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昂科跑进营地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营地是雷声大,雨点小,实际上落下的两块石头都只是砸在了空地上,所有也就只有几个人因为飞溅的碎石而受了一点轻伤。
不过由于是受到了突然袭击,而且投石机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营地里的众人还处于混乱状态——有些人呆若木鸡,有些人被吓得瘫倒在地,还有一些人则是手足无措,一直在那里乱跑,但是又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
见此情形,昂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发挥的时候到了。
“所有人放下手机的东西,直接往大营的方向跑,不要回头!”
昂科大声呼喊道:“记得把你们的兄弟朋友都给带上,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当昂科出声之后,营地中的众人一下子就有了一根主心骨,立马按照昂科的话行动了起来,拉起身边倒地的人就朝着中军大营的方向跑去。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昂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知道在今天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自己在北方联军中的声望就会上一个台阶……虽然自己在北方联军中也算是一个中层军官,但是除了自己的亲戚朋友之外,其他人对自己都只是听过见过,但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自己现在的阵营声望也就是一个0。
任重而道远啊。
就在昂科想象着自己刷够声望,然后一呼百应,带着反水的大军去找阿丰索六世的麻烦时,就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昂科就意识到这是新的巨石朝着自己这里飞来的声音!
跑!
虽然昂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脚现在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昂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巨石落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碎裂开来!
幸运的是,那些到处乱飞的碎石并没有碰到昂科,而且营地中的士兵也因为得到了昂科的指令提前离开,所以这次从对岸飞过来的巨石依旧是毫无建树。
在确定自己的身上没有缺少什么零件之后,昂科才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开始朝着下一个目标营地前进。
幸运的是,摩尔人的投石机也就进行了两轮投射便选择了停止,所以昂科在跑到第三个营地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看着对岸那些越来越远的投石车,昂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两句,开始寻思着要不要让叔叔也安排一些投石机过来还以颜色?
还是算了。
在这两天里,昂科一直都有跟随着安德烈参加各种军事会议,所以昂科知道摩尔人因为没有渡河的想法,因此他们将自己的主要营地都安排在了距离河岸一公里外的地方,只留下少量的斥候在河岸附近巡逻,确定己方的动态。
看来这次是没有办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对于年轻气盛的昂科而言,这种亏让他越想越憋屈,同时昂科也知道得了便宜的摩尔人十有八九还会再来一次,两次甚至是无数次。
仔细一想,自己这边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反制手段,因为河岸边的营地主要作用是用来保护那些木舟与制作木舟的工匠,以及警戒对岸可能进行的偷袭。
“所以阿丰索为什么不允许工匠在树林边上制作木舟呢?反正这些木舟又不是那种大船,从树林边上搬运过来并不难,甚至比直接运送原木要轻松不少。”
昂科看着远处的树林,又看了看河岸边的工匠营地与河上漂浮着的木舟,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懂阿丰索六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奇葩的决定。
“将军,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免得那些该死的摩尔人再杀一个回马枪的话,我们就有可能像那个倒霉蛋一样被砸成肉酱了。”
第三个营地的运气并不好,因为有一块巨石正好砸中了一个帐篷,所以在帐篷中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现场有些惨不忍睹,让第一次上战场的昂科都不敢多看。
看着眼前的士兵,昂科点头说道:“把伤者全部带上,我们这就去大营。”
就在昂科准备出发的时候,便看见安德烈正骑着一匹马赶过来,“昂科,你没事?”
昂科刚想开口,便注意到安德烈的右手上已经进行了包扎,但是鲜血依旧浸透了出来。
“父亲,你这是怎么回事?伤严不严重。”
昂科本来是想要叫叔叔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边还有外人,便立马改了口……不过昂科还是觉得自己叫安德烈“父亲”比较顺口。
“没事,就是一点点小小的皮外伤。”
安德烈翻身下马,对着昂科旁边的那名士兵说道:“小子,你会不会骑马?”
那名士兵先是一愣,然后点头说道:“会一点,我的邻居是一个马贩子,所以我从小就跟着他练习骑术,要不是我母亲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我现在就应该是以游骑兵的身份参加这次战争。”
“那就好,你现在就骑着我的马带那些伤员回大营,然后用我的马作为信物去见国王陛下,告诉陛下摩尔人的这次袭击只是一次简单的骚扰,我们的损失并不算太大,所以让艾滋病不用来这里巡视,免得那些摩尔人会借此机会来暗杀陛下。”
安德烈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马交给了那名士兵。
那名士兵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马去运送那些伤员了。
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安德烈就笑着说道:“昂科你干得不错,我在路过那两个营地的时候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回头我会安排人手去帮你进行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名字与你的勇敢。”
“这,这会不会太好啊,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
昂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德烈给直接打断了,“不不不,其实昂科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要知道一个优秀的领袖,在战场上的作用可是比一百个勇猛的士兵还要重要,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竟然一点伤都没有。”