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
周满奶奶快气炸了,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讲脸的女人?她自己嫌贫爱富,跟乐清只能同富贵不能共苦难,还有脸怪乐清?
周扒皮等人也睁大眼睛,他们今天大开眼界了呀,人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也真的是绝了。
女人还在哭诉指控自己,乐爸气笑了:“姓王的,我现在才知道你脸皮可以厚到这程度,我以前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说你爸爸身体不好,你说你家要建楼,你说你弟弟要读书,你说你姐生孩子,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变着花样要钱,我都满足你,今月一千,明天五百,我自己赚的钱全给你填补你家的无底洞;
在你怀着宝宝时,你又说你家要做什么什么,三天两头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要钱,我前前后后给了两万,你全拿去给你家里人;
我当你是宝,你在我进医院时,知道我以后腿用不重力,可能会留下残疾,也不能再赚更多钱供养你家,你自己抛弃了我,现在还跑来指责我?呵呵,果然你和家人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忘记说了,我去年才结婚,以前我怕跟谁结婚会委屈我的孩子,不愿讨老婆,直到我姑娘长大,她怕她去外地读书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孤单,孩子亲自跑去向我老婆的妈妈提亲,给她自己找回个好妈妈。
我结婚时我姑娘高考完没有多久,成绩还没出来,我的腿也是瘸的,家里穷得一清二白,没有给我老婆娘家一分彩礼,我老婆没有嫌我穷,没有嫌我是个瘸子,也没有嫌我姑娘刚高考可能要读大学要花费很多钱而拒绝我,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跟我过苦日子,愿意跟我一起养我姑娘,供我姑娘读书。
以前无论你做过什么遭人看不起的工作,我以为你本性良善,是为生活和家里条件所迫才自甘堕落,我不介意你的过往,然而,当在我最需要你时你毫不豫的抛弃我,我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和你家里人只向钱看,有钱就是大爷,当我有钱时,你知道我条件好,你主动倒追我,生怕我不要你,自己想方设法跟我睡觉,想用怀上孩子的招数拴住我;
我落难了,你立即就翻脸无情,卷走我家所有的钱财,抛弃我,与野男人远走高飞,现在我养大姑娘,孩子有出息,你又跑来拿以前的感情说事,我以前眼瞎看错了你,现在我眼睛不瞎,你这招没用,自己走吧,不要当着你儿子的面将最后一份颜面也丢光。”
王翠凤原本唏唏啜啜的哭,听着听着,连哭都忘记了,张着嘴望着乐清,像看见鬼似的,不,一定不是真的!
哪个孩子会不想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哪有孩子会让自己的爸爸找不是亲妈的女人当老婆?
乐韵今年才十五岁,去年才十四,那么小的人,哪可能不想念自己的妈妈,让爸爸跟别的女人结婚?
乐清一定在说谎,他怨她当初偷走他家的钱,所以故意将责任推到女儿头上,让女儿挡前面。
不相信,王翠凤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乐韵会给她自己找个后妈,还让后妈生孩子,肯定是假的,是乐清逼她那么做的!一定是乐韵被逼得没办法才同意,乐清怕她发现,所以要赶她走,不让她见女儿。
“哇-”王翠凤终于找到了理由,一屁股坐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你爸爸抛弃你亲妈,他给你找后妈还将责任推到你头上,让你一个孩子帮他承担骂名。我可怜的女儿,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你比草还可怜,你爷爷奶奶不在了,你爸爸也嫌弃你,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妈妈来了,妈妈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呜呜……我的孩子,天杀的乐清,你还我孩子……”
有个女人忽然坐下去,哭天抢地的嚎,周披皮等村民全愣住了,她自己抛弃孩子和男朋友,现在还颠倒黑白,也太无耻了吧?
王晟轩不敢去扶妈妈,背倚着墙,戒备的观察陌生地方的陌生人的脸色。
“你想嚎尽管放开嗓子嚎,就算你哭破嗓子也改变不了你抛弃孩子的事实,孩子在肚子里你拿孩子威胁我,现在还想拿孩子做文章,你想颠倒黑白也得有人信,有人脑子进水信你也没用,关健看孩子信不信。”
姓王的女人撒泼,乐爸不急,她爱嚎就让她嚎,哪怕将全村人全吸引来也没关系,反正十几年来他听了无数流言谩骂,自己的旧事被人当笑话传谈得满乡皆知,再次被人当戏看也没什么好怕的。
“乐清,你没良心,”乐清说要孩子信才是关健,王翠凤也是认同的,继续干嚎:“我和女儿分开十五年,女儿给你长脸,给你治腿,她那么聪明还不是因为她在妈妈肚子养得好。
我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冒着难产死亡的危险生下女儿,所有的名声都给你一个人得了,我千里迢迢的来看孩子,你还想赶走她亲妈,连面都不让我见,乐清,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这样对待你女儿的亲妈,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乐清,你还我孩子,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血,孩子是妈妈的命,你竟然不让我见她,让乐韵出来,我要见她,我要见我的女儿!我是孩子的亲妈妈,我有权看我的孩子。”
女人的嗓门太尖,周扒皮等人捂耳朵,却没人去掺和乐清和他前女友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对骂撕架。
“你说孩子是你生的?”乐爸没慌,周秋凤都说了如果这女人纠缠不清就等乐乐回来,看这样子王某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到乐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不是我生的,难不成是你生的?”王翠凤大哭:“女人怀个孩子容易吗,挺着个大肚子不能坐不能站,这样不舒那样不舒服,我辛辛苦苦怀胎那么久,拼着命生下来,你竟然还问是不是我生的,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她还能从石头里崩出来吗。”
“呵呵呵。”扒婶啥都不说,就冷笑。
“姓王的,你竟然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生下来的,你说说,你将孩子生在哪?是哪天生的,几点钟生的,生下来有几斤几两?”
“当然是我生的,孩子生在产房里,生孩子那么痛苦,又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我哪有心思问生出来几斤重,哪记得是几点钟生的,换你去生个试试,生产时痛得死去活来,拼命将孩子生下来没晕过去就不错了,当时那种情况谁有力气问几点几分。”
女人还在睁眼说瞎话,说得有板有眼,乐爸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握了松,松了握,终是将手机丢在周满叔怀里,将草帽随手扔掉,噌的冲向王某女人。
“乐清-”
“乐清!”
周村长等人看到乐清扔下东西跑向女人,皆皆一惊,大叫起来。
王翠凤还在边干嚎连假装抹眼泪,听到“卟哒卟哒”的声响和人的叫喊声,抬头望,看到乐清冲过来,以为他终于心软,相信自己的话,心疼自己,冲过来想拥抱自己,又假装抽抽噎噎的抽泣。
王晟轩看到一个男人冲过来,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乐爸没理后面的叫声,冲到女人面前,忍着几乎要喷礴而出的火气再次问:“照你说的,孩子是顺产?”
“当然是顺产啊,剖腹产要家属签字。”王翠凤理所当然的答。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孩子究竟是怎么生下来的?”
“孩子是早产,虽然是难产,最后还是顺产生下来的,”王翠凤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阿清,你不相信我了吗?我是拿了你家的钱去救急,可是,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也千盼万盼的盼着我们的爱情结晶能平平安安的……”
“呵,我给过你机会了。”女人说得天花乱缀,乐爸忍无可忍,左手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用力向后提,将女人的脸提起向上仰,右手用力的扇向女人的脸。
第一巴掌几乎凝结他十几年来积攒的所有怨气,狠狠的打在女人左脸上,“噼啪”的声响让人心头发毛。
被抓住头发,王翠凤吃痛的发出“啊啊”尖叫,那声尖叫在重重的巴掌后嘎然而止,她的脸偏向一边,张着嘴一愣一愣的。
谁也没料到乐清来时没动手,和女人说话时也是心平气和,却突然间就动手打人,周村长等人也傻了眼,完全搞不懂乐清是哪根神经不对调,以至突然发疯。
乐爸甩出一巴掌犹不解气,紧紧的抿着唇,再次扇向女人的脸,扇右脸扇左脸扇……,抡着大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
被扇好几下,王翠凤吃痛之下再次干嚎,双手乱抓,救自己的头发,救不出来,抱着头用手肘挡脸。
女人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周村长觉得乐清打得差不多了,赶紧跑去拉:“乐清,快住手,有话好好说。”
周村长去和稀泥,周扒皮等人直乐,也嘴里“帮”劝架,喊“乐清,有话好好说话”“乐清,别动粗啊”。
村人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乐爸连扇出十几掌,被周村长拉架,松开女人的头发,朝后退几步,王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