站住,摁着心口,缓步挪动,每挪一步,都有窒息的感觉。
十几米远的距离,变得极为漫长。
原本像幽灵一样速度轻快的人,变得像蜗牛,挪动得十分缓慢,挪了十来步,他捂着心口蹲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四周静悄悄的。
人的呼吸在黑夜里也显得格外的大。
格林先生家的二楼,学霸们睡得香甜,对外界一无所知。
盘膝打坐守候已久的乐韵,听着外面飞头降的呼气如牛喘,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以为那只飞头降会聪明的用半毒,即昨晚给人下了的蜡烛毒是一半,第二次来再下另一半毒,中其中的半毒不会死,当两半毒相遇才生成剧毒。
就如她,给黄老杂家送的礼物就是半毒,仅只喝了放了药的井水或吸了药丸子的香对身体没负面影响,当再遇上另一种东西就会诱发黄氏家族的基因病。
乐小同学坐等到飞头降再次光临格林先生家院外,以为他会放大招,下一种毒引爆已经中毒的人体内的毒,让人在短时间内暴亡。
结果,当他放招之后,闻空气里的味道分析出他用的毒只是昨晚那种毒的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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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飞头降用另一种毒,她提前撒的药末基本没多少用处,只能根据飞头降用的新毒,得新找针对性的药中和飞头降的毒、
对手不是神一样的对手,乐韵也很无奈的,以为新来的飞头降是个王者,他其实也不过是比青铜高一点,顶多是黄金段位。
等了半晌,感觉飞头降没其他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乐小同学起身,也没开灯,平静地趿鞋子穿稳妥,轻飘飘地走到门口拉开门,无声无息地穿过客厅,再开客厅入户门。
开了门再关上,走到露台朝楼下扫了一眼,看到飞头降蹲成一团,同情他半秒,再缓步下楼。
她用飞的方式下楼,走路没有弄出半点声响。
下了楼梯,再轻飘飘地从院子中掠过,飘出了院,再一抬脚就飞掠至飞头降的面前。
飞头降师蹲地想站起来也站不起,他的心跳太快,血液一阵阵地冲击着大脑,大脑一片炫晕。
他抵不住大脑的炫晕感,坐了下去,一手抓着栅栏才能稳住自己。
他没听到声音,当一团黑影乍然出现自己面前,飞头降师艰难的抬头,露出在外的双眼骤然放,嘴里发出“啊——喀”
他尖叫了一声,又因窒息感而只能呼吸。
“杜月的同辈哥哥是吧?能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你说你何苦要找死呢。”乐韵扫描了飞头降一眼,收到一串数据,飞头降比杜月的骨龄更老五岁。
“—喀。”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飞头降师瞳仁颠闪,张口又是一声喀,重喘了一口,才挤出一句缅语。
他说“你杀了我妹妹”。
“你妹妹派人到华夏的z省暗杀我,还追到国外杀我,我很生气,就去杜月家拜访了一次,哦,对了,我没杀你妹妹,我只是将杜月和她的兄弟儿女侄子孙子们封印了。”
杜家不是修了佛堂吗,可见那一家子也信佛,佛教徒的死不叫死,叫登西天极乐,叫见佛祖,她只是送杜月那帮人去见佛祖了。
再说,乐小同学也说谎,她确实没杀杜月,她只是用药将人放倒,然后撒了化尸粉,再送了几张灭魂符,没动刀动枪,自然不是杀。
“不,你说谎,她们死了,她们没死,我一定能凭血脉联系找到她们。”飞头降师激动怒目圆瞪,他用了降术,与杜月和孩子们之间没了血脉牵引,说明杜月死了。
“我封印了一只王级的吸血鬼,就算在亚马逊雨林,吸血鬼家族在雨林满地跑,天天从封印吸血鬼的树上飞过都还没感应到。
你的能力比起伯爵吸血鬼的能力弱了不知几倍,我封印的飞头降,就凭你,再修百年都不可能取得联系。”
飞头降不信,乐韵光明正大的鄙视他,就算杜月真活着,将其扔在她的星核空间里,谁也甭想任血脉关系联系。
星核空间是独立的一界,地球也是独立的一界,人在不同的两界,要是还能联系上,那才是不科学。
“不可能!吸血鬼家族没有王级吸血鬼。”飞头降师以激愤的语气掩饰心中的惊恐。
“吸血鬼家族自千年前至今确实没有新的王者诞生,大部分王者在千年前的圣战中殒落,但也有因为重伤沉睡的王者幸存了下来,亚马逊雨林、阿尔卑斯山脉里都有还在封印了自己进入沉睡的王者吸血鬼。”
乐韵非常好心的给飞头降谱及了一下知识,以又怜惜的眼神瞅着他“吸血鬼不自量力,找我麻烦,被我打服。你们飞头降也一样,你们派来的飞头降师不是被我捉了就是被我给弄死了,你们怎么还送上门找死?
你难道不知道飞头降术是从华夏国古代时期流传出去的吗?你们修的降术只是异术中的一种术法,你们只会下降术,不知道解,也不知道它有很多种克星,也可以说你们的降术其实是不完整的。
真正的降术,学会了与吸血鬼的伯爵那样可以满天飞,无论白天黑夜随时随地可以身首分离,头与身分离三年而不腐不饿,尸身三日焚烧而不化。
你们仅只会了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无敌,还跑术法的故土上为非作歹,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
“你……”飞头降师本来就因为心跳过快窒息感越来越强,又被扎了一刀,想伸手,捂着心口的手像石头一样的僵硬,就连脖子也僵硬了。
他的舌头还能动,艰难地张合着嘴,发出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今天做饭,弄出来的气味太大,怕邻居们举报,我撒了点药粉想清洁空气。”
乐韵平静地双手环胸“我撒的药粉就是种很普通的香料,不过呢,遇上你点的蜡烛发出的气味,发生化学化应,变成了专门克制飞头降的药物,会让飞头降心跳加快,然后全身僵硬。”
她又笑了笑,再次扎刀子“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明知道我擅长医术和毒术,你还对我用毒,对毒就算了,昨天没成功今天又来,也太欺负人了,哪怕我想放过你也没理由啊。”
“—”飞头降师想说话,他的肌肉在不知不觉中僵硬了,再也张不开嘴,仰着的脖子也僵硬得动不了。
他维持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